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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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围了过去,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现在变得如此鲜血淋漓,这副狰狞的样子让两姨娘都脸色苍白极其难看,小唐湖更加是直接捂住了眼睛。
只见得地上那个女孩衣冠不整,曝露出来的皮肤偶有撕打的痕迹,在手腕脚腕等处还能看见被束缚的淤痕,让人一眼观过去,就像是死前遭受了巨大的侮辱,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一个这样的女仆倒在这里倒是显得合理了许多。
唐禹皓脸色难看的抬起头,只见自己的夫人站在栏杆那里,脸色苍白而又惊恐的看着下面,她神色慌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她刚才......应该就是那里惊讶出声。
跳楼下来的那个女孩头先着地,一时之间倒是肝脑涂地了,只是让众人感到不适,纷纷躲散开来。
这个女孩子,是前几个月来的仆人,大少爷放假后就把她拉上去了,没想到是干这档子事。
“你干的好事!”唐禹皓从鼻子那里发出一个冷哼,语气带着一些厌恶,他剐了一眼眼神躲闪的唐洋后,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上楼找自己夫人去了。
“齐伯,叫人来收拾一下,挑个手脚灵活的,其他人先回去,小洋去看看你母亲,想来碰到这事也吃不了饭了,备一下热水。”
二姨娘寄如看周围人无动于衷,轻轻叹了一口气,安排好人马之后就牵着小湖的小手要往回赶,这个小朋友被这一幕吓坏了,也不介意是谁牵着她的手,捂着眼睛就往回走。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散了,还有...不许乱说!”唐洋听到这番话仿佛也反应了过来,给周围人甩了个眼色之后,先是把三姨娘扶了回去,随后就上楼去安慰大夫人去了。
女主人哭哭啼啼的,这会儿正要唐禹皓闹心呢!
“别哭了!我这一回来你就哭,你是不是成心盼我死啊!”
忍得不耐烦了就吼了这一嗓子,恰好要上楼的大儿子听见了。
唐洋连忙补了一句。“母亲本来就是受到了惊吓,你何必要这么恐吓她呢?”
“人还没到,声音倒是到了,要不是出了你这档事儿,至于要她担心害怕吗?”
唐禹皓揉了揉眉头,自己老婆的哭声总算是消停了,心底也少了几分烦躁,对自己儿子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你在下面跟我保证的是不带人回来,结果你回来就祸害自己人是吧?你的麻烦我还没给你算呢,倒是担心起别人来了!这回上来又是干嘛?看看罪状有没有掩饰干净吗?”
唐禹皓语气强硬,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他的厌恶。
“老爷,是我不应该放了那女孩,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小洋!”哪怕已经泪眼婆娑,女主人依然是捏着唐禹皓的衣领为大公子求起了情。
“好好好,不怪不怪,不就一个仆人吗?死了就死了,你别哭,你别哭,再哭眼睛就坏了!”一边为她抹着眼泪,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媳妇儿是什么样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平日里又极其宠爱孩子,对这个大儿子没别的,就一个字,好!
直接把人宠上天的那种好,闹得三姨娘老跟自己抱怨,这儿子不像是她生的,就跟是大夫人亲生的一样。
不过也多亏了她这份宽容大量,虽然有鸡毛蒜皮的争吵,但是也落得个家宅安宁,没有闹出什么窝里横的笑话。
再加上因为要生这个儿子,导致自己多娶了几个小妾,心里更加是愧疚不已,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唐禹皓心里面还是对她十分抱歉的。
只是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太低了,也正是这样,自己才如此的爱她,不是吗?
想到这里,唐禹皓眼里冒出了一丝柔情。
“老爷,不好了,您让我们盯着的那小子不见了。”
祸不单行,福不双至,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一个下人二话不说就开始认错,唐禹皓的心情更加是恶劣。
大夫人见到老爷有事情要忙,把他往外推了一下,轻声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就直接回房了,顺便还把唐洋给带走了,省得碍他的眼。
唐禹皓就欣赏她这份自知之明,或者说令人心痛的懂事,要不是生不了子嗣,这女人就算是十全十美了。
但是解决不了面前的情况,唐禹皓把来禀报的人带进了自己书房。
“你一五一十给我讲清楚。”
一边听着下人的汇报,一边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唐禹皓恢复了自己的商人面目,抿着嘴角,皱着眉头,一副铁血无情,冷静沉着的模样。
“下五门的拐子?”唐禹皓听到这种情况马上反应了过来。
那个小家伙长得不够俊俏,算不上“一炷香”,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别人不可能专门谋划他,那就是临时起意,不过像他这把年纪,卖去给人家做儿子也是可能了,能看得上眼的就是那一张老实的面孔。
“先不管他,你多加留意一下,人别死了就行,回头找一下卖家,把人押着,回头我有用,还有让齐伯,晚上给我准备一下车,晚上要去开商会。”
唐禹皓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之后,看到一旁的电话,说实话,他现在并不是特别想找武家人的霉头,人家刚一上位,手脚没处理干净是很正常的,这个时候自己把刀子递过去,人家会以为自己是来找茬的,再者说自己和他们又没有太多的交情,还得花费点时间拉扯一下关系,合作这种东西做不到知根知底,但是意向是要清楚的呀!
和气生财呀!
......
小于皮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光线灰暗的房间里,这里的窗户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只有偶尔一些缝隙才透过一丝丝的光芒,他惺忪的眼睛翻了好几下,还是没有醒过神了,看不清整个房间的布置,但是恶臭味却从鼻子里透了过来,排泄物的味道混杂着其他一些腐烂气息充斥在这个小小房间里,让小于皮几欲昏迷。
肚子咕咕的乱叫,也许是空乏得太久了,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感觉自己要睡一个很久很久的觉,才可以补回来一般。
正当这个时候,一只毛茸茸的动物钻进了衣服里,四处乱窜,又咬又挠,把他闹得够呛,本来就是不太喜欢这种小老鼠,肉不多,还喜欢到处乱走。
不过接触的毛发油光亮丽的,应该是个家鼠,这种老鼠的肉更加不好吃,甚至还有点涩。
已经想到吃这个部分,很明显就已经是饿的够呛。
不过小老鼠这一闹,他倒是不困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角落里还躲着一个小姑娘,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面容,怯生生的蹲在那里警惕的看着他,应该是发现自己醒过来了。
那个小姑娘头发不是很长,但是很乱,粉红色的小棉衣应该是春节时候穿的,看起来款式很新,只不过现在已经脏兮兮了,上面污垢又黑又黄的,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水!有水吗?”干裂的嘴唇冒出了这几句话,他嗓子快冒烟了,顾不上这个地方,先喝口水再说。
那小姑娘没理他,警惕的看着,任由他叫唤了几声过后自顾自的昏过去。
上面的人依旧在忙碌着,也许是为一日三餐,也许是为鲜衣靓鞋,嘈杂的声音使得这个小空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在整个街道中,所谓大隐隐于市,也不过如此吧,这个窝点就直接藏在街道的下面,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
于皮偶尔也昏昏沉沉,醒来过几次,只不过终究是精神状态不佳,维持不了多久就睡了过去,在角落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换了另外一个吵闹的小朋友,那小朋友哭的嗓子非常大声,吵得他心烦。
就算再愚钝,小于皮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每天这么睡下去。
听着响动的声音,大概能清楚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城市的下面。
听说大城市都有那什么下水道,应该就是这种地方。
那些拍花子的把这个下水道用木板前后隔开一个段,底下有一层栅栏,保证人跑不了,但是却可以排泄。
人家想要送东西进来,就只能从上面送下来,小于皮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这几天是颗粒未进,偶尔有人过来给他喂点水,让他接着睡,也仅仅只是维持着不死,身体却越发虚弱了。
那个哭闹的小孩子,小于皮有幸见到别人是怎么处理的,直接踩断了双脚,就被拉了出去,不知道运到什么地方了,这些人似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保证哪怕踩断了他的双脚,也不会导致伤势加重,伤口溃烂致人死亡,应该是跟前段日子喂他的食物有关,使得他可以长期处在这种打断腿的状态,永远保持痛苦和煎熬。
小于皮这时间也被喂了很多食物,感觉全身骨头都松散了,痒痒的,有虫子在爬,浑身不得劲,但是见识过别人的手段之后,他倒是安分了许多。
这段时间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说得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