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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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长毛的父亲闲聊了几句，对一些细节旁敲侧击的扫听了一下，比如：村里养狗的多不多啊？晚上乱叫会不会睡不着觉啊？除了这些外来的人，治安好不好啊这类的问题。当地村里确实有养狗的习惯，而且不是一家养，可是，自从这帮小子来了以后，家家户户的狗到晚上都不敢散着养了，据说莫名其妙失踪的狗没有10条，也得有个5、6条了，村民们开始以为是跑邻村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找野狗配狗去了，后来，在这帮王八犊子住的小院墙根外面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扔出来的骨头，开始只是一些架子骨，腿骨之类的，上周根本就不避讳了，直接将狗头仍在大街上，弄的村民每当日头西下，赶紧撵着自家的狗往回家跑，以前晚上，自己的狗叫，还会站墙头上往外看看，或者家里的男人开门瞅瞅，现在可好，现在晚么晌儿，自家的狗加，都赶紧把门锁死，生怕这帮孙子喝多了，踹到谁家院门，给踹开了，进来撒酒疯啊！
当时，这些朴实的农民怨天哀悼，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接着喝水的功夫，聂伦斯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来到下午15:30了，起身对长矛说到‘带我去个厕所呗，中午吃的有点多，坐车一颠磴，又喝这么多水，想蹲会儿了’
长毛起身，拿了一卷草纸‘正好，我也去一趟’就带着小聂出了屋门，‘我们家的茅厕，就一个坑，聂哥你先上吧’
‘别介啊，我蹲着还得抽两根儿烟呢，你们村里，有没有公厕啊？’
‘有是有，就是....有点脏，怕聂哥你接受不了’长矛尴尬的说着
‘没有的事！哦，你们都能上，我就怎么就接受不了了？走吧，咱俩一块儿蹲会儿去！’聂伦斯满不在乎的说道
过了小卖店，又走了大概50米的距离，从一条小道拐进去，正好跟村里的一条小河平行，在一个砖头垒起来露天的小屋前，聂伦斯跟长毛停住了脚步
‘到了，聂哥，你忍着点哈’
其实，刚拐弯的时候，聂伦斯已经开始捂着鼻子了，走到茅厕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捏着鼻子了。谁让自己把牛逼都吹出去了呢，苦笑了一下抬腿就走进去了。刚迈进去半只脚，聂伦斯就觉得 一阵反胃，等低头看了一下地面，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也不管干不干净了，扶着墙低着头就哇哇的吐了起来，长毛赶紧从后面给聂伦斯拍着背，嘴里还念叨着‘都说了脏，你还不信，受这罪干嘛呀’
哇哇吐着的聂伦斯哪有闲心管他说什么啊，这一口东西刚吐完，往肺里吸气的时候，就觉得一股酸臭伴着恶臭味儿，就顶进了鼻子眼儿里，直往脑袋里窜，哇！！进气刚近一半，一口酸汁又涌了出来，嘴里、鼻子里全往外喷着酸水，转身、扭头两大步迈出去，抱住了一棵树，呃...呃的又干呕了几声，长毛赶紧递过来手里的草纸，小聂擦了擦鼻子、嘴巴，顺气就得顺了半分钟 。
‘哎呦！我艹！！！这什么味儿啊？？！！初中我爸带我.....’说到这，后半句赶紧打住了，没说出来。本身聂伦斯想说的是“初中我爸带我练胆儿，去看非正常死亡的尸体都没这恶心！幸亏自己还算冷静，要不非就说走了嘴儿不可。
‘嘿嘿...’看着吃瘪的聂哥，长毛也没在意他后面要说什么，而是开口道‘我们农村，哪能跟城里比呀，这就算不错的了，里面...里面还能下得去脚儿，俺们邻村的人说，他们那的这个....’顺手用大拇哥对着后面的茅厕点了点‘家里没茅厕的，晚上大号，褪了裤子蹲下，那里面的米田共，都能粘腚上’
‘艹，真特么恶心！’聂伦斯白了一眼长毛说道
‘聂哥，你不上了吧？’
‘上个屁啊！怎么上啊？!’
‘你要真想上，我给你出个招，你等一下哈’长矛说完，从墙头扣下几块儿砖头，来到茅厕的后面，找了个还算干净，没什么杂草的地面，把砖头垒起来，又用树杈子，在两摞砖头中间划拉了个小坑儿，弄完对着聂伦斯说道‘聂哥，你就跟着凑合拉吧，我去里面，咱俩隔儿着墙头还能聊两句’
‘...................’无语的聂伦斯看了看，也只能这样了，要过来草纸，顺手给了长毛一根儿烟，就解裤子蹲下来
‘还行么？！聂哥。’蹲在茅厕里面的长毛，喊着墙外的聂伦斯问道
‘嗯！嗯！！！’抽着烟，用着力的聂伦斯回了一声，紧接着一个闷闷的噗通声过后，小聂继续道‘哎，我艹！我说，就这你也真扛得住！那死....死猫，死狗都没这味儿大！’
‘习惯了。别说，夏天吧，也不行！苍蝇飞虫太多，进来都看不见道，俺伯伯有一年夏天，跟小卖店喝酒看人下棋，闹肚子，结果一进来，唔殃的飞起一群苍蝇，冲的俺伯伯一个踉跄，脚就踩坑里了，好悬人没掉进去！那条腿，洗了半袖，俺婶子也没让他进屋，哈哈哈哈...’
‘呕。。呕。。’听到这的小聂，又干呕了好几下
‘现在这天，俺们也得烧着点干草，要不也褪不下裤子来’
听到这，小聂扭头看了一眼墙头里面，固然，有阵阵灰烟往上飘着，不看不觉得，看到了烟，还真隐约能闻到一股呛鼻的类似烧纸的味道，虽然呛人，但是感觉好多了，总比那股...生屎味儿强太多了
回来，在路过小卖店的时候，聂伦斯特意拉着长毛要买两瓶水，站在小卖店门口喝着瓶装的汽水的二人闲聊着，长毛时不时的还往后身夹道里瞅，小聂知道他看的位置，就是上次来踩点儿，那一窝儿傻b住的地方。装作不知道的问道‘你老没事往里看什么呢？有美女啊？’说完也跟着长毛爹目光往夹道里看
‘那有美女啊，那几个就住最里面右手边哪个小院里！’长毛咬着牙，轻声说道
‘你爹好点了没？’一个声音从俩人后面传来，二人双双回头，看到后面站着一个看似60多岁的老太太。长毛赶紧叫到‘三婶儿！好多了，没啥大碍了’然后拍了拍聂伦斯的胳膊说道‘这是我同西奥，跟我来家看看我爹爹’
‘婶子好’聂伦斯学着长毛的称呼说了一声
‘好，好！喝完水赶紧回去！别让那帮小流氓瞅见，再对你咂儿招的！’
‘好嘞，三婶儿’
说完，三婶就挑开小卖店的帘子，说道‘内谁啊，给我打瓶醋，晚上家吃饺子’
门外，长毛小声的对聂伦斯说道‘掉茅坑里的，就是他家那口子，咯咯咯...’
借着第一次来农村对什么都好奇的说辞，小聂又让长毛带着他在村里溜达了 半天，长毛也热心的给小聂 介绍着，让小聂最震撼的还是村里最远一户姓马的老人，家里就老头一个人了，跟村里人很少说话，但是村里人还都特尊敬马老爷子，只因为老爷子是个打棺材板的手艺人。之所以说是手艺人，而不是木匠，是马老爷子不光棺材打得好，剪纸钱、叠元宝、扎纸人、纸马，就连办后事，下葬那一套流程，都能张喽，全能办的利利索索的。这也是聂伦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棺材，感觉相当的震撼
回到长毛家，长毛母亲张喽俩人洗手进屋，一会就准备晚饭了，小聂经过刚才的一折腾，又近距离的观摩了一下棺材，哪还有胃口吃啊，进屋跟长毛爹抽了两根烟，拉了拉家常，就催促着长毛赶紧回去了，长毛爹娘哪干啊！死拉硬拽的要留小聂吃晚饭，小聂一个劲儿的推脱。最后，还是长毛帮着小聂解围，说回城里的末班车18:15就没了，小聂到了城里下车还要坐挺长一段时间的公交车，现在走到家就得21:00多了云云..这样，长毛爹娘才不情愿的让他俩回去，临走长毛千叮咛万嘱咐，让爹赶紧把钱给人家送过去，并且一再重复要让村支书跟几个有威望的长辈一起跟着去才行。而长毛爹答应的同时对小聂是谢了又谢，就差跪地下了。
长毛爹娘一直把二人送到送到车站，非要等两人上了车才要回去，弄的车站上等车的人都看着他们，在聂伦斯表示，下次有机会还来，到时候一定要尝尝长毛娘的手艺，两位老人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村
抽根吧聂哥，这车没个20分钟来不了，两人就蹲在等车人的后面，啪嗒啪嗒的抽起了烟，过了有十分钟左右，长毛推了聂伦斯一下，对着马路对面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就是那几个王八蛋！开着的还是我爹的车！’
顺着长毛说的方向望去，一辆农用三轮车，让一个小子开的两轮着地，后面还坐着4个小子，向着小聂他们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聂伦斯拍了拍长毛爹肩膀，并冲他摇了摇头。车来了二人缓缓的上了车
‘老头子！！！你看，这里还夹着800块钱呢！’长毛娘打开了小聂给买的东西，在其中两盒蛋糕之间，发现了钱，赶紧跟长毛爹喊道。‘嚷嚷啥，嚷嚷啥！生怕别人听不到呗？！’长毛爹没好气的说道‘在这里放着来着？？？’
‘可不咂儿着！你说是不是那孩子买完东西放里了？忘了拿出来了？！不行！我得给小子打个传呼，问一下！’
‘别问了，这是人特意给咱的，怕拿出来，咱们肯定不能收，人就给放这里，这孩子，太好了！’说着，长毛爹眼眶就红了
‘可说着呢’长毛娘也跟着说道，说完又补充一句‘奏是脑子不太好使，老傻笑’
‘聂哥，你跟我娘到底说啥了？你俩就笑起来没完了？？？？’此时，公交车上，长毛一脸好奇的问这聂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