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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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直接到了秀娘家,发现许宗盛正与李秀推牌九,已经连输十几把。
牌九这古时就有的赌桌上的玩法,开牌时能给对手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李秀开牌,又是一副至尊牌,他忍不住啧啧称奇:
“许宗盛,你是真的厉害!”
“哼,大老远从京都跑云淮赢老夫银子,还说风凉话。”
李秀盯着许宗盛,低声问道:
“给老弟透个底,打算什么时候赢?许孟然不会真的想让你赢公主殿下吧?不应该啊,你许宗盛是天下最会赖账的人,不可能不赖他许孟然。”
许宗盛也压低声音道:
“许孟然当年就说过,你李秀早晚会叫搅和进许家的事。”
“他凭什么如此笃定?”
“他说你李秀天生就是一个贱人,越复杂的事,越混的水,你越喜欢。”
李秀慕然大笑起来,一脸感慨的说道:“知我者,莫若许孟然也。”
许宗盛忽然嘿嘿笑道:
“李秀,你要是敢打我儿歪心思,老夫就赌你生儿子没屁眼,再被一个三岁小儿算计死!”
李秀脸色当场变了,这他娘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敢赌,真不敢赌!
李秀拱手道:
“怪不得没人惹你,小弟服了。”
此时。
许泽正与秀娘聊天,见两人差不多了,便走了过来。
许宗盛问道:
“跟你秀婶聊啥呢?”
“问她今后有没有去京都的意愿。”
许宗盛没好气道:
“问这干啥,一个婆娘天天跟在身边,管这管那,老夫哪还有自由。”
许泽看向许宗盛,一脸认真的说道:
“就是想找个人管你。”
李秀憋笑,随后起身,作揖道:“学生李秀,见过先生。”
许泽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听人说过,数学的尽头是神学,它能算出天外有什么,能够让凡人飞天入地,能探索世界的本质。”
李秀眨眨眼,道:
“先生在给学生画大饼吗?”
许泽说道:
“听裴娘子说,你算术的目的是为了修行。”
李秀点头。
“裴娘子那宣纸上的内容你应该研究过,我只想说,那只是先生算术的冰山一角罢了。
李秀,有没有想过,以算术入道,也许你能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修炼之路。”
李秀沉默了,这天大的饼,谁不心动。他再次作揖道:
“还请先生教我…”
许泽摇头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算术是一门很厉害的道,我们对它的认知还处于冰山一角,并没有说要教你。”
此话一出,李秀蛋疼的抽了抽嘴角,那许宗盛乐呵的嘿嘿笑。
许泽说罢坐下,然后看向许宗盛,又对李秀说道:
“我要跟父亲聊些私事。”
李秀笑了笑,说道:“晚些我备好礼,去秦府找先生。”
李秀走后,过了会,许宗盛忽然朝着不远处的大树瞥了一眼,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李秀的脸皮厚如城墙,想要什么,能磨死你,儿砸,可别心软。”
许泽笑道:
“他不为我杀个大儒之类的,或者做点什么,算术想都别想。”
许宗盛伸出大拇指:
“贱人就贱人磨,儿砸,你厉害啊。”
许泽没好气道:
“不会说话就闭嘴。”
“为父这是夸你。”
许泽摆摆手,懒得计较这些,他问道:“宣太后已经插手了,爹,给我交个底,这法旨到底干啥用的。”
许宗盛摸了摸下巴,
“这得问你亲爹。”
许泽正色道:
“你要这样,我明天就收拾东西跑路。”
许宗盛扣了扣鼻子,又挠了挠了下巴,认真想了会,然后说道:
“许家要是没出事,李鸢肯定会嫁给许家。你爹还是比较讲究的,把你跟李鸢弄这么一出,也说的过去。”
“真是婚书?”
“那还能有假,那法旨本就没内容,成为什么样的法旨都有可能。
你爹用了点手段,把它养成婚书,不过,老夫也想不通,她李鸢的名字怎么才能出现在婚书上。”
就在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树上露出半个脑袋,
“先生,学生可能知道。”
这说话之人,正是李秀,此时正坐在树干上,两条腿乱晃,一脸的得意。
许泽无语了,他娘的快四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偷听别人说话呢。
许宗盛道:
“以后你就习惯了。”
“听说,他跟许孤不对付?”
“差不多,李秀喜欢跟许孤比较,许孤觉得他烦人,会揍他。”
“他打不过许孤?”
“生死搏杀,相差无几。”说着,许宗盛看了眼一脸期待加入聊天的李秀,低声道:“他在暗司替李鸢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这家伙,一旦身处暗处,很吓人。”
许泽点点头,随后对李秀招招手,后者便从树上跳下,走了过来。
“你知道什么?”许泽问道。
李秀给自己倒了一杯粗茶,喝了大半,这才开口:
“荡妖司有四司,里面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谁家的人都可能在。
暗司虽然好点,也不能杜绝。我会定期查一下,谁是谁要给公主殿下交代清楚。
其中有一人,可能跟你祖父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许宗盛一愣,问道:
“谁?”
李秀说道:
“伺候公主殿下的那位奶娘!”
许宗盛眼睛一瞪,要是这样的话,似乎真可能了。
“她会帮许孟然?”
“据我所知,许家对公主的奶娘有比救命还重的恩情,而且,当年那位奶娘差点嫁给了许老王爷。”
许宗盛啧啧道:
“这种事情你竟然瞒着李鸢,她若知道,没你好果子吃。”
李秀耸耸肩说道:
“一开始,我是不想惹麻烦。你应该知道,公主殿下年轻时上战场,那奶娘替她挡过多少刀。”
许宗盛倒吸一口气,“这件事搞不好李鸢会疯,咱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李秀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许孟然玩大了,公主殿下要是疯起来,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先生,学生劝你早点跑路吧。”
许泽忽然看向李秀,笑眯眯的说道:
“你把这件事情搞定,我教你算术。”
李秀头摇的如拨浪鼓:
“我还想多活几年。”
“哦,那你可以走了,从现在开始,你被我逐出门下了。”
“……”李秀。
许泽接着说道:
“我去找许孤,他肯定有办法。”
李秀撇嘴道:
“小先生,你这激将法太明显了…”
许泽说道:“上次给许孤回信,我提到了你,你猜他怎么说?”
“不想听。”
“许孤说,那李秀只会凑热闹,别的啥也不行。”
许宗盛哈哈大笑。
李秀唉声叹气的,尽管明白这是激将法,他怎么就不愿听呢。
“先生,这事若成了,你教我算术还不行,还得给我写几首诗。”
“你要诗做什么?”
“公主殿下铁定断我供奉,学生需要点银子吃饭。”
许泽哈哈一笑:
“行,给你写几首好的,保你天天去教坊司白吃白喝。”
李秀叹气道:
“唉,真不想回京。”
说罢,他朝着京都方向走去,一步清晰,一步模糊,再一步人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