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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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腐蚀程度不一样吗？跟时间有关吗？血色不一跟时间有关吗？骨头的脆裂感跟时间有关吗？它们不咬人吗？只靠着双手撕开吗？
怎么没有肉呢？
欧阳璟检查一圈，在负一楼的存货里都没有肉，就连冷藏肉都没有，这让他很是失望。这个节目组就那么穷吗？连肉也不备给艺人吃吗？
欧阳璟紧锁着眉头跟在杨珈珈身后向一楼走去。
别墅里。孔令人站在二楼，脚边放着满满一筐箭，手里抓着弓，箭已在弦上，贴脸瞄准门的方向。许pd站在门后，听到脚步声小声说：“来了。”
“什么来了。”季员力躲在墙后，手里握着长刀，预备姿势。大锅站在旁边，兴奋的点着头，它知道是它的主人回来了。
欧阳璟推开门，和杨珈珈一起走进门。他抬头看看二楼的孔令子和旁边举起刀的季员力，笑笑，露出小虎牙。
“你们这阵仗干嘛，是觉得我们回不来？”
“吓死我了。”孔令子松开弦上的箭，骂骂咧咧：“许pd说来了来了，又不说清楚是什么来了！”
季员力也松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长刀，从杨珈珈手里接过带血的斧头：“没受伤吧。”
“我的第一次没有了！”杨珈珈抱着季员力一边呜咽一边兴奋的说：“我爆了一颗头。”
孔令子翻个大白眼，原地放下弓，跑下楼来。欧阳璟顺手收起季员力手中的斧头拿去卫生间里冲干净，又摆在客厅里，脱掉外套，白皙的手臂肌肉经过一顿输出更加紧实。
“许pd，你们平时都不买肉囤着的吗？楼下只有水和泡面，你们都不吃肉吗？”欧阳璟不高兴的埋怨道。
“都是点外卖的多。”
“啊！没有肉，我想吃肉。”欧阳璟崩溃的躺在沙发的小声喊着。
“我不管，我要吃肉肉，就要吃肉肉，我喜欢这样被爱着爱着的感受。”杨珈珈洗手从卫生间里出来，嘴里哼唱着。
“许pd，令子，我们下楼把吃的往上拿一些上来备用。”季员力看着欧阳璟两人身上的血迹，自觉的安排起剩下的工作：“欧阳，你俩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噢。”欧阳璟低头看裤脚上的血印，拍拍杨珈珈的脑袋，上楼。
欧阳璟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冲澡，杨珈珈脱光站在玻璃后面，冻得发抖，跺着脚：“大哥，好了吗？”
欧阳璟在玻璃里划开玻璃上的雾气，出现一张可爱的脸冲着他笑着。他关上蓬头，拿着毛巾一边擦身一边推门出来，杨珈珈从他身前挤进热气腾腾的沐浴间里，哗啦啦的洗起来。
他赤裸全身，站在洗漱台前，用手擦干台上的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疤已经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的身上依然是紧实的肌肉，没有任何伤口，可是，在负一楼时，那些撕裂人为什么会避开他扑向杨珈珈呢？他跟那个杨珈珈的跟拍对过眼神，它却绕开了他，是为什么？他低头拿起杨珈珈的金属眼部按摩棍在食指和无名指间，用大拇指轻轻一按，弯了，又慌乱的捋直。他昨天拿起的大铁锤和今天拎起来的大铁锤手感也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他捧起水龙头的水，泼了泼脸，是错觉吗？
欧阳璟和杨珈珈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季员力和许pd已经把一楼的部份水和泡面搬上来，还做好登记，把文件夹递给欧阳璟后，季员力在厨房里煮着面，备好五个碗，煎了六个鸡蛋。欧阳璟站在厨房里靠在冰箱上，仔细的看着文件夹上的清单。
“今天早上断网没信号了，你们知道吧。”欧阳璟一边看着一边问。
“嗯。”季员力点头。
“那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欧阳璟走到客厅，许pd孔令子和杨珈珈坐在沙发上，许pd正在调试着从负一楼找出来的对讲机，他把文件夹放桌上：“令子小珈，你们现在开始要观察一下，昨晚梁队长说他们会巡逻是不是真的，分别是几点，是开车还是步行？”
“我们要出去吗。”孔令子问。
“有人出去了。”欧阳璟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
“猜的。”欧阳璟皱起眉头，抓抓头发。其实他是听到的，他听到有人启动车辆的声音，也听到远处的尖叫声，从不近的地方传来，他还能听到许多缓而慢的嘶嘶声，这些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在他安静的时候清醒的时候都能听到。
“如果家里没有吃的，肯定会有人要出门找吃的。”许pd说。
“不知道吴萌然和穆炎怎么样了。”杨珈珈转头看看欧阳璟，眼中满是担心。他在负一楼近距离见过那些血腥之后，更加担心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外面会变成怎样。
“你还关心他？”孔令子撇嘴冷笑一下：“以前知道他自私，没想到这么自私，居然偷车！”
“关键他还把门撞烂了。”许pd插嘴道。
欧阳璟起身走到窗帘后面，拨开小缝隙，看着院门口的闸门被撞开，院子又成了撕裂人的地盘。
“面好了，过来吃吧。”季员力把碗摆在桌面上，五碗，每碗满满，面上还卧了煎蛋。众人入座，他把其中一碗推到欧阳璟面前：“你吃这碗。”
“豁，偏心。”孔令子笑着嘴里嫌弃道。给欧阳璟的那碗面里卧了两个煎蛋。
“没有肉没办法。”季员力解释说。
“下次不用，跟大家一样就可以，有就吃，没有就不吃。”欧阳璟嘴里这么说着，筷子一夹，两个煎蛋一起送进嘴里满足的吃起来。
“我都不爱吃煎的，上火，大哥吃。”杨珈珈把鸡蛋夹到欧阳璟的碗里，嫌弃说。
“干嘛？怕我饿着啊？”欧阳璟不爽的看着杨珈珈，把鸡蛋夹回他的碗里：“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孔融让梨啊？”
再一抬头，大家都看着他，筷子里都夹着蛋，他鼻头一酸，说：“你们一个两个，别搞这么煽情，这又不是我最后一餐饭，我想吃我自己会弄，你们吃你们的。”
“我也没说给你，我自己吃。”孔令子哼了一声，把蛋一口塞嘴里，哼叽着对季员力说：“以后煎鸡蛋不用算我的，这种有营养的东西我不爱吃。”
“难怪你瘦。”欧阳璟说。
“我这叫身材好。”
“好好好，你身材好。”欧阳璟伸出大拇指夸。
也许是知道来之不易，这该是暴乱以来他们吃得最饱的一顿饭，碗里一点面渣面汤也没剩。许pd自觉洗碗，已是中午。
欧阳璟站在阳台上，看着阳台底下孤零零的青蜂，不免的有点伤感，他是真的很想吃点肉，他家的冰箱里还有些肉的，他原本是想着来这里接了杨珈珈再回去，没有车，他们回不去，也出不去，也没有肉吃了。
正Emo着，伊寻从墙外翻墙而入，站在青蜂旁边，抬头看着欧阳璟，又低头看看青蜂，指着问：“你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欧阳璟没回答伊寻的问题。
“想见你。”伊寻咧嘴一笑，快步跑到阳台底下，欧阳璟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抓住他脚下的阳台台阶，伊寻从阳台下翻身一跃，翻过栏杆，站在欧阳璟面前，吓得他扶住栏杆往后退一步。伊寻歪头看看他的脖子，伤口已经愈合，又笑笑，露出虎牙，说：“笑一个。”
“笑你妹。”欧阳璟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什么叫想见他，什么叫笑一个？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他探头出了阳台看看地面，心里哼哼道，他昨天来的时候怎么那么费劲才上来的阳台，这个神经病一蹦就上来了？不公平啊！他这一身肉居然比不过这个小白脸？
伊寻也不生气，上前伸手要掐他的下巴，他一手抓住伊寻伸过来的手腕，正准备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侧俯下身，过肩摔下。但，伊寻在被抓住手的瞬间绕过欧阳璟的手，双手反抓住他的手腕，下身紧压他的小腹把他按在墙，他动弹不得。
“笑一个。”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欧阳璟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可是他动弹不得，这个小白脸的手劲可真大。欧阳璟涨红着脸没说话，伊寻靠近他的脖子享受般地闻了闻，一手摁着他两只手，另一手捏开他的嘴，两颗愈渐锋利的牙，满意的笑笑，松开手。
“你有病啊！”欧阳璟受尽屈辱的推开伊寻，擦着脸。他不干净了！呜~
“璟，我们都一样了。”伊寻笑着说。
“璟你妹，别跟我这叽叽歪歪的。”欧阳璟打断伊寻的话：“滚蛋。”
“豁，你沾染了低能人类的暴躁。”伊寻声音柔缓，欧阳璟连他说的话音还没落，就着急打断。
“老子就这样。”
“好好好，你喜欢就好。”伊寻温柔问：“跟我走吗？”
“跟你走？去快乐老家？”欧阳璟冷笑着：“别装得很熟的样子，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听组织的话，回家居家隔离去。”
“组织要我带你走。”
“别在这跟我瞎扯蛋，赶紧走。”欧阳璟失去耐心，这娘不叽叽的谈话让他脚指头都扣烂了。
欧阳璟远远听到门后，一楼杨珈珈叫着他的名字上楼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他慌张的转过头，看着关闭着的门，并没有杨珈珈，再转回头来时，伊寻已经跳下阳台，正翻着墙离开。
“大哥。”杨珈珈推门进来：“大哥，力哥他们说有事跟你商量。”
“噢。”
欧阳璟走进卫生间照着镜子，笑笑。他为什么要让他笑呢？他笑起来确实是好看，全世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