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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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娘娘，此前被皇后带入宫中的那个沈玉柳竟是沈大将军的孩子！”瑶华殿中，吉祥对蒋媚儿通报。
“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昨儿个皇上还特意在大庆殿为沈大将军和沈玉柳举行了晚宴。”
蒋媚儿手拿丝巾不断翻搅：难怪昨儿个皇上没召见本宫，居然和卫昭然那个贱人一起去给沈护国做配了！
“娘娘，您此前不是想拉那女子来我们殿中？如今看来，她没来才是最好！沈大将军和咱们蒋将军向来不对付，那女子肯定也没安好心！”
“吉祥，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本宫。来人啊，摆驾文德殿！”
“是。”
皇后在殿中仔细思索着沈玉柳一事，如今看来，此女绝非善类！
“娘娘，您前夜在宫中遇刺，那凶器竟是一枚普通的飞镖！据臣仔细观察，御花园风平浪静，虽说有些寒凉倒也不至于能让飞镖突然掉头！依臣看，凶手应当是用了什么邪术才对。”国师凌志胸有成竹地分析。
“邪术？国师，依你看，宫里有谁在偷偷搞那些东西？”
凌志两步上前抬起右手掐算，而后他紧皱眉头：“娘娘，此前您派人把沈小姐右肩的胎记给去除，而今您的右肩也收到了攻击。这其中…恐怕并非是巧合。”
好你个沈玉柳！居然用邪术伤害本宫！
“那你还不赶紧去研究另外的法子！当日你预谋的人蛊一事还未出手就被识破，眼下本宫都已被邪术所侵害，你还不赶紧想办法回击！”
“娘娘，这一切并没有证据，臣也只是猜测。”
“本宫不需要证据！本宫需要你找出新的法子将那贱人置于死地！”
“臣遵旨。”
“皇贵妃娘娘到！”
听到通报，皇后给了凌志一个眼神，他了然地从后门离去。
皇后在椅子端坐等待蒋媚儿的出现。
“臣妾参见皇后。”
“哟，今儿个是什么风把皇贵妃给吹来了？”
蒋媚儿嘴角上扬自顾自直起身子坐到皇后身侧。
“听说昨夜皇上在大庆殿举办了晚宴，妹妹竟不知？细细打听下来才发现，皇上居然是为了庆祝沈将军找回孩子一事。姐姐，你糊涂啊！”
“此话怎讲？”
“那沈玉柳在宫中待了那么久，承蒙姐姐厚恩却不知感激。这突然与自己父亲相认便一走了之。姐姐不仅没有责罚还认下了她的身份，要妹妹说，姐姐可真是善心，也不怕那东西反咬姐姐一口？”
“妹妹这是何意？”
蒋媚儿手帕捂嘴：“姐姐难道认为当初着人将她右肩的胎记去除一事无人知晓？姐姐让那徐姑姑动的手，可徐姑姑如今何在？”
皇后斜视蒋媚儿，没想到她竟知道如此多！
“姐姐可别这样看着妹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了，徐姑姑的死虽说没有找到证据，但十有八九就是那丫头的授意！她一个宫外人居然能在后宫中轻松解决掉姐姐身边之人，姐姐可别怪妹妹我没提醒你，那丫头若不找来身边好好管教，日后必定构成威胁！”蒋媚儿说完便从椅子上站起：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妹妹就先行告退。”
望着蒋媚儿离去的背影，皇后紧攥的手在暗暗使劲。
“娘娘，皇贵妃的话可不能听。”喜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赶紧上前劝慰。
“本宫知道那蒋媚儿没安好心，可她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沈玉柳此前在宫中就把诺儿迷得神魂颠倒，如今又有了沈护国做靠山。倘若她一日不除，本宫就一日难以安睡。在凌志没想好法子之前，你先去将军府通知，就说本宫十分喜爱沈小姐，宣她每日来文德殿陪伴。”
“是。”
———
一大早詹天勤就出发来了将军府。他熟门熟路地飞身到沈玉柳院子里轻敲房门。
“玉柳！玉柳！”
“詹阁主这么早？”他的身后响起了柏风的声音。
詹天勤放下手转身与柏风对视。
“柏风大人怎会在这里？”
“我与詹阁主一致，找柳儿有事。”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沈玉柳看着面前的二人有些吃惊。
“你们…怎么都来了？”
“玉柳，你不是让我时常来将军府找你？”
“柳儿，昨夜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沈玉柳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先进来吧。”
三人进屋坐定。
“翠竹，给他们上茶。”
“是，小姐。”
“这眼看着元旦就要来临，你们可有什么安排？”
旁边二人皆没有回答。
“咳咳…那个，就当我没话找话。你们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柳儿，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在一家布料店选购布匹时所遇到的人？”
“你是说那位叫雅希的姑娘？”
“不错，自那次后，我就派高飞暗自探查了他们。他们是柳儿你在凤凰村的朋友，也是能证明你如今的身份之人。”
“什么？那日我和德才还有天勤在我爹娘的墓穴附近才看到了他们，早知道就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回来了。”
“我命高飞将他们从凤凰村带来了京城，哪曾想，在高飞将他们绑在客栈里外出探查消息之时竟被他们逃脱了。如今看来，柳儿当日看到他们，就是他们逃脱之时。”
“难怪我当时见他们有些慌张，因为顾及是玉柳的朋友，我并未上前询问。”
“可我已经和爹娘相认，想必有无他们的证明也无妨了吧？”
“不，柳儿，这件事恐怕还会被推翻。虽然眼下你已和将军相认，但你那娘…我觉得她可能每日都在想法子思衬着该如何将你逐出家门。”
“扑哧…”沈玉柳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身份你俩比我还在意！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是否是大将军之女，我只是想完成爹娘的心愿。眼下这件事他们都已知晓，我也带了德才去爹娘面前祭拜，日后即便我被逐出家门也没有别的遗憾。”
“玉柳，在京城有个正当身份还是比平民百姓容易许多。”
“我知道，可我爹已年迈，倘若有一日他告老还乡，我不还是一无所有？所以呀，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抱太大希望。”
柏风和詹天勤面面相觑，他们还想说什么却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