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青梅煮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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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小夭不得不找上沧炫。最近紫金顶不是没有人来造访小夭,向她提出想要与她交好的的意向。
有馨悦的前车之鉴,她也不是没有斟酌,但想想还是算了。她真的很不会应付这些,只能想着,处理完了事以后少来了。但也不敢再失礼数,只能勉强应付,再做出自己畏惧交际的样子。面对询问和讨好只能无措勉强打发了。而她也不敢再去惹馨悦。
沧炫还在处理着公务,他现在属于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身边的人个个花枝招展,闹闹哄哄,就是没有一个肯用心以待。他想和馨悦修复,好让彼此更好的走下去,可馨悦固步自封,对外在的一切已经漠不关心了。
沧炫见她进来也没理,赶紧叫她坐下,明人抬了一些吃食就不管她了。依旧处理着自己的事。
小夭说等了半天,沧炫一直不看她,她失落的走到沧炫的身边说:“哥!我们是不是真的不能和从前一样了?”
沧炫的手一直在写着什么?听小夭说完也没有抬头:“乱想什么呢?你永远都是西岩的王姬,我永远都是沧炫,我们永远是缬祖的孙子,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可是……可是我还能不能?”
沧炫听出了小夭内心里的低落,只得放下笔,认真的看着她,他不解的问小夭:“谁惹你了?”
小夭吞吞吐吐的说:“你再也不能只守着我,我肯定不能和你通宵畅聊。你受伤,守在你身边的也不能是我对不对。”
沧炫等于开始正视小夭的话。小夭接着又说:“你也不会担心我彻夜不归而出来训我,也不会为我准备桑葚酒了对不对。”
小夭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过脑子。好在沧炫听懂了她说什么?并安抚着她,他在想可能是自己影响了她:“这些你还需要吗?”
拉回小夭的思绪,沧炫又说:“你不是已经有人为你做这些了吗?”
他看小夭逐渐走出低落的情绪。又对她说到:“相柳怎么样了?你回来了,是不是说明他也醒了?”
小夭立刻坐正直视着沧炫:“你想怎么样!”
看小夭默认,沧炫也只是无奈,提起相柳他也不好受,当初千方百计的阻隔的是自己,如今倒把他排除在外了:“我能怎么样,你想清楚,我从来没有针对过他,是他不放过我。”
“也不能这么想吧,他有他自己的立场和他所要坚守的道义。”
沧炫轻嗬:“立场、坚守、还道义?不就是山穷水尽了还负隅顽抗,他们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明明知道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是要卡在你的喉管里吐也不行,咽也不行,时不时还给你找点不痛快。”
小夭想争辩被沧炫压下:“你别反驳,拉着一群人一起去死,为子,为夫,为父皆可置之。就为一个故国难忘。”
小夭义正言辞到:“不是你们先打上去的吗?有点气节的都咽不下这口气。”
沧炫见小夭只咬着死理,索性放弃争辩“那不是我干的,别赖我。我的初衷一直是天下一统,百姓安宁,能不打的我都不打。能好好解决的,我也不想动武力。”
“反正他把你归入那一类了。他死活都不可能接受你,你也别赖他。”
“哦吼。我稀罕。”
沧炫接着又说:“行了,我看这就是个无解之题。我们都不要揪着不放。你去告诉他。让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当没这么个人。”
小夭不知怎么了,只是觉得气氛忽然轻松,忍不住笑着反驳道:“他是妖!”然后就开朗的笑起来。噎得沧炫张口无话只能干瞪眼。
过后,沧炫严肃的看着小夭,我们没有变,只是不再需要向当初那样,同生共死,胆战心惊,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的做你想做的事。”
“那你呢?”小夭笑着,沧炫也以为事情过去,直到小夭又开口。沧炫只能苦笑,淡淡的,连小夭都没有注意:“我很好啊!”
“哥,有事你一定要跟我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永远都不会变,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只剩彼此是唯一的血亲了。”
“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哥!”小夭连续叫了几声,沧炫还是不理,转而又不停的叫沧炫。直到前面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人影。
寂静的夜里,四野无声,也正是无声,过往的回忆才那般清晰, 沧炫独自坐在王座上,除却眼睛闪烁着微光看着漆黑的夜,他就在那一动不动的坐着。
辰荣馨悦,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她也曾在他最难的时候抛弃过他,她一生都唯权利以追逐,后来他得势她又紧贴了过来。她是不可能存在什么真心的,直到丰隆死去。
丰隆死了以后,沧炫第一次紫金宫。沧炫对她说:“丰隆死前最心不下的就是你。他为我而亡我也该为他除去身后之忧,以后你可以永远的端坐紫金顶,没有人敢为难你。”
馨悦只是呆呆的跪在那里,如果有一个在乎她的血亲陪着她,她一定想大哭一场,可是她一无所有,母亲羸弱、父亲自私、哥哥身亡,自己选的丈夫觊觎着整个天下:“如今我失了圣心,又失了依傍。陛下可能更好处置我了吧?”馨悦就想离沧炫远一点,直拖到角落里:“不用刻意去寻我的错处,想处置我就直接来吧。”
沧炫觉得她肯定疯了,也无心再与她计较,但还压着性子对他说到:“丰隆不会原意看到你这样的,你要早点走出来。”
馨悦冷哼一声说到:“陛下是觉得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吧。你以为你衣冠楚楚的样子摆在那里?就不会有人看到你恶毒的禽兽心肠吗?终有一天。你对小夭的禁忌会天下皆知。你所有的疯狂和邪恶也会无所遁形。”
“你信不信我废了你?”沧炫几乎是脱口而出。眼见馨悦还要说什么?他赶忙阻止。话一出口,他就莫名感到的一阵心慌。但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感到事情的发展将不可收拾,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辰荣馨悦。
可辰荣馨悦仿若未闻,又觉得撕破脸皮格外痛快。索性也不隐藏什么?
“你敢吗?你能吗?我的身后是整个神农氏乃至于整个中原部落,你要有那骨气。你会把女人一个一个的往紫金顶上抬了?你当初所要倚仗的不也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