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赌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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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羽婷和时小雨从身后过来，程潇雪兴奋地转头看向两人，然后把身轻体弱的小蝶放到了自己的头上，转头骄傲地向两人炫耀道：“看！我刚收的新女儿，名字就叫小蝶。”
程小雪指了指时小雨，又指了指楚羽婷，向小蝶介绍道：“这是小雨姐姐，这是羽婷姐姐。她们是妈妈的好朋友，都是很温柔的人。”
小蝶两眼放光：“妈妈的朋友吗？小雨姐姐好，羽婷姐姐好。”小蝶甜甜地叫了起来，仅仅一句姐姐好就俘获了时小雨和楚羽婷的少女心。
时小雨和楚羽婷两人听得心花怒放，甚至楚羽婷对被称作“妈妈”的，程小雪在心底里暗暗开始了羡慕嫉妒恨。
程小雪看了一眼远在天边的李冷棘，连忙向她招了招手，李冷棘会心一笑，收刀走上前去。
不等李冷棘上前，少女们就连忙扯开了话匣子，时小雨非常疑惑：“小蝶，你为什么要叫我们小雪妈妈啊，你没有自己的妈妈吗？”
小蝶有些失落：“我一开始的记忆便是从地底的深渊飞出，只有刻在dNA上对深渊和地表的一些基础概念，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父母。”
李冷棘缓缓走近，问出一个问题，一针见血：“你们序列兽的本能是什么？你又为什么会受伤？”
程小雪拍了拍失落的小蝶：“没关系的，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小蝶谈谈道：“对于妈妈的朋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序列兽的本能很简单，对同种族高阶级序列兽的顺从以及对于进化的渴望，唯有疯狂吞噬才能达到进化，跻身于真正的自由，就比如我，已经没有了吞噬的欲望，现在只想跟着妈妈养养伤。我身上这伤是一只恐怖的螳螂序列兽留下的。因为我们幻迷迭蝶是战斗力最弱的序列兽，再加上我【王】级品质的大补性，那只螳螂现在估计都对我虎视眈眈，如果你们要离开这栋楼，一定要小心那只螳螂的突然袭击！”
楚羽婷早已痛哭流涕：“鸣~小蝶过得好惨啊，冷棘姐，我们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只大螳螂！”
程小雪皱了皱眉头：“小蝶，那只螳螂，有多大?”小蝶仔细回忆了一下，认真地说道：“比妈妈和我加起来还要高大!”
程小雪满面愁容：“螳螂就是昆虫界绝对的王者，它们的出拳、咀嚼和撕咬，甚至是暴力的天性，在各方面都堪称一流，完全没有弱点，是天生的武道家。”
程小雪眉头紧皱：“有昆虫放大说认为，如果螳螂的重量超过100kg，绝对能猎杀非洲象。现如今放大到这种地步，更可怕的是，昆虫最高甚至能爆发出高于体重400倍的力量，比人还要高大的螳螂那简直如同行走的绞肉机一般，就是杀人机器！”
李冷棘不动声色地弹开刀谭，露出刀刃的锋芒：“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练刀对象。”程小雪瞥了一眼三阶伤害的名刀?秋月，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弱弱地说上一句：“注意安全。”
程小雪担忧地抱下小蝶;”小蝶，你现在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啊，我们现在要出去猎杀怪物，很危险的。”
小蝶笑了笑：“再怎么说我可是一尊【王】啊，寻常的序列兽我还是对付得了的，不过，大姐姐你要是不敌大螳螂，可一定要赶紧撤退哦。”
李冷棘轻轻一笑：“我可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一只兽关心的地步。”听到李冷棘这么说，小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大姐姐…我…我想跟在妈…妈妈边，我想被…被当成…人…人类。”
听着小蝶抽泣的声音，众人的心简直都要碎了，见自己说错了话，身经百战、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李冷棘却在这时慌了神，束手无策，无计可施，手忙脚乱，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李冷棘竭尽脑汁道：“呃…小…小蝶，我，我，那个…你是个人，不是，我，那个…我是说你不是…是，是脱离了兽的范畴从而进化而成的新人类！对，人类，同样是进化而来，你我之间并无不同。”
李冷棘急中生智，终于是磕磕绊绊、冥思苦想发表出了“进化论”来安慰小蝶，小蝶舞闻言，立刻转悲为喜，露出惊喜的神色：“妈妈，我是不是已经是个人了？”程小雪嫣然一笑：“那当然，我们的小蝶可是进化而来的新人类！”
时小雨和楚羽婷也附和道：“对，新人类。小蝶最棒了。”小蝶开心地落到地上，蹦蹦跳跳的。
这时，程小雪犯了难：“小蝶身上只有一件小裙子，连鞋子也没有，怎么办好呢?对了，小蝶，你这件小衣服哪来的？”
小蝶用手指在衣服上划动：“没问题，是丝制的，幻迷迭蝶的幻丝，虽说是叫幻丝，但也是真材实料做出来的，不过，幻丝可编不出小鞋子。”
程小雪灵机一动：“一楼杂货间里不是刚好放有上次话剧表演留下来的小水晶鞋吗？应该能刚好合小蝶的小脚丫。”
楚羽婷首当其冲：“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水晶鞋吧。”程小雪抱起小蝶，几人跟着楚羽婷快速下到一楼。
随着众人下到一楼走廊，只见一位戴着眼镜的女生站在走廊之中，赤裸着尸变的左臂，白眼突出，杀气森然，脖子还有一道结着血枷的血痕，似乎像是死过一次了一般，见到楚羽婷一行五人，眼镜女狂吼一声，左手肿胀化为恐怖的利爪，杀向众人。众人一惊，不明白这时为什么会有狂尸出现在楼内。
李冷棘眉头一皱：“她没死？这…应该是死过一次了吧？算了，削掉脑袋好了。”李冷棘抽刀上前，眼镜女嘶吼一声，抓向李冷来，李冷棘抽刀“咻”的一挥，轻而易举地将那恐怖的巨爪一分为二，然后云淡风轻地把眼镜女的脑袋砍了下来，李冷棘缓缓收刀，仅仅20秒，一只微变异狂尸就这么被轻松斩首，而其她人也没再失态尖叫，开始逐渐适应起来。
【恭喜击杀LV.0 微变异狂尸【普通】（零阶）x1 奖励300积分、300经验值 等级上升至LV.6(250\/400) 精神力上限提升10点】
李冷棘叹了一气，走向众人身后的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我去擦一下刀，这栋楼已经没有任何怪物了，你们随意，注意一下大门破碎了，小心点，别靠近，别把怪物引进来。”
程小雪把小蝶交给时小雨：“你们去杂间找找吧，我去看看李冷棘，她情绪不太对劲，我去安慰安慰她。”
李冷棘走进卫生间，并没有拿纸擦刀，仅仅只是拿刀用力一甩，刀就变得干干净净了，通过刀刃，李冷看见了自己的表情，确实有点心累、不畅快的样子。
程小雪在身后走出：“有点落寞吧，我能理解你。我看出来了，那颗人头是张颜，其余的两人应该也是我们的舍友，自己的舍友变成了吃人的怪物后被自己所杀，心情一定不好受吧。”
程小雪叹了一口气：“另外，还有尸变的情报，你遇见过眼镜女，而且还是在她身为人类的时候。那道脖上的血痕是你砍的，并且你认为你已经你杀死了向狂尸转换的人类的她，所以才会发出她没死的疑惑，竟然在她半人半尸的情况下果断出手，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杀人，不过，你应该是第一次杀女高中生，或者说……第一次杀无罪的普通人，所以现在你的心里难免会有些迷茫，我说的没错吧？”
李冷棘收回名刀?秋月：“不可否认，你是个明察秋毫的聪明人，不过，你这样肯定会比我们先死。恕我说完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程小雪，你是个值得敬佩的人，但你也是最容易死的那种人。听我一句劝，放弃…放弃温柔吧，凭你的聪慧，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李冷棘猛地抽刀，架在了程小雪的脖子上：“像这样，单独一个人来见我，你又在赌！你相信我的善良，你在赌我是个好人！”
程小雪轻轻点了点名刀?秋月：“事实证明，你确实是，不是吗？我赌对了。”
李冷棘悍然收刀，咬牙切齿，不忍心道：“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是在拿命去赌，接触小蝶也是，万一有意外发生，你必死无疑！为什么不去设想我是一个坏人，为什么这么坦然的拿生命当做善良的筹码！？”
程小雪宛然一笑：“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你们的善良。”
李冷棘低下头：“这样…早晚会出事的，人心的险恶、序列兽吞噬的欲望是禁不住诱惑，试探不起的，或者说…如果是你遇见了那个眼镜女，你帮不了她，最终会被她吞噬，如同前面走廊上的尸骸……”
程小雪点了点头：“或许是那样没错，但只要有一丝能让它停止尸化的可能性，我都会去尝试。另外，如果最后尸变真的无法挽回，我会送他最后一程。”
程小雪向李冷棘伸出了手，其手上还有一片，冷凝的冰花。
李冷棘不可思议地抬看向程小雪，程小雪报之以微笑：“我时刻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你们的善良。”
李冷棘愣了愣，声音有些发软，但还是略显冷硬：“这还是改变不了你在赌命的事实，你依旧是我们之中最容易死的那个人，这份温柔，这早会害了你！”
程小雪开朗一笑：“不用为我感到伤心，若有一天，我真的因为温柔陷入困境，那就由你来拯救我吧，正义的英雄。所以，英雄可不能伤心啊，走吧，估计小蝶已经穿上绚丽的小水晶鞋等着我们了。”
说着，程小雪拉起李冷棘的手奔向同伴，李冷棘紧握刀柄，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保护好…温柔的程小雪，绝对不能让同伴惨死的情况再度发生！赌命的温柔吗？那就由我的刀，来钉住这摇摇欲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