第517章 陈乐和父母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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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萧槿还有很多次可以重新读书的机会,她会把过年的压岁钱存起来,然后寄给她,或者等她来周五县的时候亲手交给她。
但她们后来再也没见过面,她想去信件上的地址去找她,但家里人不允许。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跑那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你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女孩子别说去乡里,就是去镇上都有可能被陌生人拐跑,我看你心是野了,对了,你那个好朋友,还没回来读书吗?”
陈乐摇了摇头。
家里人便猜测,“她肯定是拿了钱用掉了,书不读就不用还给咱家,反正我们也不可能追到她家里,谁知道那个村子里的都是什么人。”
“你看到了没陈乐,这件事你应该从中有所启发和感悟,哪怕你们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再好,碰到钱的事情也会容易变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她是个好孩子,你看看现在不也借了钱消失的无影无踪,学也不上了,钱是小事,她没有把自己的前途当回事,这么好的苗子,以后读个大学是很轻松的,她的专业没准能让她出国发展呢,现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国,你大姨家的姐姐当初去国外留学也是费了好多周折才出去……”
父母的絮叨和教育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也不敢说是自己把钱花了,而不是借给了好朋友。
如今好朋友没有用到这笔钱继续读书,还背上了她没办法解释的理由,心中的愧疚让她更难以面对,人也变得日渐沉默。
班里当时很多人都以为是萧槿的离开才导致往日话痨的陈乐如此安静。
而真正的原因只有陈乐自己知道。
后来陈乐考上了大学,英语专业,毕业后去了上海发展,她表姐留洋归来后定居在上海,她因此也就去了上海。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萧槿,她甚至感到恐惧,怕再见面,发现萧槿过得很不如意,而这份不如意是自己间接性造成的,若是有自己借的那笔钱渡过难关,她一定能考上比她还好的大学,去大城市工作,拿一份让很多人都羡慕的工资,过着自在的生活。
让她鼓起勇气参加这次同学机会的契机其实也和萧槿自己有关,她在报纸上露脸,大家知道了她的生平还有现实的个人资料,当时陈乐还在上海,她在干净整洁到似乎一尘不染的办公室里,望着楼下渺小犹如蚂蚁的人流,心里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似乎顷刻间消失了。
她不仅没有因为退学而停滞不前,还走到了北京那样的大城市,成为了着名的大作家,她的作品有多火,她在不知道萧槿就是蔗漓时,她表姐的女儿就经常念叨蔗漓这个作家,还让姐姐带她去书店买了不少她的作品作为收藏。
她知道这中间也有许多波折,从她早早结婚生孩子且离婚另过,她在采访里轻描淡写的过往一定也有过很多辛酸,可她现在过的很好,这让陈乐的想要再次见到萧槿的心日渐强烈。
只是她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在她回到周五县就先去拜访了昔日的班主任张老师后获得县城同学的联系方式,亲自去店里见对方,让对方知道她回老家的消息,所以在他们举办同学聚会时,立即就联系到了她,听到萧槿也回来过年且会参加同学会,陈乐毫不犹疑的就答应了。
陈乐在见到萧槿时,别看她好像很镇定,其实内心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紧张,她知道萧槿什么都不知道,可看到那看她时格外陌生的神情,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她们上学时关系明明是很好很好的。
吴维玲是面对着陈乐方向的,能够看到她眼神里的淡淡愁绪,以为陈乐是在难过萧槿没和她说话,立即对萧槿说:“好了,我不跟你聊了,你和陈乐聊吧,你们俩这么多年没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别矜持了。”吴维玲推着萧槿的肩头,让她转过去和陈乐说话。
陈乐摆了摆手说:“你们聊你们的,我们俩什么时候都能聊。”她有些紧张,语调都不似刚刚那样平静,好像怕打扰萧槿一样。
萧槿被吴维玲推的转过身去看旁边的陈乐,想到她在上海工作,说道:“我去过很多次上海,上海是个好地方。”
陈乐听到萧槿说话,忙接道,“上海是不错,不过一开始我不太想去的,是我表姐在那边工作,我毕业后就顺势去了上海,这一待就是好些年,如今也定居在了那里。”
吴梦丽闻言问道,“你老公孩子回咱们周五县了吗?”
陈乐点头说:“跟我一道回来的,我难得回老家,他就更少来了,借此机会把孩子也带回来。”
“家里今年格外冷,孩子有点遭罪了。”吴维玲感叹。
“还好,是个男孩,皮实一些,要是个姑娘我就不带回来了”她回完吴维玲的话,又赶紧跟萧槿说,“你什么时候去的上海,是之前举办签售会吗?”
萧槿回她,“签售会是一方面,我有朋友在上海,我也在那边买了房子,打算过完年去住一段时间。”
一听说萧槿买了房子,打算去上海住一段时间,陈乐挪动了一下身子,“那我把我家的座机号发给你,你到了上海一定要联系我,我要请你吃个饭,希望能够常联系。”
萧槿内心有一点奇怪,因为陈乐给她的感觉太小心翼翼了,生怕说错话得罪她一样,每一句都带着斟酌和考量,似乎在想怎么样能够让她应下,或者怕哪一句话会影响她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写小说的缘故,萧槿很善于观察这些细微的不同。
如果是好朋友,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哪怕很多年不见。
吴梦丽听陈乐这么说,打趣道:“那我们呢,我们去上海,请不请我们吃饭?”
陈乐立即爽快地说:“当然,大家去了,随时联系我,一定请吃饭。”随后让服务员拿来纸和笔,将自己的在上海的座机号写给大家。
“我说到做到,你们谁去了上海,一定联系我,不要怕麻烦,我这么多年在上海,没遇到过什么老乡,若是你们去上海,打给我,我一定到,若是遇到休息的时候,给你们当导游都可以。”
赵斐看了看号码,听到陈乐的话,连说几句:“好好好,不愧是在大城市打拼的,还是陈乐大气,这话听着,哪怕我们不去也是舒心的。”
大家也都纷纷附和,夸陈乐会事,其实很多人都明白,估计这辈子去没什么机会去上海,但一想到上海有一个老同学,且真诚地邀请他们,有这份也是开心的。
等到大家都自顾自找好友聊天,陈乐垂眸看着安静笑着的萧槿,仿佛回到了那间教室,当时的萧槿也是这么安静的坐着看她们在她身边笑闹,她盯着那双素白纤细随意交握在一起的手,声音轻轻地说:“萧槿,你要是去上海,一定要联系我。”
萧槿看陈乐郑重的语调,打量她低垂的眉眼。
“你在上海还好吧?”
“上海话都会说一些了,已经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口味都变的和上海本地人一样了。”周五县的饮食是重咸重辣,如今她早已从重口味变成了清淡的甜口。
“其实那边的饮食比咱们老家健康一些,挺好的,现在外贸生意挺好做吧?”
“一开始比较难,要自己找客户源,后来口碑打开,客户帮忙推荐,现在就好做多了,不过也得防止遇到骗子,国外有些人下单,用少的定金骗货物,海运过去就销声匿迹了,公司吃过亏,我差点有一次也上当了,还好让我姐在国外的同学实地去看了看,发现是个空壳公司,挽留了一些损失。”
两人聊着工作,陈乐的状态渐渐变得自然,不像之前那般拘谨小心,甚至眉眼也带上了一些神采。
“现在想想还后怕!”
*
陈乐拉住萧槿的手腕,对她说,“以后我们要常联系!”少女时期发生的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如今看到萧槿过得很好,事业有成,在北京生活的体面从容,那根刺才缓缓拔出来,但并没有全部拔出来,因为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萧槿说她当初干过的蠢事。
此时此刻,她正小心呵护这一次的久别重逢。
待到人齐菜齐,大家先拍了大合照,一个包厢分了两个桌子,女同学一桌,男同学一桌,吴梦丽照顾女同学这一桌,赵斐三人则照顾男同学那一桌,两桌的人会走动着彼此敬酒。
外面刮起了北风,不久后雪花缓缓飘下,大家聊得热闹,隔绝这份热闹,陈乐再一次和萧槿说话,她喝了一些酒,脸颊微红,带着一份醉意地对萧槿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要退学回家的时候,我不是说帮你借钱给你交学费吗?这事我没办成”
萧槿听到陈乐这般说,安慰道:“都过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大家不都好好的?”人家要帮忙是心意,没办成也不能因此怨恨对方,具体过程她并不知晓,单单论她这两句话,萧槿听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更提不上埋怨。
陈乐叹口气说:“也不是没办成,其实钱我当时借到了,我爸妈一听是你需要,加上我的担保,很痛快的就把钱给我,也没说要我找你要个欠条,只说你以后工作了再还。”
听到这里,萧槿一度以为原主拿到了拿到了那笔钱但是忘记还了,陈乐只是在找她要钱?
“那……”她正要仔细问一问,陈乐又说话了。
“但是那笔钱我当时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个东西就剩下一个了,我怕再去就没有了……”陈乐说着说着眼眶发红,好似又回到了那个下午,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去买什么劳什子的口风琴,那东西一点都不重要。
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愚蠢?
可能是事情过去太久了,也或许是这件事涉及的是原主,并不是穿越过来的她,萧槿听完并无什么特别的情绪,看她情绪略微激动,安慰她说:“你借的钱,你想买什么是你的权利,你当时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你借到了对吗?我都不知道,也称不上有什么遗憾,你既然过了这么多还记忆犹新,说明它像一根刺一样折磨了你很多年,它足够让你痛苦,我又怎么会过多的说什么。”按照原主的柔软性子,若是知道原委,应当也不会去责怪这个昔日的好友吧,有的人天生不会怨天尤人。
陈乐听完这番话越发觉得惭愧,“其实那个时候我不仅用了那笔钱,还没有解释那笔钱是我用了,他们一直以为你借了钱没还。”虽然后来她大学期间勤工俭学把这笔钱补上了,还是以萧槿的名义还的,但自那以后父母再也不允许她借钱给别人,显然是受她干的那件事影响的。
“都过去了。”萧槿看着眼眶发红的陈乐安慰她,要说有什么触动,并没有,好像在旁听别人的故事,哪怕涉及到原主。
陈乐点着头说:“知道你过的很好,比我想象中好太多太多,我真的很激动,在上海的时候就想要见你一面,又担心太过唐突,如今坐在你面前,说起从前我做的错事,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那个时候哪怕你帮我借到了学费,我也拿不出吃饭的粮食,无论如何都会退学的。”至于陈乐说的要用她的饭票,这又怎么是长久之计?
她说那番话的时候她相信是真心的,可实际操作起来很容易有其他的麻烦,而原主又怎会真的一直用好姐妹的饭票,一日三餐,一个学期,两个学期,加起来要吃多少顿饭,她清晰明白的计算过吗?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一腔热血无法维持下去的。
陈乐不住摇头,“我可以给你饭票,我当时真的想让你继续读下去,都怪我非要买什么口风琴,那把口风琴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困扰着我,大学四年, 一次都不敢打开放口风琴的盒子,还要把它藏在柜子我看不到的地方,若是看到,心脏都忍不住发疼,真的对不起,如果我当时没有头脑发热,你一定能继续读下去的。”
萧槿想了想,按照原主的性子,这笔钱肯定不会接受的,她已经决定退学回家帮助家里,又怎会因为这笔学费就继续回去读,这样只会给家里造成很大的经济压力,吃饭都成问题了,萧槿柔声细语地安慰她说:“你要相信,当时你说的那番话一定是让我感动的,至于后面事情有没有成,我都不会怪你。”过去这么多年,她能重新站到‘原主’面前,把这桩心事说出来,并且道歉,也算鼓起了很大勇气。
萧槿分析这其中的问题后,根本不会有什么,你说帮我却毁了约的那种痛苦和纠结,也或许是因为她现在生活的很好,很难因为这种事去怨愤另一个人,那是很费神也没什么意思的举动。
旁人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看到陈乐拉着萧槿的手红着眼眶,直道,“看看这感情多好,这么多年不见,给陈乐激动的眼眶都都掉金豆子。”
“谁说不是,感情好,过了多少年也还是感情好,不生分的。”
这顿饭吃了很久,足足三个小时,等到大家陆续从酒楼出来,外面已经铺了一层层用雪花编织出来的白色毛毯,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因此毛毯看起来干净洁白,都不忍心踩上去了。
吴梦丽招呼骑摩托的同学戴好头盔和手套,没喝酒的送喝酒的同学回家,然后看着站在大门口的萧槿。
“你是怎么回,要不要安排个人送你。”话音刚落,听到萧槿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
“我侄子过来接我,喏,车子在路边等着呢”说完询问吴梦丽如何回。
“陈卓一会骑摩托车过来载我,刚刚用公用电话打到家里,他应该也快到了。”
同学们陆续离开,吴梦丽又询问陈乐怎么走。
陈乐说:“我家就住在附近,不远,过个马路就到了,你们回去路上小心,有空常联系。”好似担心这次吃完饭就忙各自的,她特意跟还没走的女同学都说了几句常联系。
萧槿坐上小轿车离开后,吴梦丽的丈夫陈卓也骑着摩托车来到路边,招呼吴梦丽回去。
陆陆续续女同学都走完了,吴梦丽才坐上摩托车戴上手套对目送她的陈乐说:“你也赶紧回去吧,外面冷,你看这雪越来越大了。”
陈乐跟吴梦丽挥了挥手,一步步慢慢迎着风雪往家走。
她回去的时候,丈夫和儿子在午睡还没起,父母则在房间里聊天看电视,他们家客厅一个电视,卧室一个,因为父母喜欢躺在床上看电视,新电视放在客厅好看,旧电视机就放在卧室里看。
陈乐拍拍身上的积雪,换了鞋子把门关上,路过自己少女时期的小卧室时她脚步顿了顿,进去拿了一样东西后大步向父母的卧室走去。
他们午休刚起来没多久的样子,正坐在床上看电视剧,当年让她觉得高大威严的父母此时头上也有了白发,皱纹增多,日渐衰老。
她忽然来到卧室门口,夫妻俩都愣了一下。
“怎么了?”
老两口知道女儿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陈乐拿起手里的口风琴给父母看,“爸妈,你们知道这个吗?”
“口风琴,这不就是你那个同学送你的生日礼物?”陈乐不在家的时候,陈母收拾房间经常能从柜子里看到,看到后就给她摆在桌子上,只是每次女儿回家就会把这东西又重新放回柜子,好像怕见到似的,她一度以为女儿和对方闹掰了,所以不愿意再看到这件礼物。
陈乐摇摇头,非常认真且郑重地说:“那是骗你们的,你们还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跟你们用我同学的名义借了一笔钱吗?”
“你大学的时候,那个同学不就还给你了吗?”陈父语气纳闷。
“其实那笔钱被我花了,就是用来买了这个明星同款的口风琴,我瞒着你们说是同学借的,其实是我用了,让你们误会我这个同学品行不好,我今天见到她,心里很愧疚,以为大学的时候把钱还给你们就没事了,但我见到她才知道,说没事只是我掩耳盗铃,其实我很在意很在意,让你们误会她那么久,是我太坏了,我并不是你们眼中那个乐于助人帮助同学的好孩子。”陈乐早已为人母,她成熟理性,在同事眼里是业绩骨干,专业能力突出,可这一刻,她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面对诱惑,控制不住欲念,面对朋友痛苦又不安,无助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
说完这番话,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哭着说:“我一点都不好,你们总说我上学的时候喜欢帮助同学,是个性子很良善的女孩,很信任我说的话做的事,我一点都不好,我原本可以用那笔钱帮助她,但我没有,我自己把钱花了,还说是她借走了。”
看到女儿一脸痛苦和彷徨,陈母心疼地从床上下来,她披着衣服走过去将陈乐抱住说:“乖女,你当年要是说你喜欢这个口风琴,可以跟我还有你爸爸说,但是你以同学的名义借钱,就应该把这笔钱给她用,或许能够解她燃眉之急呢,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今天也见到了她,有没有和她说这件事呢?”
陈乐趴在母亲的肩头,鼻音很重地说,“我做什么她都不生气,上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和她说了,她说没事,并不在意,可我还是好愧疚,她越是不计较,我越觉得当年的自己太坏了,太坏了,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
陈母继续安慰她,“你也说了,她是个好孩子,不跟你计较,肯定也不希望你一直为这件事伤心难过,如今你澄清了当年我们对她的误会,也和她道歉了,你就要振作起来,若是以后有机会弥补,再用其他方式补偿对方,她现在生活过的很苦吗?若是苦,送一些钱让她渡过难关也是可以的。”当年的女孩叫什么有了怎样的经历,这些陈家父母早已记不清也不知道,可想到女儿为此这么痛苦,也想做一些补救的方法,让她解开心结。
“她很好,她现在过的很好,她成了着名的大作家,翻译了国外名着,还会写小说,很受欢迎,生活优渥,她很好很好……”她忙不迭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萧槿的现在说给父母听。
“哇,那很好啊,她果然很优秀,我都忘了她名字,可还记得你每天回家都跟我念叨她多么厉害,英语多么好,学习多么好,看来哪怕她后来退学了,遇到的难题也没有难倒她,她最终还是走出来了是吗?”
陈父略微寡言一些,从床上起来拿过纸巾递给妻子让她给女儿擦眼泪,在旁边也说了两句安慰的话。
“这件事你的确做错了,答应人家的事情没做到不说,自己贪了钱买了想要的东西且推到她身上,若是你十几岁这么处理完被我发现了,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育你,让你长个记性,但现在你已经三十多岁,是孩子的母亲,我不可能再像教育小孩子那样教育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数,如今你们重逢,彼此都过的很好,她不跟你计较,你也要振作起来,以后的时间还长着,你们多多联系,若是她愿意,若是不愿意,最好不要过多的打扰对方,有时候你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不计较,可后面疏远你,也是人家的权利。”让女儿做好心理准备。
“无论她怎样对我,我都接受,毕竟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