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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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呢？
秦雪看着那一身风华贵气的女人，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眼里控制不住流露出一抹嫉恨和怨毒。
为什么！
凭什么！
小时候她看着她被娇宠长大，她却只能被母亲冷落殴打，充当母亲的充气筒。
好不容易进入了秦家，她以为她终于赢了她，谁曾想秦斯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愿意分给她一丝一毫。
直到她的身体出了问题，作为秦夫人的救命恩人的女儿，秦夫人不可能会让她出事，她才有了他一丝丝偏爱。
那一段时间，真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可惜好景不长，她得到了她的肾，却也失去了秦斯雨的目光和关照，也失去了秦家父母的信任和关爱。
不过没关系，有恩情压在他们头上，他们即便再不愿意，也不会亏待她。
果不其然，虽然被送出国，可该秦家大小姐得的东西，她一点都没少。
秦斯雨也和沈诺离婚了，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一半了。
谁知兜兜转转，她还是败了。
从她回国之后，一切就再也不受控制，兵败如山倒，来得比什么都快。
温妮失败、炎剔失败……一桩桩一件件，她就像被斩断一片又一片的羽翼，再也飞不起来。
被秦斯雨下令将她关起来的时候，她还有一丝丝的期待，期待他是怕她被沈诺报复，所以才将她关起来。
谁曾想，却是为了利用她做实验！
健康饮食细致到一厘一毫，她不吃就让人给她灌进去，根本不会考虑到她一丝一毫的感受。
如今，她就像一个阶下囚，一身灰扑扑的站在光鲜亮丽的她面前，难堪的同时，更是让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那抹灼热的视线带着冲天的怨气和恨意，沈诺想忽视都难。
她画笔微顿，在画板后缓缓抬起了头，目光绕过画板，顺着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对上秦雪怨恨和嫉妒的眼神。
跟沈诺的眼神对上，秦雪迅速收回了视线，低头沉默，低敛的眉眼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可怜无助的弱女子受了天大的委屈，惹人怜爱。
沈诺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放下手中的画笔，看向了谢言。
谢言的一言一行都带着对沈诺的恭敬：“少夫人，人给您带到了。”
“少夫人”三个字让秦雪瞳孔骤缩，眼珠似乎都凝聚成了一个点，蓦地抬起了头，眼底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完全无法隐藏。
“你们又结婚了？！”她脱口而出。
气氛陡然一滞，世界仿佛在那一秒钟安静了下来。
沈诺缓缓转过头，目光对上她的眼睛，突然一笑，红唇微启：“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清丽，高挑纤细的身材配着那身雪白的狐裘，衬得她愈发精致如玉，高雅矜贵，唇红齿白的模样，让秦雪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沈诺又笑了下，看向谢言：“谢特助，麻烦你了，我想单独跟她聊聊，可以吗？”
谢言眉头微蹙，却还是点了点头：“少夫人，我们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喊我。”
“嗯。”
谢言示意压着秦雪的手下：“松开。”
手下松开了压着秦雪的手，跟着谢言离开了。
秦雪陡然被放开，她还愣了一下，面前忽然一暗，她抬头，对上沈诺那张白玉清丽的脸，矜雅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更衬得她像一个跳梁小丑。
她冷下了脸：“看到我这个样子，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沈诺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略显狰狞的脸，全然不见以往温柔纯净的模样。
三年婚姻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她的噩梦。
然而时过境迁，再次面对这个她噩梦的来源，她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秦雪，”她缓缓开口：“你喜欢秦斯雨吧？”
秦雪瞳孔骤缩，像被戳中了什么秘密一般，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发现自己失态之后，她才强作镇定的停下了脚步。
沈诺一脸平静：“看来我猜对了。”
秦雪双手紧握，指尖掐进了手心，眼神冰冷的望着她：“是又怎么样？”
沈诺笑了下：“不怎么样，不过………”
她脚步一顿，再次靠近她。
秦雪没动，冷冷的直视她，姣好的容颜带着一抹阴鸷。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现在就是来看我笑话，对吧？”
沈诺再次在她面前站定，低头跟她对视。
她接近一米七，秦雪一米六左右，两厢对比，气势一目了然。
“你喜欢秦斯雨也好，不喜欢也罢，我从来都不关心，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四年前，她爱秦斯雨，可那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谁争什么，更没有我喜欢的人只能我喜欢的偏执。
爱你的人不需要你去强调存在感，不爱你的人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谁去做什么，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但……
沈诺看着秦雪，一字一句：“十几年前深市那场车祸，我父亲的死，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秦雪看着她淡漠清冷的模样，依稀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抹秦斯雨的影子。
她恶从胆生，态度恶劣：“是又如何？可惜，没把你一起弄死唔——！”
话还未说完，脖子就被人用力掐住，痛得她脸色煞白，呼吸急促，煞白的脸色渐渐红润，再加深，逐渐青紫。
她用力想掰开脖子上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只能用力挣扎。
“放！开！我！”她艰难开口。
沈诺掐着她脖子的手逐渐收紧，脸色冰冷：“不如何，只是人终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说我说得对吗？”
后花园的不远处，秦斯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俊脸清冷淡漠，平静异常。
谢言有些担心：“秦少，少夫人要是现在把人弄死了，她的肾怎么办？”
秦斯雨没说话，凤眸幽深无垠，宛若一片深海，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