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平时那么乖巧的幺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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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没动弹。
姜薇这才反应过来哑妹压根不敢,她恨铁不成钢地扭头瞪了哑妹一眼。
又看向胖丫道:“你想干啥直接说,磨磨蹭蹭的烦不烦!”
胖丫看了一眼哑妹,仰着下巴道:“把小哑巴留下,你赶紧滚!”
一开始欺负哑巴只是因为她是姜二郎的妹妹,后来她觉得哑巴欺负起来才好玩儿,怎么打都不会叫喊,只会哭,她最喜欢看人哭了。
姜薇鄙夷地看了胖丫一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是她姐!”
哑妹心下叹息,这俩人有的掰扯了,她还想早点回去呢。
她把怀里抱着的柴火放在地上,接着从商城兑换一个小玩具,抬手一甩,直接丢到了对面一群人当中。
“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蛇!快跑!”
“呜呜呜救命······”
胖丫只觉得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划过她的手臂,在看清楚地上那是啥后,小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姜薇震惊地看着一条会飞的蛇把一群人吓得四散逃跑,又震惊地看着胖丫肥硕的身体轰然倒地,扬起地上灰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良久才慢半拍地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蛇尖叫:“啊啊啊蛇!”
还没震惊完,她又看到了让她继续震惊的一幕,她的幺妹,她平时十分乖巧的幺妹直接把蛇拎了起来,然后走进草丛丢了进去。
她颤抖的手指又指向哑妹:“你、你、你不怕蛇啊?”
哑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准备之后再来,把玩具蛇收回空间里,她板着张小脸指了指草丛,又拍了拍自己,手伸到脖颈处一划,告诉姜薇蛇已经被自己弄死了,最后她拍了拍姜薇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姜薇猛地缩回手:······更怕了好吗?
回到家的时候,姜薇依旧处在恍惚中。
今天的事儿对她打击很大,她想静静。
哑妹也没想到姜薇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天知道,那只是个逼真的玩具蛇而已。
她垂着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薇姐儿,哑妹回来啦,快过来吃饭!”郑丽娘端着汤看见两人忙出声道。
哑妹冲郑丽娘笑笑,跑着把柴火放在柴堆里才回到堂屋。
刚走出屋子的钱秀珠看见小闺女抱着一捆柴,又看薇姐儿背着背篓,走近一看里面啥都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闺女要气死你老娘?哑妹都能捡捆柴,你跟她一起啥也没干,光顾着玩儿了?”
被双手掐腰的老娘吼得一脸懵的姜薇抬起头,满眼茫然。
等反应过来,她气得差点跳脚:“那是我······跟哑妹一起捡的!”
自从看见哑妹敢徒手丢蛇,她的内心对哑妹多了丝敬畏,不敢不带一句。
“那你让哑妹一个人抱柴,你自己背个空背篓?你是她姐,咋一点都不懂事!”
想起昨晚小闺女小手捧着鸡蛋,眼巴巴地想让自己吃,她就对亲生的娃儿咋看咋不顺眼。
这么贴心的女娃儿她以前咋没发现?
姜薇傻了,这是亲娘吗?是吗?
正在姜薇怀疑人生的时候,听见母女两人对话后的哑妹快步走上前想为姜薇解释一下。
可姜薇看见她来却‘哼’了一声,跑进堂屋吃饭去了。
钱秀珠见小闺女过来,温声道:“哑妹,吃完饭娘和你爹去镇上,你想不想去?”
哑妹眼睛亮晶晶地点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正好她能趁此机会赚点钱。
钱秀珠笑着摸摸小闺女的脑袋,她不知道以后哑妹的家人还会不会找来,无论如何,她会把哑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
堂屋里哑妹跟着钱秀珠走进去的时候,人都已经聚齐,每人面前一碗糙米粥,虽不浓稠,比以前却多了不少米,中间则是野菜蛋花汤和一碗小咸菜。
与以往不同的是,每个人心情都很好,就连本来情绪有些低落的姜老头都露出了笑脸。
“从今儿起,咱老姜家能安安生生过日子了,老头子我这儿还存有一些银钱,大郎二郎三郎你们谁想读书,爷就供你们读!”
三个孙子都跟着他启蒙过,二孙子更是没放下过书,他心里也偏向二孙子,但一碗水端不平的苦楚他已经尝过了,也该长记性了。
姜大郎面色平静,“爷,我身为家里的老大,得扛起家里的担子,而且我年纪这么大了,读书也是浪费,就让弟弟们读吧。
“大哥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十四了,不合适。”姜二郎道。
只剩下姜三郎缩着脑袋瑟瑟发抖,“爷,您还不知道我吗?我太笨了学不会。”
他不是跟哥哥们客套,是真的真的不想读书啊!
哑妹早看出来了,这位是个学渣。
姜老头叹息一声,刚想说话,就听儿媳妇开口道:“爹,您不如每日里抽个时间教教三个孩子,不说能考学,哪怕以后做个账房或者教书先生也是好的。”
姜老大已经呼噜呼噜把一大碗粥喝完,趁着盛汤的功夫,附和媳妇儿道:“就是啊爹,我听人说今年冬天天不好,万一明年是个灾年咋整?我看爹教的就挺好,大郎二郎······三郎都上进,等咱们艰难的日子过去了,再考学也不迟。”
姜老头拧起了眉,“你听谁说的明年是个灾年?”
哑妹心中也觉得怪异,现代都做不到今年看明年的天象,难不成古代只观星就能知道?
姜老大不知道该咋回答,总不能说是媳妇儿梦到的吧?
他爹是儒生门下的,最不爱信些怪力乱神,万一一个气恼把他和媳妇儿打出门外就丢脸了。
“当家的在镇上听人说是皇城里的那些大官儿看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今年地里收成算不得好,我就想着以防万一,去镇上多买些粮食,也好过冬。”钱秀珠嘴皮子利索地道。
姜老大瞬间松了口气,坐下去呼噜噜喝起汤来。
“可是司天监?”姜老头忙问。
“是这个吧?是这个,就是这什么监。”钱秀珠含糊地道。
她只是个大字不识得几个的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个什么监?不过是之前听当家的说过几句罢了,真难为她还能想到这茬。
姜老头不再出声,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