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不是普通暴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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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璟踮起脚尖悄声走到门口，探头看看，屋里一片狼藉满地血迹，欧阳璟深呼吸一下，屏住呼吸向屋里走去，屋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他不由的双手抓紧手里的鞋拔子，举在胸前。

卧室里一个男人一个孩子一个老人围在一个女人身上撕扯着她，嘴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手里抓着女人身上的血肉，丢在床上。

“我靠。”欧阳璟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刚吃下去还没开始消化羊肉往喉咙涌出来。祖孙三代齐齐回头，苍白的脸上和被撕开血淋淋的脖领和胸口成了鲜明的对比，嘴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狰狞的看着他，下一秒就向他扑过来。

欧阳璟侧身闪开，躲过男人的攻击，老人转身扑向他，他情急之下挥起手里的鞋拔子打在老人的脸上，老人的脸被打在墙上，顿时血肉四溅。欧阳璟退到客厅的沙发后面，父子两人又向他扑过来。这时欧阳璟才看清，年轻妈妈说的发疯的老公，是真的发疯了，他脸上只有溅射的血迹，手上和身上满是血肉，他的脖颈和胸口被撕开，露出粉白色的骨头，肉眼可见的骨头正冒着气泡，变成无数个小坑。表情狰狞着，嘶嘶嘶的向他扑过来。

“嘶！”欧阳璟倒吸一口凉气，他要不要还手？他随手提起丢在沙发旁边的滑轮，扯着鞋带，这滑轮的金属支架要是往头上抡上去，头会爆的！

祖孙三人听到欧阳璟嘶一下，停下来，愣一下，扑向他。他抡起滑轮照着男人的脑袋砸下，男人的头骨被砸开，爆出血水喷他一脸，另一只滑轮砸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的头从脖领处断裂，滚落在地，龇着牙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却无法动弹。欧阳璟跳过沙发，男孩从沙发滚下地又爬起来，追向他。

这个孩子，每天早上让他崩溃的孩子，已经不是普通的孩子了，就算这样，他怎么下得了手？欧阳璟一只大手抓住孩子的两只细胳膊，随手拿起来地上的裤子绑起来，摁着他的头揪起他的衣服把他丢进卫生间，渐渐失去声音。欧阳璟快速回到那间卧室，年轻妈妈的衣服被扯得稀碎，脖领上的皮肉也被撕得稀碎，正嘶嘶嘶的低头用抽搐着的手指撩动她锁骨周边掉着的皮肉，抬起来看见欧阳璟，她伤心地哭了一下，又瞬间狰狞起来，向欧阳璟扑过来，欧阳璟关门，门里传来嘶嘶嘶的喘息声和挠门声。

这肯定不是普通暴力事件。欧阳璟快速窜到门口，探头走廊里一片寂静，他迅速的绕到消防通道快步穿过楼梯回到他家的楼层，指纹解锁，一个保安嘶嘶嘶的从电梯方向冲过来，欧阳璟一个闪身回到屋里，关门反锁。

欧阳璟靠在鞋柜边听着门外的声音消失，缓缓在猫眼上盯了一眼，看着手臂上衣服上还有沾有血泥。欧阳璟对着脚边四肢焦急踏步的大锅小声说：“没事，嘘。”大锅点点头，才站定着，看着主人身上的从来没有过的东西，血腥又刺鼻的味道。

欧阳璟冲进卫生间里，脱掉所有的衣服丢进垃圾桶，打开淋浴喷头，冲洗他脸上头上的血迹。

“我靠我靠我靠。”欧阳璟愤愤的骂着脏话，此时除了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字眼可以发泄他的情绪。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是怎么了？

经过漫长的三年疫情的人类，原本已经在最大的程度上开始对自己进行防御，出门戴口罩，熬过那些恐慌之后又来这一场，是灾难还是瘟疫？这么血淋淋？！

欧阳璟无心享受他热爱的洗澡过程，匆匆洗好换上干净的衣物，心思缜密的他换上方便灵活的工装，一副随时要出门的模样。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暴力事件！欧阳璟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窗户里开着灯的房子里，时而有些影子窜出，又消失，又窜出来，又消失。

咦，对面楼顶上，还站着一个什么？是人吗？还是被立在那里的什么东西？

欧阳璟合上窗帘，紧闭阳台的门，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找到他从来没有发过言的小区群，发信息：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