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演戏我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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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璟和伊寻出门时,玉细已经坐在车上等着两个磨叽的男人。玉细和伊寻经过一晚上的“沟通”,决定支持欧阳璟。伊寻更了解欧阳璟,他说出那样的话定是知道这祭山不是一场儿戏。玉细已再无可嘱托的人,而欧阳璟是背负着战千禹转世而来,唯有他的一搏而改战千系的困境。
伊寻的话在欧阳璟的脑海里重复着,战千禹就是因为知道他身后会站着这些会为他拼命的人,而不敢放手夺权的吗?可在赫氏的强压下苟且活着,好歹也是活着,一旦失败战千的族人们何去何从,是战千禹纠结千年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吗?
可在那些腥风血雨的记忆里,战千禹也是杀伐果断的人,他砍下人类的头颅和放光人类鲜血时也是双眼不带一丝怜悯。真实的战千禹是在伊寻身下时的他,还是手握长剑时的他?
双峰山脚下,十几个成年至50岁不等的男男女女已经在山脚下,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站成一群谈着话,各自身后有人撑着伞。
玉细见到众老人,一一介绍。玉细在老人面前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跟她在欧阳璟家里时的状态天壤之别,玉细介绍完抬眼一看双手乖巧握在身前的欧阳璟,踢踢他的脚。
“爷爷们好,奶奶们好。”欧阳璟乖巧一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鞠躬。欧阳璟看站在他身后两米远的伊寻,趁着玉细不注意,退后两步:“站这干嘛?”
“你回细爷那去。”伊寻嫌弃的推开欧阳璟:“你看看人家。”
“我看个屁。”欧阳璟站在伊寻旁边,蹲下:“人还没来齐是吗?是不是还要等人啊?”
“站起来。”伊寻尴尬的拿出手机,给欧阳璟发个条信息:这里都是老人,你说什么他们都能听到。
欧阳璟掏出手机: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怕什么?
伊寻:不是答应了我要好好守规矩的吗?
欧阳璟:有人迟到了不是也没守规矩么。
伊寻:赫爷一般比我们晚十五分钟。
欧阳璟:耍大牌啊!
伊寻:他不就是大牌么。
欧阳璟:蹲下。
伊寻:别闹。
欧阳璟:不蹲我可就真的闹喽。
伊寻乖乖蹲下。乌云散开,八点的太阳照在地上,暖洋洋的。十几个人站在山脚下的空地上,怪异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人。一辆车从远处驶来,从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开始,大家又各自站好,沉默着等着声音一点点的靠近。
伊寻:赫爷来了,可不能只叫爷爷,要叫赫爷。
欧阳璟:如果我是战千禹,你现在会对我做什么?
伊寻看着手机,转过脸问号脸看着欧阳璟。
欧阳璟:让我演战千禹,你不做点什么让我入戏吗?演戏我最擅长了。
伊寻咧嘴一笑,在这群千年老人的面前演在他面前时的战千禹?伊寻注视着欧阳璟的眼神,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接下去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知道现在正在靠近他们的是什么样的人,而他和玉细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伊寻捏起欧阳璟的下巴,挑起眉,勾起一侧嘴角坏笑,靠在他的耳边吹气:“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欧阳璟的脸刷一下通红,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这不是伊寻。
“璟,过来。”玉细小声冲欧阳璟喊,欧阳璟大步回到玉细旁边。
赫离的车停在他们旁边,一个身穿白杏色薄风衣的,身材笔挺,消瘦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蓬松的头发在微风拂动。好长的男人,这男人该有一米九几了吧,在血族洞穴时看起来没有那么瘦呀。
欧阳璟双手插在兜里,沉默着跟在玉细身边,玉细说什么,他点头应一声,别人说话他不吱声就是了。
“细儿好久不见。”徐凯印说。
“不是昨天才见过吗?”玉细不屑一笑,没过多搭理。
昨天?这就是劫走杨珈珈的那个管家?
“上去吧。”赫离听到玉细提到昨天,打断玉细的话,招呼老人们上山。
欧阳璟对伊寻勾勾手指,伊寻摇摇头,欧阳璟跑过去:“在这干嘛呢?该走了。”
“我得跟着大家在这等。”
“那家伙不是也上去吗?”欧阳璟指了指徐凯印:“你不上去那你跟着来干嘛呀?”
“你非得要我来的不是?”
“来了就是让你上去的啊。”欧阳璟说完,伊寻悄悄摸了摸锁骨摇摇头。因为失去能力爬不上去?伊寻刚回来时发作过,是因为下山太累。
伊寻看了看已经开始上山却又停下步伐的老人们,他们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欧阳璟扯开伊寻的衣领,俯身含住伊寻脖子上的伤口。只有欧阳璟亲吻他时,他才能感受到战千禹的存在,所以在欧阳璟趴在他脖间吸他的血时他都不舍得推开直到血尽,欧阳璟的吻任何时候落在他身上的任何地方他都不舍得松开。
这时不行。伊寻推开欧阳璟,经过昨晚的“沟通”他今天根本不需要,他指着伤口只是想找个借口留下来,随时看着这地面的一举一动。
“这山下的血族城都是我的,让谁上山我还没有权利决定么?”欧阳璟理好伊寻的衣服,牵着他的手跟上玉细。
这话,也是故意说给老人们听的吧。玉细勾起嘴角笑笑。
众老人抬眼偷偷瞥看赫离,等着赫离发话。
赫离的脸上闪过一丝难看,又挤出笑容:“这孩子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大事还是上不了台面呀,接手鲸城这事情还是草率了一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欧阳璟跟在身后小声回答。从口袋里掏出墨镜往鼻上一挂,墨镜一戴,谁都不爱。
众人一听,再瞥赫离一眼,纷纷沉默不敢出声。一直爬到山腰,两座山峰接口处,是一座供人游拜的庙宇,说是庙宇,并没有僧人,一个年迈的老人打开厚重的大门,是一处铺了石头的空地,空地两边是鲜红色瓦砾平房,正对着大门的是正堂,挑高的台基足有两米高,而台阶却只有五阶,每阶上下对于普通人来说稍微有些费劲。
欧阳璟和伊寻随在最后,上台阶时欧阳璟手在伊寻身后偷偷使劲。不能在血族人面前暴露伊寻的情况,欧阳璟在关键时候懂事得很。穿过正堂,这古色古香的画壁风格让欧阳璟的头皮发麻,抽象的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灰黑色的底色上印着鲜红色的抽象印记,像在记载着什么,却又让人认不出来是什么,这种风格跟阳治留下的古董同出一辙。
众人经过非工作人员勿入的警示牌,穿到房子后院。后院是打理过的草地,还能闻到新鲜的草被削掉后的味道。两米高的台基上,有一道石门,石门上挂着一把锁。
“璟,戒指。”玉细叫来欧阳璟。
从山下开始爬了整整一个多小时,这一群人楞是一句话也没说,终于轮到他上场了,可把他憋坏了,这是他这辈子爬过的最无趣的山。
欧阳璟伸出手,繁衍戒在他的食指上。他轻轻弹开戒尖,将血滴在锁上,血液在锁上冒着白泡,渗进锁芯里。
徐凯印上前推开石门,这入口脚底下踩的是石门打开时摩擦的痕迹,也只有血族才能徒手开启这扇没有机关的石门。门里漆黑一片,却没有人点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点灯,在黑暗里视野更加清晰,可伊寻不行。石门合上后,在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清,欧阳璟拉紧他的手放慢脚步。
穿过漆黑漫长向下延伸的通道,远远看到一点亮光。通道通往的是双峰山的另一处山崖,山崖上,站在山崖的洞口上,穿过茂密的树叶可以看到欧阳璟的房子,远远看过去,山洞里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水流声干扰他们的耳觉,原来,这里真的听不到欧阳璟露台上的声音。
阳治所在的山崖与这处山崖并肩而排,分别坐落在两座山腰上冲着欧阳璟的房子。
而这座山洞里藏在山崖上的树梢里,借着树叶间隙的光映在洞里,伊寻的视野也清晰起来,挣脱了欧阳璟的手。
欧阳璟也没想到这个山洞会这么大,在4*4大的洞口里的空间更大,靠一侧洞壁摆放着石椅石桌,墙上挂着各种造型独特的冷兵器。梦里战千禹血战一夜后回到的地方就是这里,赫离坐在那张主椅上,他也不嫌屁股硌着慌。
山洞里的滴水滴在主椅上看起来已经许多年了,被水滴冲刷得油光发亮有些凹陷。
欧阳璟冷笑的哼了一下。这点气声倒是可以引起在场除了伊寻之外的血族人的注意,玉细瞪着眼睛看着欧阳璟:你哼什么呀?
欧阳璟耸耸肩,无辜地瘪起嘴:你们听力那么好,怪我喽。
“寻儿,这里你也没来过吧。”赫离开口说话。
“离爷,我这是第一次来。”伊寻礼貌回应,这不是废话么,之前的一千年都是他们赫氏的血封印着这里,而他进化的一百年以来族里并没有发生过大事,也没有人来过。
“上一次还是治儿接手鲸城时,我来过一次。”玉细话还没说完,赫离的眼神就已经杀在她的身上,玉细收声。
“璟,你刚来半个月吧,就接管鲸城,族里老人不放心,所以一致同意带你回来看看,看看我们血族的过去。”赫离不屑的笑着,走到玉细面前:“自从禹被梁氏杀死后,战千就没有什么人能独挡一面了,你确定这个孩子能行吗?”
“璟会有很多不懂的,我会好好教他的。”玉细低头回应。
“鲸城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慢慢教的。”
“鲸城是阳治手下出的事,是谁没教好呢?两百多年也就这个样子呗。”欧阳璟站在角落里说着:“细爷,别的我不敢说,像勾结外人陷害自家族人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干的。”
“璟。”玉细冲着欧阳璟皱皱眉,这孩子还是没能收住性子。
“噢?这半个月没到,居然还在自家地盘出了事!”赫爷哈哈大笑:“你还是太年轻了些。”
“您老人家误会了,我说的是一百年前战千禹被刺杀。”欧阳璟冷笑一下,看看徐凯印没有再继续说话。
听到欧阳璟提起战千禹的名字,都吃了一惊,看着赫离。赫离原本就有些忌惮欧阳璟会不会真的是战千禹的转世,从欧阳璟的口中听到战千禹的全名,还是被威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