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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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詹天勤就到每个人房门口提供“轻叩房门叫醒服务”。
由于出海一事耗费的时间还算长，詹天勤自是希望大家都能早些起来出发并早些回来。
柏风连夜通知高飞找好了一艘大船，此刻船正停在港口供他们游玩。
沈玉柳洗漱打扮好，来到客栈大堂和他们集合。
在詹天勤的“叫醒服务”下，众人很快聚齐。
他们快速用完早膳并坐上马车朝着港口赶去。
一上马车，甄子矜就十分兴奋：“风哥哥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快就给我们安排好了船！”
沈德才忍不住打趣：“甄小姐你这一路上的眼珠子都快掉柏公子身上了。”
“沈公子说笑了，我自幼和风哥哥相识，难免更加亲近些。”
沈德才一脸不相信：“你可别忘了，你父王是想要你嫁给辰公子。”
辰诺握拳轻咳：“咳咳，那个…我们出来玩就要尽兴，可别提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柏风看着未发一言的沈玉柳关心道：“柳儿可是不舒服？”
沈玉柳轻轻摇头并回以微笑。
半日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海边。
远远望去，大海辽阔无垠，根本看不到边际。
初春虽已到来，海风携带着海水的味道还是有些让人沁人心脾。
蔚蓝的天空和湛蓝的海水交相呼应。
这是沈玉柳第二次看到大海，第一次是在无极海。
可那时，她没有心情观赏大海。
而在现代，她从未见过海。
她出生在内陆地区，又成长于孤儿院。
成年后一心投身于工作室，既没谈过恋爱，也没出去旅游。
原来这些年，她错过了不少风景。
“姐姐，快看！”
大家的目光顺着甄子矜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空中飞来了一群海鸥，一字排开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沈玉柳忍不住问道：“这么冷的天，海鸥居然没有南下？”
柏风：“或许它们和柳儿一样，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
一旁的甄子矜心里泛酸赶紧阻止：“好了好了，我们快去船上吧，该出发了！”
沈德才率先跳上船，辰诺第二个上去，然后他们接应甄子矜和沈玉柳上去，詹天勤善后。
船长有三人掌舵，有点类似于现代社会的船长，大副和二副。
他们见柏风等来到了船上赶紧过来行礼请安。
在柏风的吩咐下，船缓缓驶离港口朝着大海深处开近。
海面风平浪静，所有人都不愿离开甲板进到船舱。
他们就这么看着船的前行，就这么对神秘的大海充满了无限好奇。
有些风景，不用言语，用心感受才更有意义。
良久后，沈德才率先开口：“大家在这站了这么久都累了，快随我进船舱歇息会儿吧。”
辰诺附和：“沈兄所言极是，我们进去吧。”
众人进到船舱，船员快速端来茶水点心，又点上了蜡烛照明。
沈德才感慨：“柏公子确实厉害，这安排倒让我们完全不用操心。”
“只要大家能玩好，柏某就很满意。”
“风哥哥，你可是鲛人，想必那些船员们也是吧？”
柏风不置可否。
“那赶明儿个，我想和风哥哥下海游水。”
辰诺：“子矜，你的身份不适合下海游水。且海水汹涌，不安全。”
“有风哥哥在，我怕什么？”
沈玉柳也认可辰诺的话劝道：“妹妹还是听辰公子的为好。海里有许多大型动物，他们可是要吃人的。”
“姐姐如何得知？”
“你忘啦？姐姐可是渔民来着。”
似是没有被说服，甄子矜还是不想放弃：“那明日看看风浪再说吧。你们可不知道风哥哥的水性有多好，这到了他的地盘不下水着实可惜。”
他们知道，他们当然知道。
辰华国的人对鲛人一直十分抵触，可碍于甄子矜的面子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
鲛人是个神奇的物种，他们比人活得长久却也比人专情。
于是，人们开始不满他们，甚至开始诋毁他们。
他们着人抓来并未化型的鲛人关进笼子供人观赏。
他们还逼鲛人练一些杂技供人娱乐。
他们真的不配为人！
天色渐渐暗了，却又没有完全暗下来。
就在这时，船长急匆匆跑了进来。
只见他伏在柏风耳边说了些什么，柏风眉头微皱。
待船长出去后，大家一脸不解望向柏风。
架不住大家疑惑的眼神，柏风起身开口：“船长说，我们的船开着开着，就发现海水的颜色变了。一开始在岸边你们也看到了，海水是蓝色的。可现在，海水变成了红色。”
沈德才吃惊：“红色？”
柏风点头。
众人打开船舱的窗户望向海面。
果然，海水看起来已经变为了红色。
沈玉柳以自己仅有的现代知识快速判断，这应该是赤潮。
赤潮，指的是海水里的微生物有时候会因为环境污染，比如排污等，让海水里的营养过量，再突然爆发性繁殖，导致海水里微生物的含量过高，让海水看起来是红色。
可等她靠近窗户边感受，她才明白这并不是赤潮。
现代科学解释的赤潮是海水颜色的变化，可并没有说海水味道也会变化。
她能明显感受到海风中夹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难道是鲸鱼或者别的动物的血？
沈玉柳在心中默默判断着。
他们就这样在窗口站了十来分钟，船又开出去了好远，可这股血腥味还是一如既往。并且，海水依旧是血红色的！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动物的血水，没有动物会血流面积这么大，这么广。
这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按耐不住的沈德才开了口：“我们是不是撞邪了？我娘没事就在家里供奉那些神像，我也多多少少听过。我们在窗边已经看了这么久，船下却还是血海！都说血海深仇！这是有冤情啊！”
甄子矜听完后十分不满：“沈公子，你爹可是堂堂的沈护国大将军。怎么到你这，就如此神神叨叨了？什么血海深仇，你可别在这危言耸听！”
“那甄小姐你说，这是什么？”
甄子矜一时回答不上来，只好看了看海水又看了看柏风：“风哥哥，你自小在海里长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柏风皱起的眉头越来越深：“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不如，让船长打点海水上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