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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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安朵拉季员力杨珈珈和伊寻才聚在一起,季员力带着安朵拉,被喝了不少的酒,有些微醺,杨珈珈的脸蛋也红起来,站在灯的暗处,看着欧阳璟的方向。
四人都知道这一聚,是欧阳璟告别过去的一场酒会。
“寻哥,你会照顾好他的吧。”杨珈珈有些醉意,眼眶红起来:“你们都在围着我转的时候我常常想,其实我愿意跟你们在一起的,我不想跟你们分开。”
“现在呢?”
“现在知道,他是不是想把他觉得最好的留给我啊?他是不是也很舍不得离开剧组,寻哥,真的不可以像这些天一样,你们陪着他,让他留在我们这吗?”
“可以。”
“不行。”
伊寻和安朵拉异口也不同声。
“寻儿,断了他的念想吧。”安朵拉低下头,踢着地上的沙子。
伊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那群欢快聊天的人。
就像这几天一样,他陪在欧阳璟的身边,看着他过着过去的生活。
他把白玄带在身边,给他带来了受人争论的绯闻,却得到了血族的平静。
赫离没有行动,白玄这边也没有行动。
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白玄和赫离在等着什么?
欧阳璟的淡定让伊寻越来越不淡定。
安朵拉已经传回消息,白玄回来,就是为了杀他,要他身上的血性,和繁衍戒,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他在逃避什么?
深夜,酒会结束。
海边的浪不知疲惫的翻涌着,任何一个圈子里少了谁也不会从此停止转动。
欧阳璟的离开,亦是如此。
众人散去,一行人回到酒店。
杨珈珈和季员力留在酒店里,欧阳璟约好第二天醒来,他们要一起出海。
出海?安朵拉翻个大白眼,那就是拐着弯要撇下她,不让她出现呗。
她就不信,她去不了的地方,白玄敢去?
酒店房间在顶楼,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欧阳璟牵着白玄走在前面,安朵拉跟在身后,一脸嫌弃。
她在的时候,战千禹也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但她从来没有这么抗拒过,也许是因为白玄的身份。
也许也是因为白玄的出现,欧阳璟的行为判若两人。
欧阳璟停在他的房间门口,把房卡递到白玄手里:“你先回去,我晚点回来。”
白玄乖巧点头,接过卡,欧阳璟一手握在她的脖后,低头吻住她的唇。真香。
腻歪!
“哼。”安朵拉还没哼完,看到欧阳璟在吻时吸了一口气。这是?他是闻到什么味道?
她从衣领里撩出颈前的银锁,上前拉开欧阳璟,站在他和白玄中间,深吸一口气,并没有什么味道。
她转头问欧阳璟:“你刚才在干什么?”她明明就看到欧阳璟有在闻什么的动作。
白玄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表情邪魅。
她得意地晃晃房卡,刷开房间门,欧阳璟挡在门边,拦住安朵拉:“去寻儿房间说。”
“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安朵拉看着白玄在欧阳璟的身后得意地笑着,再看看欧阳璟一脸要阻止她的表情。
他连她的话都还没有听完,就把她拦在门外,怕她伤她?
她何得何能伤她呢?她只是发现了不对劲,他为什么要拦下她?就这几天的时间,这个女人,比她还重要了?
她闪移着从欧阳璟的身边穿过,伸出手要掐白玄的脖子。
她又怎是白玄的对手。
白玄一个闪身绕开,伸手揪住她的衣服丢向会客厅,欧阳璟闪移在沙发前,接住安朵拉。
“朵拉,这事情我自己解决。”欧阳璟把她胸前的银锁收进衣服里,恳求道。
“你解决个屁,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闻到什么味道?你闻了多久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闻到这个味道,但是你都没有告诉我!”安朵拉从欧阳璟的身上跳下来,质问欧阳璟。
“小九,把战邪留下,你们先回去。”欧阳璟抓着安朵拉推到季员力面前,冲着季员力使了使眼色:“我们的事情明天再说,阿力,带她回房间。”
“璟,你不相信我,你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安朵拉看着欧阳璟的眼神,他的眼里满是不耐烦。
“朵拉,听欧阳的,有事明天再说。”季员力说着要拉走安朵拉,她用力甩开季员力,季员力被她从身边甩出几米外,伊寻一把接住季员力。
季员力的酒瞬间清醒,手臂被安朵拉甩得生疼,扶着手臂站在墙前,龇着牙。
他没想到安朵拉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安朵拉。”欧阳璟看着季员力无辜却无能为力,心中的怒火被点燃。
他的怒火?
他只安抚了伊寻让他自己解决他跟白玄的关系,却忘记了对白玄最大抵触的人是安朵拉。
比战千禹更恨白玄的人,是安朵拉。
因为白玄而受更多苦的人,是安朵拉。
她又怎么可能会接受那个女人在他的身边,还给他下毒呢!
“欧阳璟,你清醒一点!我今天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安朵拉的眼神没有一丝畏惧,毫不胆怯地迎上欧阳璟的眼神。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生气,她过去因白玄而存,是要挡在战千禹所有的危险面前;而今天,这个人是他,欧阳璟。
他居然不相信她?
安朵拉委屈地流下眼泪,右手食指甲划开手腕,裂开鲜红色的伤口,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她跳到欧阳璟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含住他的唇,吸吮他唇里的味道。
不就是毒嘛,这天底下她尝过的毒够多了,不差这一味。
是不是白玄的毒?
她终于,可以面对战千禹心里的白玄,迎面她的毒了。
她的血渗进她的小尖牙里,吸噬着欧阳璟唇里残留的白玄的味道。
一阵香味从她的鼻尖窜出。好香。
欧阳璟没想到安朵拉会跳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强吻他。
这丧心病狂的安朵拉。
安朵拉的举动吓到的不仅是欧阳璟,还有杨珈珈和季员力,伊寻和白玄。
季员力的肩膀还在痛着,眼睁睁的看着吵着架的安朵拉跳到欧阳璟的身上。
“朵拉。”伊寻上前把安朵拉从欧阳璟身上扒下来。
安朵拉吐了一口鲜血,没站稳瘫在伊寻身上。
“贱人,你给璟下毒!”安朵拉的双眼散出血丝,血从耳朵里流了出来,她摸了摸耳朵,表情渐渐变得狰狞:“贱人!”
白玄站在一侧,沉默着勾起一丝邪魅的笑。
在欧阳璟唇里下的毒,她还以为失效了,怎么几天了还没发作?
原来,欧阳璟根本就没有咽下去。
又或者是他免疫?
无所谓了,反正,这毒无解,死一个也算。
欧阳璟抹着嘴角安朵拉留下的血迹:“玄儿,把她的毒解了。”
“解不了。”白玄耸耸肩,无奈地说。
“解不了是什么意思?”欧阳璟转头,疑惑地看着白玄问。
“发作了,就解不了。”
“怎么可能,你第一天就给我下了毒我怎么没发作,她就这一会儿……!”
“我也很疑惑,你怎么没有发作?”白玄假作无辜。
“我没跟你开玩笑,给她解开。”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这毒,从来就没有解药。”
“你疯了吗?你早就知道她给你下了毒你还把他留在你身边!”安朵拉的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她却开始感觉到疼痛。
“会痛?”伊寻发现了安朵拉的不对劲。
“这毒,伤身不伤血性,当然会痛,不过,这痛感对妹妹来说是小意思吧,这几百年你试过的毒,比这毒疼多了吧。”
“关你屁事,贱人!”安朵拉一边说话,从嘴角里流出鲜血。
“别动气呀,毒在噬体,你越动气越疼。”
“寻儿,带朵拉在这房间等我。”欧阳璟一直沉默着,看着安朵拉脸上的血。
这个场面他在暴乱时,梦到战千禹在雨夜杀出城前就见到过。
战千战交待遗言划开脖颈时,也是口吐鲜血,双耳流血,双眼布满血丝,无力杀出城去。
一千年前,是白玄下毒?
战千禹的恨,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杀父之仇?
伊寻抱起安朵拉进了房间,杨珈珈轻轻合上门。
两人的酒已被吓醒,季员力用纸巾擦着她脸上的血,心疼极了。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季员力责怪道。
安朵拉侧过身,她体内的血向上涌着,顺着嘴角流出来。
“她更厉害。”安朵拉笑着安慰道。
“是不是很疼?”
“这点痛不算什么。”她拔下脖子上的银锁,抓在季员力的手心里:“这个我只有死的时候才能解下来,给你,不要伤心,璟说,不能让你伤心的。”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这毒没有解药吗?你不是说,你本身就是毒也是解药吗?”
“白玄的毒,是一千年前的毒,我不会。”安拉朵疼得蜷起身子:“寻儿,让璟说服白玄帮他杀赫离。”
“你少说话。”伊寻站在床边,听着门外,伴着海浪声的谈话。
在浪声里,他们的谈话他听得并不清晰。
“赫离就在楼下,如果没有解药,你叫小九和老六护两个小的离开酒店。璟不会让你们杀白玄的,你和小宇打不过赫离,你怎么保护璟?”
欧阳璟不会杀白玄,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让伊寻来杀。
但欧阳璟没有算到的是,安朵拉为了证明白玄下毒,会以身试毒。
这是战千禹在时留在她心里的刺,她的存在,就是因为白玄。
战千禹的恨里,是不是已经知道白玄曾经下过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