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自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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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凛将沈玉柳带回了皇城司。
这里与净化阁类似，也有专门审讯的地方，关押犯人的地方，以及用刑的地方。可这里却让沈玉柳感觉更为阴森诡异，或许是因为净化阁是詹天勤的地盘，即使与皇城司类型一致她也不觉可怕。
沈玉柳被带到了审讯的地方：一间狭小的屋子。
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方桌，桌上一盏燃烧着的蜡烛。
“沈小姐请坐。”夜凛轻车熟路地招呼着沈玉柳，仿佛这里不是审讯室而是他的家。
沈玉柳走过去坐下：“夜…夜大人，我又不是凶手，没必要搞得这么专业吧？”
“沈小姐放心，我已派人通知你的父亲，你在这交代完毕后就可等着皇上的口谕。”
“皇上？这事还需要惊动皇上？”
“沈小姐不必紧张，这次太子被刺事件绝非儿戏，皇上自是要亲自过问。”
屋子外有一名下人打扮样式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虔诚地递给夜凛纸笔，然后退出。
夜凛接过纸笔坐下：“说吧，沈小姐，我需要你今日在皇陵的到达与离开之间这段时辰的细节。”
啧～沈玉柳止不住感慨自己居然能得到皇城史的亲自审问，于是只好仔细回忆并把白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都说了一遍。
“很好，辛苦。”夜凛拿起写好的几页纸再次查看。
“那夜大人…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离开？我刚刚说了，你的去留需要由皇上定夺。”
沈玉柳止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男子还真是让人无语。
很快，刚刚进来递纸笔的男子再次小跑了进来，并且伏在夜凛耳边说着什么。
只见夜凛听后看了沈玉柳一眼，而后望向门口。
没多久，詹天勤就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他的眼神落到沈玉柳身上满是关切。
“玉柳，你没事吧？”
“天勤，你怎么来了？”
夜凛在一旁握拳轻咳，刻意提示他俩这里还有一人。
詹天勤会意拱手：“夜大人。”
“詹阁主如此急匆匆来我皇城司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
“听闻玉柳被夜大人带了过来，我来看看。”
“真是好一对伉俪情深，只可惜皇上没下令前我也是不能放人的。”
“夜大人，玉柳本身也是受害者，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长久待在你皇城司？”
“哦？我此前可是听说她去过你净化阁并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难道是詹阁主有故意放水之疑？”
詹天勤垂着的手暗自握拳，今夜夜凛要是不同意，他就带着人硬闯！
在旁坐着的沈玉柳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詹天勤的情绪，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能让他做傻事！
她伸手扯了扯詹天勤的衣袖并轻轻摇头。
夜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再次开口：“詹阁主，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日的案子是皇上下令由我皇城司全权侦查。此事的真凶没有落网之前，沈小姐也有嫌疑。莫说你是净化阁阁主本就不应该插手我皇城司的事务，就算你是太子殿下本人，我也不能轻易放她出去。”
“夜大人，皇城司与我净化阁同为侦查机构相互制衡，相互监督。我们一向进水不犯河水，各自为皇上效命。可未来诸事说不准的还有许多，夜大人眼下的意思是日后绝不会有用得着净化阁的地方了？”
夜凛扯了扯嘴角：“我今夜让詹阁主进来与沈小姐见面已是在向你表明你我两家的合作共赢，若詹阁主非要让我为难，我也只好咬牙守住底线。”
夜凛说完站起身走到门口：“一炷香的时间，詹阁主，我卖你个面子。”
詹天勤面无表情：“有劳。”
夜凛走后詹天勤坐到他此前的位置上与沈玉柳对视：“玉柳，今日之事凶手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亲自去探查。”
沈玉柳回头看了看门口有些警惕：“天勤，这件事皇上已经全权交给皇城司了，净化阁不好再参与。我知道凶手是冲着我来的，可太子也确实是为了护我才受伤，于情于理这件事都和我脱不了干系。如今夜凛将我拘在这皇城司中倒是好过我被皇后叫去问责！”
詹天勤深知沈玉柳说得不无道理，可他还是不忍让她在皇城司受罪。
皇城司办案出了名的喜欢滥用各种刑罚器具，他着实不想把她留在这里！
“天勤，你听我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太子的安危。你的身份不适合在这里久呆，你放心，我没事的。”
詹天勤定定看着沈玉柳，满眼不愿意。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不会的。再不济我也是沈大将军的孩子，夜凛这点还是拎得轻的。你回去吧，去看看太子如何？只要他平安，我也就不会有大事。”
二人交谈之际夜凛再次走了回来，他走到桌前对着二人说：“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詹天勤转头：“夜大人，人是你完好地带进来的，出去时亦要如此。不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夜凛笑笑点头。
“玉柳，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
詹天勤起身走出，在门前他停下脚步再次强调：“记住，我要她完好无损。”而后，他踏出房门。
夜凛看了眼沈玉柳，又看了看房门处，他有些不屑地一笑然后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沈玉柳一人，她无事可做只得怔怔望着桌上的蜡烛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去。
沈玉柳转头却看见沈护国十分担忧的表情，在他后面依旧跟着夜凛。
“爹！您怎来了？”
沈玉柳站起，忍不住伸手扶住年迈的父亲。
“玉柳，你受苦了。”沈护国满眼心疼。
“爹，我没事。夜大人把我带到这只是问了问话，别的没啥。”
“傻孩子。”
“沈小姐，你可以走了。”
“啊？”
“沈将军是带着皇上口谕过来的，沈小姐可以离开了。”夜凛伸手示意。
“哦，多谢。”
沈护国带着她从皇城司离去。
出了宫门，二人坐到马车上，沈玉柳有些好奇。
“爹，皇上就这么把我放走了？”
“玉柳，爹觉得你以后得学会自保的本事。”
“啊？”
“你的三位姐姐已早早嫁人，你弟弟也无心朝政。你若是感兴趣，爹想教你领兵打仗的本事。”
“我？可以吗？”
“自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