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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谁才是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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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季早已经知道原主的阿爹许有福确实是许青山的长子,分家后许有福一家就是长房。

但是,长孙嘛……

陈氏不是口口声声说许有福是绝户头吗?

许丁香说的“我大哥”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许丁香严肃认真,一脸笃定的脸色,还有许芙蓉忧郁痛苦的神情,她就知道,原来这些天她了解的仅仅是许家最表面的情况。

许有福的儿子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按照许丁香所说的,她在心里默默地推算着她所不知道的事。

如果,丁香口中的“大哥”才是长房长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大哥”比许家兴还要大?

许家兴和大姐许芙蓉是同一年出生,大姐只比他大几个多月。

那么,“大哥”应该是她们姐妹三个的“大哥”,应该是许有福和妻子刘氏的第一个孩子。

可是这个“大哥”,她没有见到,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从家里人口听到过。

“大哥”还真是一个谜。

“许丁香,你是不是傻?你大哥是长房长孙?他在哪儿?你叫他出来啊!”

许家兴似乎已经忘记了胸口和屁股的疼痛,自己带头哈哈大笑。

“你,你……”许丁香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那个大哥早就没了,他就是个短命鬼,你阿爹阿娘就是个命中注定无子,你们家就是绝户头。”

“我阿爹有儿子!我家不是绝户头!我大哥一定还活着!”许丁香手舞足蹈,张牙舞爪,却又不敢拿许家兴怎么样。

“既然你大哥活着,那你就叫他出来啊。”许家兴嘚瑟地勾勾手指,“叫他出来,他要是出来了,我立马叫他一声大哥。”

“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许丁香又仰起了她的小脑袋,“你阿爹才不是长房,他是老二,你也是老二,你家全都是老二。”

许月季无比庆幸自己口中没有含着茶水,不然要么是喷得老远,要么是把自己给呛死了。

这一句“你家全都是老二”,怼起人来,简直不要太爽。

“死丫头,我阿爹才是我阿奶的长子,我是我阿爹的长子,我才是真正的长房长孙。你那个大哥就和你亲阿奶一样,都是短命鬼!”

许丁香大吼一声:“你才是短命鬼!你全家都是短命鬼!”

树林里鸟飞鼠窜,窸窸窣窣,叽叽喳喳。

许月季只觉得耳膜一阵嗡嗡响,其他人更是捂着耳朵,一脸痛苦样子。

在许丁香准备放开双手,将许家兴暴打一顿让他闭嘴之时,许芙蓉拦腰抱住了她。

她一边费力地按住小妹,定定地看着许家兴,说:“许氏族谱上,写着我阿爹是许家长房,下面是我大哥的名字。”

她感觉到怀里的小妹安静了下来,,又开口:“只要我阿爹和大哥的名字在族谱的一天,你想当长房长孙,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

许家兴似乎是第一次见平日里文静寡言,问三句只回一句的许芙蓉突然严肃认真、一板一眼地反驳他。关键是她还反驳得有理有据,让他无以应对。

“不管谁是长孙,但是许丁香臭丫头伤了我就得赔钱!我这就跟我阿奶说去,你们等着,这次就算是说到天边去都跑不了。”

许家兴说完,在杨三宝和朱大强的搀扶下,朝村里走去。

许丁香立马跳出来,凶巴巴地对着他们的背影,说:“你先打我的,你先赔了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打不过还找大人告状,羞死你!”

许家兴回头,“你还是想想会被卖去哪里吧。”

“羞——羞——羞!”

她丝毫没把许家兴的话放在心上。

她知道阿奶虽然看她们姐妹三个不顺眼,分家前也经常嚷嚷着把这几个赔钱货卖出去。

但她也只能在许家说,除了大门,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因为三叔是读书人,更是童生。如果许家出了卖孙女,卖侄女的事,有失读书人的体面,影响三叔为官为宰的事情,阿奶是绝对不会做的。

许家兴他们离开后,许芙蓉带着两个妹妹,心神不宁地挖了一些野菜。

而许月季趁机问起了关于“大哥”的事。

刚开始许芙蓉还不太愿意说,支支吾吾。

最后是许丁香噼里啪啦的把自己半夜醒来,听到阿爹阿娘忍着声音吵架,才知道原来她还有一个大哥,叫安哥儿,许家安。

陈氏刚嫁给表哥许青山为继室的头一年,也曾真正对待三岁的许阿娇和一岁多的许有福。

但是自从陈氏生下她的第一个儿子许有富后,她看许有福的眼神就慢慢变了。

她的心里开始介意许有福的存在,她在意许家长子许有福,而不是她亲儿子许有富。

随着许有富的长大,他开始“大哥”“大哥”地叫许有福,这份在意越来越多,越来越凶猛。

尤其是许青山在世的时候,尽管许青山并没有表现出对长子的特别看重,甚至在他们的幺儿许长贵从小读书优异,经常收到夫子的赞扬后,许青山对幺儿的笑脸越来越多,提起幺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但陈氏每每看到许有福跟着许青山做木工,胸口就憋着一股气,憋得她胸口胀疼。

直到刘氏生下他们老许家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老许家的长房长孙。

许青山亲自封了红封,请了隔壁村的吴秀才给孩子取名:许家安。

自己两任妻子,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就连他们的幺儿,许青山都没有抱过。

许家安是他第一个抱在怀里的孩子。

因为许家安,他不仅破了不抱小孩的例,就连做工时不许打扰他的惯例也破了。

只要许家安一句奶声奶气的“阿爷”,再关键是工序,许青山都立马丢下,赶紧过去抱起许家安,然后就只剩下爷孙俩的笑声。

陈氏都不需要看见他们俩的笑脸,仅仅是听到他们的笑声,哪怕是普普通通说话声。她都感觉无法容忍。

陈氏就不仅仅是胸口胀疼了,头疼头晕天天都有。

直到许家安四岁那年年底,许青山带着许家安和陈氏、许有富几个人花钱搭坐村里人王大牛的牛车去镇上买年货。

年底的集市人多热闹,许青山本来一直抱着大孙子,给大孙子介绍各种新奇的东西。

陈氏叫他帮许有富把刚买了过年的一袋白米抬上王大牛的车上。

他把许家安放在他与陈氏之间,交代陈氏看着他。

可是就这么一个转身的时间,等他帮着许有富把一大袋白米抬上牛车后,回过头来,就不见了许家安。

陈氏的说辞是:她两只手上提着准备过年的糕点和布料,眼睛也没离开许家安。

就是刚刚,有人从后面撞了她一下,她也就回头看了一眼,谁知道就这么一眼,等她回过头来,许家安就不见了。

许青山高高举起的巴掌,还没落下,就被王大牛拦住了。

他提醒许青山小孩子要紧,这才免了陈氏一耳光。

正当他们四处寻找时,十丈开外的河边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声。

有人落水了!

有孩子掉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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