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又去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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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外面的热闹,季黛身旁却宁静得多。
江辰为了辩解自己,又不能常见秦信,只能想方设法抓着江康带消息进宫。
江康长久以来都在混日子,功课甚至经不起江辰偶尔瞄个一两下,尤其是被他发现书箱里总是塞着各种玩具,更是勃然大怒。
但江康也不怕,当即辩解是带给秦信的。
一听如此,江辰顿时哑了,只能放过了江康。
有了一便有二,江辰管不得他,方怡和老太太又紧着银子给他用,江康更是无心在学习上,每次混过半日,就和秦信出宫来瞎逛。
邓先生原本就是不管的性子,再加上秦信的确底子还不错,每当贤妃问起功课,也总能混过去,也懒得管的太严格。
其实确切的说也管不了,因为凡多问几句,秦信便就不耐烦的要抓鞭子。
江康又得了方怡的指点,对秦信百般讨好,这边要动手,他就赶紧捧了鞭子来,端是个十足的狗腿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邓先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就混着去了。
而秦韵实在受不了外面的冷眼,干脆老实待在皇子府避风头,也是十分低调。
比起这两位,反而是二皇子秦涛最近春风得意。
秦止依旧不让他进军营,但圣上点了他掌管禁军,手头也算是有些兵力了,连带着丽妃在其他两妃面前长脸。
这下,淑妃就不是太高兴了。
身为皇长子的秦韵除了一栋府衙之外,什么实际的东西都没得到,反而白白便宜了秦涛!
但她这时又不好发作,便将目光看向了宣平侯府,几次让吴家出手为难江辰。
江辰这会还不知道贤妃的态度,自然也不敢反抗淑妃,几个来回,便苦不堪言,偏头疼发作的更是厉害,常常半夜睡不着在府内溜达。
季黛知道此事,不过也是一笑了之,顺便让珍珠晚上将珩明馆的门关死,莫要让他溜达到她这处来烦她。
在这样几方僵持的情况下,时间很快就到了七月下旬。
季黛依约做出了古绸,并放了白鸽邀请秦止前往绣坊。
“这胖家伙还能飞吗?”
珍珠不无担忧的戳了戳白鸽的屁股。
季黛瞄了眼,也哑然失笑。
最近秦止似乎在忙什么事情,她除了偶尔去一趟醉月阁伪装曼珠忽悠几下江辰,已经很久未曾见过他和吉祥了,白鸽也从没用过,一晃眼竟然都胖成了个小圆球。
“咕咕咕咕。”
那白鸽似乎听懂了珍珠的话,当即不高兴的用嘴啄了下她,才展翅飞上了高空。
才一刻钟的时间,白鸽就再度回来了。
它趾高气昂的挤开了窗子,将小脚伸给季黛。
季黛抽了信筒一瞧,便皱了皱眉。
是吉祥回的信。
“主子不在,三日后归,那日晚间绣坊见。”
她下意识的将纸条丢进了火炉之中,盯着猛然腾起的火光出了神。
秦止出京了,他不是腿脚不便不好出京吗?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吉祥给的信息太少,她看不出来,只能安下心来等着约定的那日。
那天晚上,绣坊的小院内,季黛摇摇晃晃的坐在摇椅上,时不时看一眼头顶上郁郁葱葱的大树。
乡下要凉快许多,珍珠也不必打扇,就远远坐着不打扰季黛的清闲。
但这清闲也没有过太久,季黛突然坐直了身体,鼻尖一动,就警惕的望向了矮墙。
有血腥味!
不等她细想,就有两道人影一跃而上!
季黛“腾”下站起,却也借着灯光看清楚了来人。
正是扶着秦止的吉祥!
吉祥速度很快,一闪便出现了季黛身旁!
“怎么了?”
季黛仔细一看,秦止左胸有一大块血渍,便也变了脸色。
“他怎么受伤了?”
秦止总是云淡风轻,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又怎么会受伤?!
“帮我!”
秦止扶着椅子躺下,艰难道。
“麻烦你了。”
而远处,已经传来了马蹄声,季黛来不及细想,当即扯了珍珠往前面去了。
她定了神,吩咐伙计点亮了灯笼,才让他们去后面躲着。
夜色下,几间点着灯的平房在平原之上很是扎眼,珍珠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几乎要不会呼吸了。
“别怕。”
季黛用气声轻声安抚着珍珠。
“这里距离京城并不远,他们不敢的——”
话音未落,门口就停下了数十个骑着马匹的官兵,领头的首领打量着门内的主仆两人。
“绣坊要开门到这么晚吗?”
“生意难做啊。”
季黛摇着扇子上前,靠着门框笑道。
“几位官爷这是进京还是回乡?若是回乡不如在我这处买几匹丝绸回去?我这里应有尽有。”
“进京就不必买了?”
“那是,京城里什么东西没有,肯定比我这里精致百倍,我怎么好忽悠几位官爷,到时候连房子都被掀了怎么办?”
季黛丝毫不怯,甚至还想往门外走了几步,似乎真心想要请他们下马进店。
“首领,那边有动静!”
首领一听,立刻放弃了眼前的目标。
“走!”
他们夹着马匹快速的远离了,季黛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微眯着双眼。
这些人似乎也是禁军!
“要灭灯吗?”
珍珠上前问道。
“不。”
季黛转身回了店内,也不去后院,只坐在案台后面安静的看着什么。
不过数十息的时间,门外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作停留,在店铺门前盘旋了两圈,便就再度往远处去了。
“好了。”
季黛当即起身,吩咐珍珠关了店铺,才急匆匆的回到了后院。
吉祥正扒开秦止的衣裳上药,恰好被进来的季黛看了个正着。
他立刻僵住了,不知道先遮住主人的身子,还是将领口扯得更大些。
“……”
秦止默默从吉祥手中抢回领子。
“他们走了?”
“走了。”
季黛那么一眼瞟过,倒没有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只微松了口气。
伤口似乎不深。
“他们是禁军吧?”
“对。”
秦止不瞒她。
“皇陵的禁军!”
季黛蹙眉。
“你又去偷了什么?”
他出马定不会失手,却还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想必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她说得太过熟稔和平常,倒让秦止微微愣了一下,最后摇头笑道。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季黛原以为他不想说,可秦止手指一抽,就从袖口抽出了一个锦盒,又毫不避讳的打开给她看。
里面放着的是一卷明黄色的布卷。
但季黛也见过此物,她犹豫着低声道。
“这是圣旨?”
“对。”
秦止盖上了盒子,丢给吉祥收好。
“有太上皇玺印的空白圣旨。”
季黛默然,怪不得他只带了吉祥去,暗夜太明显,很容易引到他身上。
但这了不得的东西,秦止又弄来做什么呢?
她不好直接问,犹豫之间就沉默了下去。
“八月初八,圣上会借着万寿节同步宣布太子归属。”
秦止屏退了吉祥,低声道。
“你觉得会是谁?”
季黛抿了抿唇,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应当是秦涛才对。
可莫名其妙的,她轻声道。
“是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