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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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客栈顶楼，原本空无一物的小平台上多了一张长桌子还有六把椅子，桌子上摆了一大桌子菜。
刚从药蝶谷回来的魈坐在中间，左右两边分别坐着钟离跟若陀，荧和派蒙坐在三人的对面，剩下的位置自然就是珩淞的。
虽然派蒙平时也用不到椅子这种东西，毕竟小家伙大多数时候是飞着的，但珩淞还是很尊重地也给她安排了一把椅子。
“还好菲尔戈黛特老板每天都会让言笑做些杏仁豆腐，材料什么的都是准备齐全的，就不用花时间去磨杏仁露。”珩淞将一碟杏仁豆腐放到魈面前，“呐，你的最爱！”
魈：“……真君说笑了。”
这熟悉的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
似乎去年差不多这个时间，折剑真君给自己办送仙典仪的时候，这一行人也来过望舒客栈。
并且更神奇的是，人都没变，还是那几个！
若陀龙王，折剑真君，旅行者，派蒙，还有……帝君。
魈有些想问问折剑真君，是不是要把来望舒客栈聚会搞成每年至少一次的固定活动了，但又怕他问出口后，本来还没这个意思的折剑真君直接拍板决定以后就这么安排。
所以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拿着勺子默默吃杏仁豆腐去了。
珩淞刚坐下，就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魈的碗里，语重心长得仿若个老妈子，“别光吃杏仁豆腐，其他菜也都吃一些，营养均衡很重要！”
这一幕，魈实在是太熟悉了。
完完全全就是去年的复现啊！
看到魈的头垂得更低了，珩淞微微蹙眉，“小小年纪，这么挑食的吗？”
都挑食到看都不想看其他菜了？！
几千岁的小小年纪魈上仙：“……没有挑食，我可以自己夹。”
珩淞闻言，眉头终于舒展了，“这才对嘛，还想吃什么，我现在去跟言笑说，反正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客人比较少，言笑的空闲时间还是比较多的。你们也是，还有什么想吃的直说就好，这顿我请，不会花堂主给的经费。”
出乎意料的，先举手加菜的居然不是派蒙这个小吃货，而是荧，“帮我点一份四喜丸子。”
既然是珩淞这个大户结账，若陀也不客气了，“繁弦急管，金玉满堂都来一份！”
珩淞记下两人要的菜后，按座位顺序，看向魈，“魈，你要加什么菜？”
魈默默摇头，“不必。”
天知道真君还要搞什么东西，还是不点了吧，反正这里的菜也很多了。
珩淞也不强求，点点头就略过了，“行，钟离你呢？”
钟离：“饭后宜饮一壶清茶……”
珩淞：“懂了，一壶品质顶级的沉玉仙茗。”
钟离：“……倒也不至于如此，普通茶叶即可。”
听到这话的珩淞挑挑眉，清了清嗓子，仿着某人曾经说话的语气，“咳咳！『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钟离先生不会忘了吧？真是奇了，有更好的选择时，你居然学会了将就？”
“欸？我怎么觉得这话好耳熟？”派蒙挠挠脸，很是疑惑。
荧给派蒙的碗里夹了个鸡腿，“钟离以前说过的话，不用管，吃你自己的就行，这俩老朋友互损呢。”
更准确的说是珩淞闲得无聊单方面挑事儿，不过给自家小伙伴一个面子，稍微改改说辞不打紧，反正这对认识几千年的老朋友也不可能真因为这点子小事儿打起来，当句玩笑话说说就过的可能性是十成十！
“出门在外，有些事也不是非讲究不可。”钟离笑了笑，如荧所说，没有因珩淞的调侃而有半分不悦，“好茶应当配好的环境，再佐以好的心情，如此才算得上相宜，若只做饭后消遣，普通茶叶已然足够。”
听到这番话，珩淞并不意外，“你啊，这么些年都没变过，行，一壶清茶，记下了。派蒙，到你了。”
正在啃鸡腿的派蒙，听到小伙伴突然喊她，有些茫然，“唔？”
把嘴里的鸡腿肉吞下肚，她这才开始报菜单：“茶叶蛋，水煮鱼，蜜汁叉烧，素鲍鱼，水晶虾……”
等她报完，期待看着自己小伙伴时，却发现小伙伴搞起了选择性记忆，“就几个茶叶蛋对吧，好的，记下了！我这就去把菜单给言笑。”
派蒙：？？？
“喂！你这家伙！”
眼见珩淞已经往楼下的厨房走了，派蒙赶紧追过去，免得珩淞真就只报茶叶蛋了。
“帝君，我……”看到珩淞离开，魈突然开口。
钟离看着魈的神色，再次确认，得到魈肯定的目光后，终于点了点头，“嗯，去吧。”
还有些懵逼的荧没听懂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只是好奇地看着几人，谁知魈得了钟离的肯定，便也看向她，“旅行者，若你方便，可否同我去一处地方？”
荧：……？
怎么吃着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荣幸之至，不过，咱们要去哪里？”不带上派蒙她们吗？
魈低了低头，似乎是有些悲伤，但习惯了情绪不外露的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的悲伤，只是话里的停顿，能听出他现在的情绪确实不高，“一处……见证了挚友反目之地。帝君说你是见证者，我也希望，你能记下这件事。”
听完的荧一愣。
正如珩淞所说，荧的脑袋瓜子其实转得很快，就是平时不太爱动脑子，全想着战斗爽或者“伙伴，菜菜，捞捞”了。
而在现在这个场合，看到魈这么低落，结合魈的经历，她很快就能把这个挚友反目跟《护法仙众夜叉录》中五位仙众夜叉，有三位死于非命，或许是自相残杀，双双而亡的事联系起来。
想到这，荧便也不再犹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