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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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林宣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宽大的病号服把她衬得身量单薄。
谢林坐在旁边看着,轻轻地叹了一句:“你这是何苦呢?”
林宣眼睫轻轻一颤,缓缓睁开眼,神色清明,说:“谢医生,死亡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结束,我只是回去了我该去的地方。”
谢林:“那陆深呢?你忍心让他死不瞑目吗?”
黎元现在不在医院,他在了解到林宣没什么问题之后立刻就马不停蹄地又回了市局,对着警队里的一干人等就开始吩咐:
“叶泉,去催一催法医那边的尸检,陈意白,叫你查的资料查到了没?沈乔安,去拿技侦那边出具的检测报告,其余人准备,半个小时后开会。”
齐刷刷的一声:“是!”落下,众人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方明华和沈乔安小声交头接耳:
“黎队好像心情不好。”
“废话,命案压在头上呢,谁开心得起来?”
“也对。”
黎元坐在办公室里,陈意白抱着个电脑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老大!我早就查完了,是你被美人计绊住了脚……”
黎元开始瞪人:“什么美人计?!”
陈意白讪讪地改口:“老大是在查案子,没时间理我。”
黎元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陈意白撇了撇嘴,想到什么,又开心起来:“老大,你让我查的这个谢林,他的履历是真的很丰富啊。”
他移了移鼠标,点开一个文件,说:“你看啊,谢氏的临川医药,行业里的龙头老大,谢林一个人控股百分之五十一,这表明整个谢氏就是他的一言堂,说一不二的大总裁啊!这可是个巨粗的金大腿!”
黎元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是在卡bug吗?居然就卡在百分之五十一,刚刚好卡在最极限的情况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
陈意白还在说:“而且,他不仅有钱,还有才有貌,最重要的是,他还特别年轻。”
陈意白将鼠标往下拉,屏幕上出现一张谢林的证件照,说:“谢林,上阳市本地人,年方二十五,现为临川医药总裁。他大学专业学的金融,毕业后又自学了心理学,然后兼职做了心理医生!”
“凭借着老天爷赏饭吃的神仙天赋,他一路高歌猛进,顺风顺水,唯一可惜的是,死爹死妈亲缘淡薄,太可怜了……”
黎元:“他没有兄弟姐妹?”
陈意白:“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二十年前,也就是他五岁的时候,谢林的母亲卫扶苏在家中自杀了,到谢林七岁时,他的父亲谢司宇车祸身亡。
也许是亲人祭天,法力无边,谢林一路开挂的人生就这样开始了。”
黎元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谢林在七岁的时候就没了双亲,那后来呢?他没有去福利院吗?”
陈意白:“人家可是超级豪门,用得着去福利院?不过他后面是暂时由舅舅卫云楼扶养,不过也就是挂一个监护人的名头。他这个舅舅是个不着家的,估计也没管过他。”
“不过当初卫扶苏死的时候,是谢林报的警,声称自己的母亲是被人谋杀的,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
黎元皱眉:“闹得很大?”
陈意白:“警察也上过门了,法医出具的尸检也证明过了,这就是一起毫无悬念的自杀案件。但是当时谢林拒不接受这个结果,警方复查了很多遍,最后也没查出什么,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二十年前的老案子了,又是一起毫无悬念的自杀案,黎元自然也没什么印象,毕竟他当时也就才七八岁的样子。
黎元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你说,卫扶苏自杀案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陈意白:“啊,应该……没有吧?不过,当初这起案子的主办警察就是我们魏局,你要不要去问问看?”
黎元:“有时间再说吧。”
陈意白好奇地问:“老大,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关心人家了?是打算抱住这根粗壮的金大腿?”
黎元嫌弃地给了他一脚,说:“滚,老子就是金大腿,还需要抱别人的?”
陈意白:“老大你可得悠着点,我要是被你气跑了,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样好的下属?”
黎元:“行了行了,别吵吵嚷嚷的,等下案件思路给你吵没了,以至于破不了案子,这责任就算在你头上。”
陈意白叹气:“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沈乔安和程韶一起走进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黎元看到自家副队,有些意外,说:“出什么事了?”
程韶把尸检报告递给黎元,说:“陆深的尸体是在垃圾场找全的,但诡异的是,他的心脏被一支红色玫瑰花穿透。”
黎元:“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意外插入的?”
程韶:“是凶手,这情况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黎元面色一沉,说:“还有别的什么?”
程韶:“花瓣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审判’,用的是印刷体。”
……………………
“落日的余晖散尽,属于审判者的时代来临,时针拨动至十一点二十八分,代表着少年时代的结束,满山的白雪上会开出最美的红色玫瑰。”
林宣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说:“这是罪行的审判,是对我的惩罚。”
谢林皱眉道:“什么罪行?”
林宣惨然一笑,道:“妄图更改既定的未来。”
谢林沉默了一会儿,说:“未来是不可限定的。”
林宣望着窗外,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警局里当你的嫌疑人呢?陆深走了,你也要离开吗?”
就这话语的内容来说,像极了是在威胁,但就她的平淡语气来说,就像是在提醒。
窗外的桂花树叶片深绿,一只小鸟在树枝间跳跃,叽叽喳喳地啄树枝,似乎在找落单的毛毛虫。
窗对面的高楼上站着一个女人,风吹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