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练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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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谢薇“选”原石的人，不禁摇头。
“一看这女的就是新手，我好歹也在这行里混了好些年了。这还是头一次看买原石这么随意的。”
“老六，来跟哥几个说说，怎么个随意法。”
“她呀......”
这时候，一个精瘦，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凑到谢薇跟前：“诶，第一次来？”
谢薇笑笑：“嗯。”
“我跟你说啊，这石头，可不是这么买的，你没见别人买原石，都是把石头拿起来仔细观察的。”
谢薇道：“我看刚才那石头顺眼，就买了。”
男人闻言：“哎！你这么个赌法啊，早晚输的裤......”
话说一半，想起对方是个女的，硬生生把“早晚，输的裤衩子都不剩。”改口道：“买到天黑，输到天亮。”
谢薇：“大哥，我是买来练手的，出不出绿都没关系。”
男人看傻子一样看着谢薇，凡是来赌石的，谁不是为了开出绿啊。
“你这女人，我看你一个新人，好心提醒你，怎么不是好歹呢？”
谢薇才不管他怎么看，怼道：“这话说的，你要是真好心提醒我，在我没买的时候，你就会提醒我了。
我这都完成交易了，你再来我这儿说，就有点儿说风凉话，看笑话的意思了。”
男人被谢薇道破心思，有点恼怒：“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有认得男人的人，笑道：“二赖子，你也还不到四十吧，又在这儿冒充谁家老人呢？”
那人话落，引得另外几人哄堂大笑。
“就是，就你那两下子还敢指点别人。没被你指点前，人家大妹子，最多就是赔点钱。让你指点了，可就不是赔点钱喽。”
有那喜欢接话的，顺着前面大哥说的话，接着道：“那就得跟他一样倾家荡产了。”
“大妹子，那二赖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听他的，就对了。”
“大哥，你也别这么说，这二赖子在这昆城的‘赌石界’也算是大有名头了。”
听着说话的几人中，有两人说话一副东北大碴子味儿。谢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两人都四十上下，穿西服，扎领带，黑皮鞋，头发抹的油光崭亮的，人手一个小公文包。手腕上戴的那个是——大金表？
这未免也太招摇了。
但也让谢薇来了兴趣：“哦？这位大哥，他怎么个大有名头的说法？说来听听呗。”
男人见有人捧哏，笑着解释道：“你第一次来不知道，但像我这样，一年来一两次的外地人，都知道这二赖子赌石一年多，就把自己赌得倾家荡产，他老婆宁愿带着三个孩子跟别人跑了，都不愿跟他过了。更不要说那些总在这儿逛游的本地人了。”
另一个大金表：“就是，就他那样还想教别人呢。也就想糊弄糊弄你这样啥也不懂的外地人。”
谢薇：......这要是换个会讲故事的人，听起来才更有趣。
但她还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么个大有名头啊......”
“你！你，你们......”二赖子被气的够呛，用手指着他们，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一甩手走了。
二个东北大哥，大概也发觉自己在打量他们，又看向自己，六眼相对，谢薇顿觉有点尴尬：“谢谢两位大哥解惑。”
而走出去十几米，见没人注意他的二赖子，他又折回来隐在人后——等着看热闹。
他就喜欢看别人什么都解不出来，懊恼的样子......
另一边，店铺老板，接过买家要求解的原石，没有直接动手。
虽然，他也不看好这块原石（不然也不能把它放在最便宜的那一堆儿里）。
但还是拿着那块儿原石，左右打量，然后在解石机上比划了好多次。
对旁人的议论声，都不予理会，毕竟钱已收，货已出。银货两讫，就不能反悔。
但干了这行，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的。
卖原石，我可以坑你。谁叫你要来“赌”的。
但解石，咱可是认真的，绝不能让任何一块原石被自己解坏。
当然，按客人要求被解坏的原石，不在此列。
他比划了好一会儿，才淡定的抬头问谢薇：“大妹子，你看我这么切，这么切，再......”一边比划，一边征求谢薇的意见。
谢薇哪懂啊？而且她在这块原石里，只感觉到了少量的灵气波动。估计即便是能见绿，也不会多。
“您看着解就行。我相信您。”
“那我可就下刀了。”得到买家的首肯后，老板不再顾虑，终于下刀，一刀下去，什么都没有。
老板：果然如此。
但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毕竟他是按客人说的解的。
第二刀下去，还是一点儿绿没现。
看解石的众人：就知道这块原石不咋地。
第三刀，第四刀......第七刀。
原本一个足球大的原石，被切到还剩一个成年女人的拳头大小。依旧没有看到绿。
“我就说，她这原石不行吧？幸亏没和你打赌。”
众人都去看谢薇的脸色。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败家娘们，一百块钱啊，就这么打水漂了。”
“两个多月的工资，就买这么个玩意儿，回家还不得被她家男人往死里揍啊。”
谢薇淡定的看着老板解石。后者，也淡定的下着第八刀。
一条一寸宽的浅浅的玉带，暴露于人前。
“哇啊！不是吧？还真有绿？”刚才还说什么都解不出来的人，瞬间被打脸。
“我曹，不是说第一次来的吗？运气这么好？”
有赞叹羡慕的，就有不看好，不屑的。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
结果，一个足球大小的原石，就出了那一层绿。后面毛都没见着。就那一层薄薄的绿，什么都做不了。
刚才那个说“这才哪儿到哪儿”的人，嗤笑一声：“还是我说的对吧！哪有第一次赌石，就能开出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