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 故里旧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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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竹父亲自到来,面对着屋里的三个男人,她心急匆匆,四处寻找着文命的影子,相柳提醒文命,文命却没有及时躲避,衿竹上去就打了他两巴掌。
毛球见到这个阵仗,也突然来了兴致,马上坐正,准备看好戏。他笑得毫无保留,却被相柳给瞪回去了。
相柳悠哉游哉,难得的心情好了起来,他笑看着衿竹和他的对质,没有再做表示。
衿竹的火气越来越盛,不断的打量着四周,怒火甚至阻断了她对相柳的躲避,面无表情的问文命:“你来这里干什么?”
文命没有防备,被人扇了两巴掌。他还来不及发作,心里却不得不压下不适,看到衿竹的时候一时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衿竹将自己内心的愤怒压下,不管他变化多端的脸色,直等着文命的回答。
“母亲!”
“谁是你的母亲?你不是说清楚了吗?以后什么关系都没有。”
衿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翘着腿看着一旁的文命:“说吧,你先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文明现在的事很多,但是时间却很有限。他不想浪费在和衿竹的纠缠上,他软着声音和衿竹说:“母亲,我还有事,你能让我先处理完了再跟你说吗?”
衿竹转过脸,她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你忙了,你忙着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这不是想让你无后顾之忧吗?”
文命找不到话说,也不想和衿竹纠缠。可衿竹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她一直坐在门边等着文命的回答。
“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其他的事了,省的什么时候你跑没影,我还得到处逮你。”
文命心中无奈,面对衿竹也不好表现出来,相柳趁此下了逐客令:“太晚了,都回去吧,什么事今天都处理不了了,过段时间再说。”
文命看向相柳,他的眼神变化不大,但还是看出了里面的挑衅。衿竹走在前面,她见文命不为所动,踢了小脚边的障碍物,催促到:?怎么,还要我等着你啊。”
相柳给文命做了个相送的手势,笑着送他不甘的离开。
娇正要休息,看到文命进来的时候,赶紧走到衿竹的身后,她不解的问衿竹:“你怎么把她叫来了。”
“我怎么……!”衿竹气得甩开她的手,坐上主位:“他话都没有说清楚,我怎么不能把他叫来?”
“母亲!”娇上前缠住衿竹:“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他是来办他的事的,就不要为难他了。”
“说清楚了是吧!”衿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来跟我说说,是怎么说清楚的?”
她的样子有点吓人,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不敢看文命,只能低着头。
衿竹懒得理她这个不争气的样子,把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文命。
文命神游在外,娇看他一点也注重这件事也不为难,反正他就是这样的,可以不在意自己,又何必强求他在意自己的家人呢。
可衿竹的眼神正好看向她,娇不得已扯了下文命,文命却还没有从中清醒过来,他的眼前总是浮现相柳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的笑容里少了点攻击性,文命不觉得这是好事,一个妖,愿意被一个女人不自觉软化,很快,他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不知道他现在还有几重力量,出手的时候是不是够快够狠,能不能一击致命。
衿竹在一旁看着她,在青丘被迫养成的端姝其他没有一脚朝他踢过去。
文命看向娇脸上的焦急才反应过来,他走上前看向衿竹。衿竹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问道:“你跟我女儿将要如何?能不能跟我说清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文命没有反应,衿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转而可奈何的说:“我女儿说你们已经说清楚了,是怎么说清楚的?跟我说说。”
“你们分隔两地我没有话说,可是总要有个期限吧。”
文命不想多做诉说,她拉起娇到衿竹的面前,向她保证道:“我会给你一个你满意的处理结果。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你们先不要催促我好吗?”
衿竹一脸的吃惊,她认真的朝文命看了一眼,满是愕然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衿竹站了起来,将娇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到现在了,你还不肯好好处理吗?”
文命不管衿竹在后面欲出来追他,娇在后面死死拦住,衿竹看着女儿满脸委屈,也不敢再追出去,拉着女儿坐下,她也哀声叹气起来。
绿看到文命去而复返的时候,她忍不住抓了毛球一把,毛球本就对他不耐烦,这一抓,他差点又要发作。
相柳和小夭坐在一处,他只知道,即使相柳不说,小夭也会问的。
他给小夭披了件外套,坐在窗边。小夭难得清醒没有困意,相柳就和她聊起来。
她透过窗户正好看见绿叶屋子,小夭问相柳,你觉得她和伯吉能成吗?”
相柳坐在里屋,时不时看一眼小夭,不管这些闲事。
文命这次直接了很多,他对相柳说,只要他撤了洪江的阵法,他即刻就走,不会再来叨扰她和小夭。
相柳听见声音,他安抚好小夭就出去了。而绿叶很不懂颜色的给他倒了杯茶。
相柳不露的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呵斥她赶紧去休息。
相柳将绿叶跑说茶倒了才对文命说:“人都死了,他的阵法怎么可能还在呢?这天灾人祸,我一届妖类怎能左右,大司空,你真是太为难我了。”
“你不可能毫无办法。”文命着急的说。
相柳坐了下来,他也不再只是冷冷的看着文命:“知道我的人,就会知道我不会效忠西岩,更不会效忠沧炫,你的主意打错了。”
文命听完,也没有放弃,他对相柳说:“我是在救你。”
“噗呲!”相柳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就多谢大司空的记挂了。”
夏侯文命见识到相柳的态度,心中也了然。他不再强求,只是背过身以后升起了无畏的怨毒。离去得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