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是他在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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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云洲给她找了医生检查身体,除了身上的皮外伤没有看到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但是到了半夜莫名其妙就发起了高烧,陆云洲急得,他担心是她被关在水牢里太久。
眼下滨州的天气跟Y国是一样的,气温很低,水牢里常年阴冷,那污水池里的水温度更不用说了。
在滨州,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陆云洲叫来了陈遇,买来了一堆退烧用的药品。
但是陆云洲怕她身体有抗药性,或是对什么药物过敏,他看了眼客厅桌上的药,最终还是没有用。
酒店主卧中,陆云洲拿来退热贴,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外面的一层小心翼翼地撕开。
冰冷的触感,瞬间触在她的额头,沈朝惜不适的蹙了蹙眉心,许是身体体温过高,眼下有冰凉的贴在她头上,她会感到不舒服。
但是陆云洲不忍心她受苦,想着,他起身去了洗浴室,拿来了湿毛巾,脸色凝重,认真。
然后他高大笔挺的身影,俯身下来,他伸出手,将湿毛巾叠成小方块,看了眼在床头灯光下发高烧的沈朝惜苍白的一张脸。
陆云洲动作温柔地将手里湿冷的毛巾贴在了床上脸色发白的少女的胳膊,轻轻给她擦拭着身体,似乎是想要以此来缓解她发高烧的不适。
沈朝惜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白皙的胳膊,露出来,被陆云洲一点点的小心翼翼地擦过去。
没有人知道,他在给她擦拭着身体的时候,陆云洲的眼神有多心疼,复杂,他将她白皙细长的胳膊攥住,放进了暖和的被子里。
随即,在落地窗外的天色,渐渐从寂静的深黑,变得开始有些灰蒙蒙的,隐隐看见天边泛起灰蓝的亮光的时候,陆云洲才将手里的毛巾,拿开,放在了床头。
他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起身出了卧室,这个酒店套房里的灯光亮了一整晚,从凌晨四五点,持续到天亮。
但是由于滨州跟Y国的时间差不多,昼短夜长,到了初冬更是天亮的比较晚。
将主卧里发烧的人照顾好,陆云洲还要处理手上的事情,而客厅里则是气氛静谧,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陈遇将手中的资料全部整理好,交给自家首长后,他将一段军方恢复的视频记录交给了陆云洲。
“首长,这是我们在滨州犯罪势力庄园内,找到的黑牢中的监控记录,但是监控路线被人在之后给切断了。”
“我只能找到在我们去之前发生的,我已经把监控视频记录修复好,给您。”
陈遇将平板中的密码解锁后,就有一段黑暗的监控落在了陆云洲的眼睛里,是雷爹的私人庄园内,用来设置的惩罚抓来的人质的地方。
而黑暗的水牢中,能明显看到一名被锁链绑着双手,吊挂在水牢中的身影,被关在密集的铁网之下,上了锁。
那脏污的池中,水是黑色的,也不知道这水池有多少年没清理过了。
画面黑暗阴冷,窒息,压抑,但是画面中的少女被关了足足有四五个小时,她被人锁在了这水牢底下,身体被浸泡在脏污的水池中。
但是陆云洲在看完这段视频后,他眼神逐渐变得黯淡下来,似乎从他脸上能看到一抹冷色一出来,浑身气质寒冷。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掐断视频,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客厅里站着的陈遇,随即脸色极冷,面无表情地说。
“把视频源码删掉。”
陈遇:“是,首长。”
因为一般来说,寻常人是恢复不了这种被人切断了路线的监控记录的,但是他们军方的人要查很多滨州犯罪势力的窝点。
找到充足的罪证,所以他们必须要复原很多犯罪分子试图销毁的证据,但是其中这有一部分,就是关于闻首长的。
陈遇没敢多想,而是实事求是的将视频给首长看了以后,才按照首长的指示,把视频源码销毁了。
可这些视频画面对于陆云洲来说,却是心脏揪疼的存在,从他知道林南在黑牢里出事,被狗咬的浑身看不出来原本的面貌。
到他知道朝朝也被关在里面,他就觉得,朝朝这么做还算轻了点。
国际酒店高楼外,天色灰蒙蒙的,还是被笼罩在一片寂黑的夜色里,客厅里放着一堆看了一大半的文件资料,厨房里的汤锅中不停冒出热气,发出呲呲的汽水响声。
就看到那名穿着灰色睡衣的男人,身材高大,宛若青松清雪挺拔,站在开放式的客厅厨房里,在灰色调的沙发边上,有一个长方形的深黑色厨桌,他在煮姜糖水。
白色的雾气散发出来,模糊了他那张俊美的五官,好似从来都如同高悬明月,对谁都冷淡到骨子里的男人。
也会有这样暖心的一面。
在陈遇眼里,至少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家首长,实际上有一颗强大稳定的内心,对他也是极好。
在军区,以前很多人都说军区这位陆首长性情冷漠,做事果断严谨,不讲情面,在他眼里只有军事方面的工作跟办事效率。
但是陈遇知道,他们家首长只是对军区下面的人负责,他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把手里的工作做好,治军严明,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在沈朝惜发烧昏睡的这段时间里,陆云洲一直都是守在身边的。
客厅厨房里的姜糖水在熬着,开着微微的小火,窜着蓝色的火苗,能看到透明汤锅中的姜糖水慢慢地从浅橙色,变深了许多。
将姜糖水煮好后,陆云洲转身进了酒店的主卧,他看到床头开着灯,映出沈朝惜一张苍白的脸颊,黑发披散着铺展在白色软枕上。
她在睡着了以后,白皙绝美的一张脸,似乎很清纯柔和,跟她平时在军区的冷淡威严模样不同。
他走上前,看到他满眼认真地将纯白色的绒被捂在了沈朝惜身上,给她盖好,怕她冷。
但是沈朝惜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修长有力的胳膊,陆云洲低下头,就看到她眉心蹙着。
似乎是在发高烧的睡梦中,她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很难看。
陆云洲眼神微变,他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担忧,反握住她的手心,她的手心很凉。
但是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溢出来一抹紧张的情绪,陆云洲俯身下来,温声在她耳边喊道。
“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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