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年羹尧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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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上留宿一夜后,次日一早,四爷就回了府。
康熙虽给了他三日沐休,户部的差事可以暂时不管。
但他毕竟刚刚掌管了两红旗,手下还有一大堆的旗务要处理。
两红旗的奴才们也都陆续要接见。
前脚刚回了府,后脚就有门子来禀,有两红旗的都统、佐领上门求见。
四爷便命人领进来。
不大会儿,五六个头戴蓝领,身穿走兽补服的中年男子就进了书房。
他们都是在京城的正红、镶红两旗佐领、都统。
分别是都统觉罗氏勒尔慎,佐领洛嘎山,第二都统董鄂雅哈,副统领兼第二佐领舒尔哈齐,以及在京的第三都统葛布喇。
几人进门后,推浸倒玉般跪下行了礼:“奴才勒尔慎,
“洛嘎山,”
“董鄂氏”
“舒尔哈齐”
“葛布喇”见过主子,主子万福。”
请安时都极为恭敬,眼神诚恳。
如今他们被划分在四爷旗下做了奴才,那就一辈子都是四爷底下的奴才。
要认四爷做一辈子的主子。
且佐领都是世袭的,这就代表他们以后的子孙,也都要效忠雍王一脉。
因此几人请安时都极为顺服,不敢有一丝异样。
四爷抬颌,叫了起,问了他们每人各自旗下人数、人员事宜、还有各自在旗的一些情况。
几个眼神错开,勒尔慎率先近前一步,苦涩道:“主子容禀,如今在旗的不如往年一般多,每位佐领下头也只管着一千到三千不等,大多也是些领铁杆庄稼的八旗子弟,其中得过且过的占了大多数,人才也很是少有。不瞒主子,为这些个混账,我们也时常忧愁不已,只因这些无所事事的的混球,整日溜鸡斗狗,乌烟瘴气。这也不止我们正红镶红两旗,其余正蓝、镶蓝,甚至上三旗的正白、镶白也是如此,也就正黄.、镶黄出色些。”
“主子勒尔慎大人说的不错,之前掌旗的贝勒爷也曾想过办法,无奈那些个在旗的都懒散惯了,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董鄂氏无奈接过话头。
他们这些满军旗佐领,眼看着汉军旗绿营后来居上,超过他们这些满军旗也是不好受。
说句不好听的,现今八旗能打的,几乎都是汉军旗。
这是他们不想承认,却存在的事实。
四爷双眸微闭,慢慢转动着指尖的白玉扳指。
他心里明白,连这些都统佐领都如此说,怕是八旗真的大不如前了。
其他几个佐领、都统也都一一的开口了,无非都是大倒苦水。
他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以前岳托掌旗时,谁不知道谁,略过得去了就过去了,名义上岳托等人虽是旗主,但碍于当今皇帝,也不敢十分拿起主子的款。
毕竟说起来,康熙才是八旗真正的主子。
可如今康熙指派了四爷做两红旗旗主,那就不一样了。
先不说四爷是皇子,又得皇帝看重。
就在朝时,那冷面王爷的名声,可太响亮了,他们这些不用上朝的佐领都如雷贯耳。
心里害怕,固先大吐苦水将自己摘干净了,也好不被新官上任,三把火给波及了。
半日,
一众佐领汇报完,将名册留下,见四爷没什么其他吩咐,便都请安后告退了。
只是走之前,将一箱又一箱的“土特产”“不值钱”的玩意儿留下了。
而对于这些旗下的奴才所送的东西,四爷都收下了,也没拒绝,
究竟与朝堂不同,旗下奴才连命都是旗主所有,何况这些个孝敬?
这一整日,四爷都在接待正红旗两旗的官员。
其中有满军旗的,也有汉军旗的。
两拨人似乎商量好了,满军旗的先离开,而后汉军旗的才过来。
等见完两红旗的官员,年羹尧与田文镜才联袂上门拜访。
“主子,奴才原有幸托福,得拜您门下,不想您真个成了奴才真正的主子了。”分宾主落坐后,年羹尧绵柔白皙的脸色浮现一抹喜色。
他一家是汉军镶红旗的,两红旗不止有满军旗,汉军旗也在四爷这位旗主手下。
因此,他说四爷是真主子,自然没错。
且他心里也存了个心思。
先前被姜道选刺激了。
他就琢磨起,找个机会将自己小妹送进四爷府,只是还没下定决心。
现今看着四爷封王,又掌了旗主,他才彻底定下心了。
他妹子年纪虽小,不能立马被四爷收做房里人,可打着伺候福晋的幌子,培养感情,等小妹以后大了,岂不是顺水渠成?
再则,和四爷有了姻亲关系,自己仕途也能走的远不是?
至于他妹子以后会不会被四爷看重,从而收房,他是很有信心的。
应该是,对她妹妹的容貌有信心。
四爷不知他心里打的注意,
听他如此说,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蹙,放下茶杯,眯眼看向他:“亮工,你如今已是三品大员,不日就要上任,你需记得,你的主子只能是皇阿玛,以后要时时刻刻将皇阿玛放在第一要紧!此去四川,也当以百姓为重,万不可对于百姓太苛责,明白了吗?”
自己的属下什么脾性,共事数月,四爷早已摸透。
虽不太喜,但对于人才,他一向很是宽容的。
一番暗暗敲打,隐含告诫之语,年羹尧听的面色微变,起身深施一礼,谨声道:“主子,奴才定将您得话牢记心中,绝不辜负您的厚望。”
四爷颔首,端起茶,虚扶道:“爷就以茶代酒,给你践行了。”
年羹尧忙谢过,端起瓷杯,敬了四爷,与身边田文镜相碰,也不嫌烫,一饮而尽。
田文镜看的咋舌。
低头抿了一口热茶,心里起了一些忌惮。
这位,是个狠人。
喝下茶水,年羹尧抹了抹嘴,看向四爷,拱手道:“主子,奴才此去四川,怕是得一两年才能回京,奴才又时时刻刻记挂主子您,不如奴才将自己小妹送入您府邸,伺候您与四福晋。小妹虽愚钝,想来心里也万分愿意的。”
“你的好意,爷心领了。”四爷摇头,淡淡道:“你将差事办好,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况你妹子也是娇生惯养的,如何能伺候人?”
“主子,”
年羹尧撩膝跪下:“您若不应,奴才愿长跪不起。”
田文镜摸了摸瓷盖,目瞪口呆。
好家伙,将自己亲妹子送去伺候人,为奴为婢。
这真是个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