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聋老太太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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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上演的追逐大戏，算是彻底把这次的全院大会给搅和没了。养老派不仅没有算计到陈天明，反而在自己的内部还闹出了分裂；于是，易忠海不得不草草地结束了此次大会。
“老太太，这次你跟贾张氏这么一闹，可又让陈家小子逃脱了，以后我们想要再收拾他可就不容易了啊。”聋老太太家里，一大爷不无埋怨的说道。
“怎么？你还怨上我老太太了？”聋老太太不悦的责问道。“你看那贾张氏都说了些什么话，有把我老太太放在眼里吗？还都是你惯的。”
“不是的，老太太！我没有埋怨你，我是说——”一大爷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敢把聋老太太这个大靠山给得罪了。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养老派里，聋老太太的光辉革命形象，就是他易忠海亲手树立起来的，只要有老太太在，他就能高举道德大旗去镇压别人。实在不行，还可以把老太太祭出去当大杀器，聋老太太撒起泼来，段位可比贾张氏高多了；没见后面，二大爷作为纠察队队长，即使关了傻柱，都还能被聋老太太给镇压下来吗。
“行啦，你也别解释了，我老太太有什么看不清楚的。我觉得吧，你把养老的希望寄托在贾东旭身上，其实并不靠谱；有这个贾张氏在，以后你老了，恐怕也过不了舒心日子，还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傻柱身上呢。”
“可傻柱的老爹何大清还在呢，他怎么可能同意傻柱帮我养老嘛。”一大爷也不是没考虑过，让傻柱帮他养老，可何大清的存在，总是让他心里的有根刺；不像贾东旭，上面只有一个好吃懒做的贾张氏，下面却有一群嗷嗷待哺的老婆孩子，他一大爷要掌控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他何大清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他的成份问题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只要这天不变，他就算是死在外面，也回来不了。”聋老太太很肯定的说道。
一大爷沉思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道：“老太太，我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万一政策变了呢。我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傻柱身上，我还是更看好贾东旭，毕竟我跟他还有师徒名分在呢。”
“随你吧，以后对柱子好些，总归是有条后路。”聋老太太也不想费口舌再劝了。
“哎，我明白！傻柱是您亲孙子，我怎么可能对他不好嘛。”一大爷笑道。
聋老太太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她冷笑道：“是么，柱子给贾家饭盒的事，是你安排的吧？你把他跟贾家绑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我只是不想揭穿你而已，你可别做过火了，现在院里都已经在传闲话了。”
“是、是！我明白了！我会跟柱子说的，让他别再带饭盒了。这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对他的影响都不好。”一大爷连连点头应诺道。
可聋老太太却瞥了他一眼，不虞的道：“傻柱带饭盒帮助院里的孤寡老太太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是尊敬爱护老人嘛；这可是咱们龙国的传统美德呀，是需要发扬光大的。难道你想院里的人都学陈天明嘛，一点也不敬老！”
好嘛，一大爷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聋老太太还是在馋傻柱的饭盒啊？那她刚才说的什么闲话啊、影响啊都是屁话咯，就是因为没给她而已！只要给她了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哦，我懂了，我会提醒傻柱的。”一大爷只能点头道。
“你回头去粮食局打探一下，看看这个陈天明究竟是个什么成色，我们对他的情况，知道得太少了。这两次谋算都失败，就是因为我们不了解他的底细，拿不住他的痛脚；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如果下次还是失败了，那你这一大爷的位置，估计也就坐到头了。”聋老太太郑重的提醒道。
“是，其实我也发觉这个问题了。我们大院的人几乎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就算阎埠贵不是，但他一个教书匠也翻不起什么浪。可这个陈天明就不同了，他是在区粮食局上班，而我们院里的这些人，最多也就是跟粮店打打交道，对粮店的上级部门、区粮食局完全是一抹黑，啥也不懂。所以，他说政策什么的，我们也只能听着，搞不清楚真假。”
“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是在生活物资政策这块儿，他应该是门儿清；所以啊，我也有些把握不了他的成色，这才让你去探探底，否则下一次再失败了，这院里就压不住咯。”聋老太太感叹道。
“行，我想办法去摸摸底。”一大爷一口应承下来，这可关系到他在这个四合院的权威问题，肯定不能马虎了。“那老太太，你先歇着，我就回去了。”
一大爷从聋老太太家出来，转身又进了傻柱家。
“柱子，你以后的饭盒不能都给贾家了，记得给老太太分点；今天你也看见了，院里已经有人眼红了，天天在拿这事儿说事，一旦这闲话多起来呀，你的名声可就坏了。”一大爷做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我知道了，一大爷。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就看不到贾家的困难嘛，帮一下又怎么啦，还眼红，好意思吗！尤其是那个陈天明和许大茂，还是院里的大户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简直就是为富不仁！”傻柱义愤填膺的嚷嚷道。
“行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善良有孝心啊。一样米养百样人，拉不齐的！看着吧，他们以后肯定都落不到好！”一大爷又给傻柱灌输上了。不过，傻柱听着也挺美的，毕竟是在夸他嘛。
“你等下去把贾家的窗户玻璃换了，要多少钱回头我给你，你可别去找老太太要啊。”一大爷假模假式的说道。
“一大爷，你说啥呢，我怎么可能找老太太要钱嘛。老太太这把我当亲孙子一样，她弄坏的东西，我赔了就是，也不用你一大爷给了。”傻柱豪气的说。
“那行吧，你看着办，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一大爷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了要探陈天明底子的事，于是他又回头凑近了说：“你在食堂上班，肯定认识粮食局的人吧？”
“我不认识，但是食堂的那些采购认识，咋啦？”傻柱不明白一大爷的心思。
“那你能找人去粮食局，探探陈天明的底么？你也看出来了吧，这小子很有些门道，可是我们对他的情况都不清楚，所以这才每次都落了下风。我想着，还是先探探底吧，这样才能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好，这事儿就交给我，我保证把它办得明明白白的。食堂那帮采购，可老惦记我的手艺了，我让他们帮个小忙，那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傻柱大包大揽的说道。
“行，还是柱子有本事！走了！”一大爷心满意得的离开了傻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