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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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先喝杯水，消消气。”喜鹊跟随皇后回到文德殿，赶紧倒了杯热茶递上。
皇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然后猛然将茶盏摔到地上：“这么烫的水，你要本宫如何喝？”
“娘娘恕罪。”
皇后怔怔望着地上出神，越是这样关键的时刻她越要稳住，而不是自己先乱了方寸。
“你先起来吧，把地上的那些东西打扫干净。”
“是。”
卫菁见皇后离去也急匆匆跟着赶了过来，刚一进殿她就看到喜鹊正在打扫地上的茶杯碎片。
她加紧自己的步伐走到皇后面前：“姑姑，您别着急。”
看到卫菁前来，皇后似乎安心了些：“菁儿，本宫想知道国师现下如何，要不你帮帮本宫？”
“侄女自然是要帮姑姑的，只是侄女不知姑姑想要侄女如何帮？”
皇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卫菁招了招手。
卫菁了然伏在皇后面前，只听她低声道：“你去想办法联系一下沈将军的长女沈德云，向她打听国师的状况。”
“是，侄女这就去。”
卫菁退出文德殿却看到了已到达殿门口的沈玉柳，与沈玉柳一同前来的还有詹天勤。
*
被急召入宫的夜凛马不停蹄在皇帝的吩咐下查办国师遇刺一事，经过初步寻访他得到了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消息。
迫不及待回到紫晨殿，夜凛恭敬禀告：“陛下，据臣初步调查，国师的确已死。不过请陛下放心，皇城司之人已经将那斗兽场全部封停，并会将里面的人逐一盘问。天亮之前，就会有进一步的结果。”
“很好，夜凛，朕真是没有看错你。”
“多谢陛下夸赞，只是还有一事…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国师遇刺后，保卫国师的护卫们奋力和那柏风搏斗，差点就将他生擒。可没想到，关键时刻突然杀出一个人将柏风救了回去。而那个人，正好就是前净化阁阁主詹天勤。”
“天勤？他不在净化阁好好思过竟私自出宫解救鲛人？你可有查错？”
“回陛下，确认是詹天勤无疑。”
“来人啊。”
德公公大步上前拱手领旨。
“传朕的口喻，带詹天勤来紫晨殿问话。”
“奴婢遵旨。”
*
文德殿门口，沈玉柳见到卫菁着急出来避之不及，只好躬身：“参见郡主。”
无视沈玉柳的请安，卫菁扭头看着詹天勤：“詹阁主，哦不，詹前阁主，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文德殿？”
詹天勤站离沈玉柳近了些回道：“沈小姐过来向皇后请安，我当然要陪同。”
卫菁深吸了一口气，宽大的衣袖下，她的拳头紧握。
沈玉柳，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的命！
詹天勤在一旁示意沈玉柳先进去，二人迈步进殿。
“等等！”
卫菁叫住了他们并走到沈玉柳面前：“眼下姑姑并不想看到你，你最好别进去。”
“多谢郡主的提醒，可我有要事不得不求见皇后娘娘。”
见沈玉柳并不听劝，卫菁嘴角泛起笑意。既如此，就让他们好好进去碰碰壁。
不再理会他们，卫菁朝宫外走去。
“詹大人！詹大人！”他们身后响起德公公的声音。
詹天勤转身看到德公公气喘吁吁地跑来，沈玉柳也停下脚步等待。
“詹大人，皇上有请。”
二人对视，已是了然。
“德公公不必如此客气，我如今已被皇上停职，不再属于当朝官员。”
“詹大人可是净化阁之主，咱家再不济也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皇上还在紫晨殿等着您，请吧。”
“公公请稍等。”
詹天勤将沈玉柳拉到一旁小声说：“娜娜，你今日出宫后记得回将军府拿上你爹留给你的东西，先看看那是什么，到时才有办法使用。”
“我明白，天勤，你要小心啊。”
“放心吧，我没事。”
说完，詹天勤走回到德公公面前：“德公公，请吧。”
沈玉柳看着詹天勤离去后才转身朝文德殿走去。
刚打扫完地上碎片的喜鹊看到沈玉柳的身影上前道：“沈小姐这是？”
“我有要事求见皇后，请喜鹊姑娘代为通传。”
喜鹊在宫中这么久早就跟人精似的，她假意好心提醒：“娘娘今日心情欠佳恐怕不宜见沈小姐，小姐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无妨，帮我通传便是。”
“那沈小姐请稍等。”
喜鹊胆战心惊进去，可没多久后她就安然出来了。
“娘娘有请。”
沈玉柳轻轻点头大步朝文德殿迈进：“臣女沈玉柳参见皇后娘娘。”
“你还有脸来见本宫？”
“敢问娘娘这话是何意？”
“和你交好的那鲛人刺杀了国师！你别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娘娘请息怒，可国师为何会在除夕之夜在宫外被刺杀？”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而后转为愤怒：“你好大的胆子竟在此质疑本宫？”
“臣女不敢。”
沈玉柳低下头，也给皇后一些时间整理情绪。
二人对峙无人开口，等时机差不多后，沈玉柳再次抬头：“不瞒娘娘，今日臣女前来是有事请娘娘帮忙。我那朋友柏风被国师护卫的毒箭所射中，那是一种极其难解之毒，唯有宫里才有解药，还请娘娘赠予民女解药以救柏风的危在旦夕。”
“笑话！他刺杀了国师还想要本宫拿解药？”
“娘娘此言差矣，国师在宫外私自囚禁鲛人并以此作为赌博的筹码，皇上一旦追究下来，娘娘该与国师撇清关系才是。”
“你敢威胁本宫？”
“臣女不敢，可若娘娘愿意给臣女解药，娘娘与国师的关系，臣女可以帮忙撇清。”
皇后眯着眼睛探究地看着沈玉柳：“本宫如何能相信你？”
沈玉柳丝毫不畏惧直视回以直视：“娘娘如今也只能信任臣女不是？哦，对了，不知娘娘可知，国师已死。皇上正在差皇城司连夜查办此案。不出天亮，就会有结果。”
皇后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而后她看向一旁：“喜鹊。”
“奴婢在。”
“去库房拿万毒散给沈小姐。”
“是。”
喜鹊很快拿来了解药并递给沈玉柳，沈玉柳小心握着再次躬身：“谢娘娘。”
“你可别忘了答应本宫之事。”
“臣女自当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