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妻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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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形单薄,乌发披散,一身简单的月牙色的中衣松松的穿在身上。
他微微垂着眼帘,苍白的指尖拿着一本泛黄的书,手背皮肤很薄,肤质细腻,青色的青筋明显,指尖又细又长,细瘦均匀。
听见声音,少年黝黑的瞳孔看来,神情淡淡,不蕴情感,透着几分薄凉。
看见他们,少年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很淡的情绪。
很淡,但安安还是看出来了。
是厌恶。
安安抿唇,移开目光。
“卿礼身体抱恙,无法行礼,还请殿下海涵。”
这话多少有些讽刺,毕竟原主心胸狭隘。
气氛一时凝固,安安目光偷偷的在许卿礼身上打量,少年却极其敏锐的注意到,微微坐直身子,拉紧身上单薄的中衣。
安安:……
她轻咳一声,知晓许卿礼这会儿肯定对她十分厌恶,但许卿礼身上的伤需要上药。
原本是想将药送过来他自己擦,但看如今的场面,只怕她一走,后脚肯定会被少年丢出来。
这可是她跟001这个奸商的换的。
“下去。”
安安侧眸看向身边的人。
“诺。”
下人喜滋滋的走了。
毕竟如果他们主子受宠,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会更好过很多。
即便知道许卿礼可能又会被太女赐罚,但那关她什么事呢?
下人走后,安安看着她的背影思索,随后抬步走进去,转身关了门。
许卿礼淡淡地看着安安靠近,暗中从身下摸到挽发的发簪。
倘若一会儿安安用强,就算会死,他也绝对不会让她碰他。
他的动作很隐蔽,又是在安安背对着他的时候做的,因此安安完全不知情。
她一路来到床边,在怀中掏了掏,随后对许卿礼递过去。
她丝毫不设防,所以当许卿礼握着簪子划过来时,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砰!
瓷瓶落地发出一声悲鸣,但索性地面是木制的,因此也没摔碎。
安安对上许卿礼愣住的视线,默默低眸,看了一眼手背上很深,正疯狂冒着鲜血的伤口,伸手,拿过许卿礼手中还滴血的发簪,又弯腰捡起地上的药塞他手里。
“擦药。”
简单说完,安安主动后退,冷静的撕下一截衣袖,胡乱给不停在流血的手背捆住。
期间看了一眼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许卿礼,又道:“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你擦完药,我就走。”
停顿两秒,又道:“不方便擦的话,我叫人来给你擦。”
许卿礼抿唇,垂眸拒绝,“我自己擦。”
看着地面的鲜血,许卿礼拿着药罐的手在颤抖。
他在惊慌。
惊慌伤了萧安。
安安看他一直保持着打开药罐的姿势,想到这个位面的设定,以为他是打不开。
“打不开吗?”
一股清甜的花香传来,许卿礼抬眸,看见安安放大的脸,眼角不明显的泪痣在近距离下变得清晰。
许卿礼睫羽颤动,愣神的间隙,手里的药罐已经被拿走。
萧安以前,有泪痣吗?
虽然他并没有让萧安碰过,但因着萧安始终在他面前晃悠,他也看过萧安。
萧安贵为太女,又完美继承了她父亲的容貌,长相自然不会差,只不过品行不端,再好的面容也因一身气质变得尖酸,刻薄。
可如今再看,许卿礼莫名觉得今日一身素衣,未施粉黛的萧安,要比以往身着红色,打扮艳丽的她都要好看。
“好了,你擦吧。”
轻柔的女声打断了许卿礼的发呆,鼻尖萦绕的花香变得更淡,手心一重。
许卿礼回神,在发现刚才居然看萧安看的入迷,懊恼顿时涌上心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萧安的一反常态,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得到他而作出的假象。
她是谁!她可是臭名昭着的凤国太女!
过几日他没给出回应,肯定又会原形毕露。
许卿礼的心里想的如何,面上始终不显,安安一直看着他,但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见许卿礼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想着是因为她在场的原因。
安安不可察觉地叹息,再出声时,不自觉的又放轻了声音。
“你放心,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今后也不会在强迫你做什么,不过你到底入了宫,随意让你回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不过你若是想要离宫回家,这块玉佩给你,无需通报,自可随意进出皇宫。”
安安说着,掏出一块玉佩。
玉佩上雕刻着象征着地位的龙纹,通体黄金锻造,龙纹也雕刻的栩栩如生。
她用身上的衣袖将玉佩擦了擦,随后就着袖口捏住,放在许卿礼榻前的桌上。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在这里你也不喜,不过药膏没错,还能祛疤,你,好好擦。”
安安一时词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看了安安静静,完全不想搭理她的许卿礼。
理解,但难受。
该死的原主。
安安郁闷的耷拉下肩膀,无力的说完最后一句话, “你擦吧,我日后,会少出现在你面前。”随即转身离开。
听见她真的走了,许卿礼瞳孔微睁,猛的抬头。
看着安安的背影,内心充满恐慌和无措。
他不知为何很想开口挽留,可只要一想到以前,怎么都开不了口。
而安安,早已离开。
她离开以后,许卿礼一直等待着惩罚,可没有。
她确实做到了她说的那样。
不仅没有再来过,还将他原本的小厮送了回来,他院落里偷奸耍滑,偷懒的宫人也被全部更换。
“郎君,这药膏真神奇,郎君身上的伤疤再过些时日就能全消了。”
他的小厮李文替他拢好衣袖,神色惊喜。
许卿礼情绪淡淡,瞥了一眼安安重新送过来的药罐,心里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未消散,反而与日俱增。
“太女这几日跟换了个人似的,听说不仅遣散了后院,还主动申请南下治理洪灾,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郎君今后也不用害怕碰到太女而躲在这一方天地,总算可以出去走走了。”
李文动作小心的梳理着许卿礼一头柔顺的黑发,像往常一样跟他说着外面的事。
原以为今日还是不会得到主子的回应,没曾想许卿礼会忽然激动的扭头。
李文完全没准备,不小心拉扯到他秀发。
李文慌的就要跪下,许卿礼先抓住了他。
“你刚才,说什么?”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焦急的情绪。
李文不解,但也老实回答:“郎君可以不用为了躲太女拘在这一方天地,可以出去走走了。”
许卿礼脸色苍白,“不是,你说太女要南下,何时,何时动身。”
李文:“奴也不是很清楚,说是初五南下。”
“初五……”许卿礼怔怔放开李文的手。
初五,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