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什么情况下才会被人扔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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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熟练度?”
安绍成咖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迷茫。
自从喜欢上绘画这门艺术,这些年中,他作过的画成百上千,可以轻易分辨关于作画的任何一种颜料与色彩,怎么会不熟练?
“你们学画画的,不是都应该知道达芬奇吗?”
说完,姜茶就朝安绍成的方向掷了一个东西过去。
速度很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人们在遇到迎面飞过来的东西时,下意识的反应一般是两种。
侧身闪避或者抬手接过。
前者是为了给自身规避危险,避免身体某个部位受损害,后者则是想要看看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好奇感更甚。
当然,这也要取决于物体的大小和它无形中给人主观意识带来是否危险的信号。
显然,安绍成这个年轻画家,对于忽如其来飞向自己的物体缺乏最基本的判断。
不过他的手指反应度倒是灵活,不知跟他的职业有没有关系。
安绍成抬手接过,东西下一刻直接在他手上破碎,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撞击,也可能是它本身太过脆弱。
橘黄的蛋液混合着少量的鸡蛋碎壳顺着他的手往下淌。
也可能不是鸡蛋壳,毕竟它看起来比鸡蛋大不少,大小几乎正巧被安绍成的手掌包裹住。
安绍成低头,看着手掌中半握着的某种不明生物的蛋壳,蛋壳中还剩下少量蛋液,疑惑不解:“小姐为什么要对我扔鸡...蛋?”
“安先生还记得达芬奇先生在学习绘画的初始,画了多少个鸡蛋吗?”
“这个......”
大概画了成百上千吧。
达芬奇刻苦钻研,天天画,夜夜画,把一个鸡蛋画成不同角度的样子,那个作画的纸堆得很高了,他还是不停。
最后,他的成就举世闻名,不管是《最后的晚餐》,《蒙娜丽莎》,又或者是其他着名的画作。
这么想想,达芬奇的一个鸡蛋,画的似乎都比安绍成所有作品加起来的还要多。
“安先生,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什么意思?”
安绍成决定回去以后一定多看多学国语,这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他真的只是在耳朵里过了一遍,一点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特助。”
显然,姜茶对于给他解释成语已经颇为不耐烦,恰好手机响起,看了眼上头的来电显示,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挂断电话,白皙的指尖开始在屏幕上按来按去,也不知在干什么,不再理会这边。
好像手机那头的事情更加吸引她。
“是,King姐。”
朱绩然接下重任,开口对安绍成细心解释:“安先生,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意思就是人一定不要忘记最初的自己,最初的目标。
只有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才能在前进的路上有所收获。”
“这个成语,意思很好。”安绍成夸道。
“这些都是老祖宗的智慧。”朱绩然自豪。
国语博大精深,安绍成听见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那你们的老祖宗很厉害。”
朱绩然本想说,你也带着一半这样的血统,后来又想到安绍然一开始报的就是Y国名,连国语都停留在仅仅会说,似乎提这个也没什么必要。
“安先生既然想为刚才的事情道歉,那么以你现在的情形,小姐已经给你做好了规划。”
朱绩然下车,手上拿着一个平板,划拉了几下之后,本想递给安绍成,递出去的手在下一秒又停在了半空中。
安绍成手上的蛋液看起来有点恶心,还是别碰他的平板了,朱绩然只能举着让他看。
他这待遇可是少有,毕竟朱特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特助了。
“这是?”
“我们庄园后山的三维地图。”
也就是安绍成几次采风的地方。
朱绩然一手拿着平板,在安绍成目光落在平板上之后,一手快速点击着上面的构造图。
以平均三秒一张的速度,给他展示了地图的各个方位。
“小姐打算把后山做成1:1的实景迷宫,迷宫的墙体画就由安先生来完成。”
“我?”
安绍成双眸瞬间瞪大,满脸不可思议,像是完全不敢相信。
“关于报酬方面,安先生不必担心,我们会按照市场价付给你,为什么不是两倍,或者更多,安先生心里产生疑问的过程中想必也有了答案。”
“如果我不答应呢?”
这座山有多大,安绍成很清楚,怕迷路也从来没走完过,每次只在最边缘外采风。
他们如果在这里造迷宫,那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迷宫的墙体又该有多少,安绍成根本不敢计算。
他怕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耗费在这里。
“不答应就不答应。”
朱绩然的回复赫然在安绍成的意料之外,他们这么好说话的吗?
“安先生,你觉得小姐既然拥有这么大的庄园,山体,什么样的艺术家找不到,什么样的价位付不起?”
朱绩然明明是平铺直叙般的说出这些话,可安绍成不知为何,却从他那没什么感情的话语中,听出了满满的骄傲。
这骄傲不是来自他本人,而是他话语中的主人,那个他称呼小姐的漂亮女人。
“安先生,我们为什么会用你?因为你才艺过人?声名鼎赫?不过是你恰到好处的闯进来,做出了失礼的事,小姐给你一个机会,仅此而已。”
“我......”
“安先生,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价值,你能看清这座庄园,不是因为你个子高,只是因为你站在了山上。
倘若换成任何一个人,站在这座山上,那么他与你看见的,又有什么不同?
你唯一要记住的就是,这座山它是有主人的,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谁也上不去,大家都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你懂吗?”
听着朱绩然的话,安绍成垂眸思索,无意识的摩擦着左手。
手中破碎的鸡蛋,已经渐渐变得黏腻,那种感觉依附在手上,并不是多难受。
因为在他作画之时,也常常把颜料弄得满手都是。
明明不是同样一种东西,可此时,这种触感却好似超过了颜料,紧紧腻在安绍成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