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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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许泽一大早起床，日常修炼后，开始洗漱换衣裳。
他身穿白色儒服，身前放着一本书，一把折扇，一支笔，以及等等读书人的东西。
“姑爷，拿扇子好看唉。”柳儿建议道。
许泽没有出声，只是一种装扮，拿什么都行。
其实，他不想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奈何儒司里都是这样，手里总要拿点让自己显得文绉绉的东西。
哪怕以拳头办事的荡妖门也是如此。
这大概就是读书人的表面上给世人看的“以德服人”。
许泽最终选择一本书，因为他认识的儒家大佬都喜欢拿书。
“我自己是白马去儒司，以后别准备马车了。”
“嗯，奴婢晚点去接姑爷。”
“不用，晚点我要上青楼。”
“啊，又去啊。”
“办正事！”
“嗯，那姑爷身上还有银子吗？”
“呵，上青楼不需要那玩意吗？”
许泽说罢，牵着白马出了秦府临时居住的地方，留下伤心抹眼泪杂毛大公鸡喔喔直叫。
到了儒司，许泽终于见到了如今的上司“隋缇”，一个大约五品左右的中年男人，留着小胡子，一双三角眼很是有神。
隋缇是九等之上的黄阶荡妖儒，手下有十个荡妖儒，许泽就是其中一个。
“许兄，没想到我们分在了一起。”陆仁甲很是开心的说道。
许泽嘴角抽了下，“你不是跟着那个谁吗？”
“不巧，在下那上司，昨日出了事，我们便重新分派了。”
“……”许泽…还没上任，上司就出事，得有多毒。
不过…
许泽忽然瞥了一眼隋缇，若是能克死，省的自己费事了。
隋缇此时说道：
“手册可都看过？”
压根没看的许泽点头，“用了过目不忘看了一夜。”
众人一愣，过目不忘能坚持用一个时辰的都是狠人，用一夜真不敢想象。
隋缇道：
“看了就好，我们荡妖之门，主要职责便是捉拿妖魔鬼怪，还有一些刑部办不了的案子，有时也会移交过来。”
许泽问道：
“我们抓邪修吗？”
隋缇眯了下眼睛，笑着道：“既然看了手册，为何多此一问？”
许泽拱手道：
“估计看漏了。”
“多长点心，我等所做之事，充满危险，一个不慎，可是会死人的。”
许泽再次拱手：
“多谢提醒。”
隋缇轻轻颔首，道：“你与陆仁甲便去百花坊，夜间需巡逻。”
陆仁甲脸色一变，问道：
“隋上官，为何是百花坊？”
隋缇淡淡道：
“你们只需听命即可。”
“是。”
两人领命后出了儒司，许泽感慨道：“真是个不错的上司。”
陆仁甲苦着脸道：
“许兄难道不知，百花坊是个是非之地，天大的苦差事。”
许泽不解，问道：
“教坊司在哪里，妖魔鬼怪不会太猖狂吧？”
陆仁甲叹气道：
“正因为教坊司在那里，乱七八糟的事多，还复杂。许兄有所不知，教坊司不卖刑部的面子，跟佛司关系更差，故而百花坊那边出什么事，全是儒司处理。”
许泽恍然道：
“陆兄的意思是，在百花坊容易得罪人？”
“嗯，百花坊一到夜里，经常出乱子，可能是某位贵人耍酒疯，也可能是谁家的公子为姑娘大打出手，这些事处理起来，一个不慎就要得罪人。”
“就没有妖魔鬼怪的活？”
“有。”陆仁甲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教坊司四周，阴气很重的。”
许泽笑了笑没有在意，百花坊多好，有事姑娘干，没事干姑娘。
两人晚上巡逻，白天便不会当职，故而到了一路口后分开。
许泽联系了广元子，没一会两人在一家茶楼见面。
“道友，两件事。
第一件事，打听一下最近被儒司抓了的邪修，身份信息搞清楚。
第二件事，顺带打听一下那些犯事的邪修藏身点。”
广元子眉头一挑：
“道友是想？”
许泽道：
“搞上司，立功劳！”
………
是夜。
百花坊灯火通明，这个每到夜里热闹到达的顶峰的坊间，吃喝玩乐的地方遍地都是，不管夜多深，都能在路上见到行人。
许泽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身后跟着两个捕快，一个叫小六，能说会道，一个叫小七，老实巴交。
据说是两兄弟。
儒司的巡逻并非自己做，而是府衙的官差去做，有了什么解决不了麻烦，才会用传音玉通知荡妖儒。
“大人，咱们找个吃喝玩乐的地方坐着就成，不用这么累。”
“熟悉一下环境。”许泽瞥了一眼小六，笑道：
“你们上一任是不是经常带你们吃喝玩乐？”
小六连忙摇头道：
“小的地位低，可没那福分。”
许泽看见两兄弟脖子上戴着专门驱鬼的符箓，好奇问道：
“夜里有鬼吗？”
“嗯，京都这边养鬼的多，经常放出来玩。”
“这也要抓？”
小六小声道：
“有些人喝醉了，不分场合的，有伤风俗，人要抓的。”
“鬼呢？”
“被养的那些女鬼，被儒司定为淫秽之物，被抓就会处死！”
许泽心里叹气，有的人死了是英灵，有的人死了能当庙灵，有的人死了却只能当玩物，鬼生大不同啊。
许泽没走两步，传音玉收到信息，说是有人在教坊司被姑娘打了，还有工部尚书公子打人了，陆仁甲离的比较近，便去处理此事。
许泽得知此事，有些惊奇，问了一句：“教坊司的姑娘还动手打人呢？”
小六回道：
“看谁呢，要是名气大的姑娘，背后有楼上楼的人撑腰，谁敢乱来，是会动手的。”
许泽啧了声没有说话。
“大人初入京都，还没去过教坊司吧？”
“嗯，听说很贵。”
“何止是贵，咱们这样的人，一月俸禄最多去一次喝一壶酒。”
许泽拍了拍小六的肩膀，“好好干，改天带你兄弟俩去快活一下。”
小六嘴上说着好话，心里却不认为会有那福气。
教坊司的姑娘，一起聊天喝酒还成，想要快活，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就在此时，许泽忽然收到陆仁甲的传音：
“许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