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萨满除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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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福全频频打胜仗，可也架不住老人唠叨。今日福全正好解决了辽东事宜，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去了慈宁宫。
哪次福全打仗归来孝庄不是对他嘘寒问暖，这次却罕见的冷了脸，福全不知所措地问苏麻喇姑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苏麻喇姑责怪道：“上次爷还答应了太皇太后不出去了，怎么太皇太后一个没注意，爷又偷偷跑出去了。”
福全对着里面的人道：“皇玛嬷，您别生气了，孙儿这次回来给您带了好些东西呢。”
福全让吴兴将东西分给太后和太皇太后，可孝庄的心情也没好起来。福全见没人理他，有些尴尬的拿了些鱼食喂鱼缸里的一只黑色的胖头鱼。
这下皇太后也不嗑瓜子了，连忙阻止道：“福全快停手，别把哀家的咕噜给喂死了。”
这条名叫咕噜的小黑鱼还是儿时福全送给玄烨的那条，放在太后那里两人便要不回来了。太后养了数十年，因为这鱼爱吐泡泡，太后就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咕噜”。
如今小黑鱼胖有些头重脚轻，因为康熙和福全一被孝庄批评，就会拿些鱼食喂鱼来缓解尴尬，隆禧有样学样，所以咕噜都已经胖的游不动了。
孝庄拿着烟袋敲了敲桌子道：“你也别弄什么鱼了，什么时候给哀家生个重孙出来才是正经。”
福全从不想给自己压力，便道：“这生孩子是讲究缘分的，哪能说有就有。”福全想着自己都被催成这样了，福晋那边更不必提了。
过了没一会儿，康熙也处理完朝政过来了，孝庄骂一个也是骂，两个也是骂，就将两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孝庄总觉得这宫中有些晦气，不然他两个孙儿怎么会一个孩子都没留住!
“苏麻，是不是娜木钟的鬼魂留在这宫中作孽呀。”
福全看着孝庄越说越离谱，连忙劝道：“皇玛嬷又胡思乱想了不是，孙儿年纪尚轻，有子嗣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福全不知老人家迷信起来十分可怕，等他第二日再进宫时，宫中又出现了那个跳大神的萨满。许许多多的萨满围着宫中的各个角落开始做法事，说是因孝庄的命令来去除晦气的，福全实在受不了外面那满天的烟气，呛他直流眼泪，便逃跑似的逃到了乾清宫。
福全看着一脸淡然的康熙道：“三弟，皇玛嬷这样你不管管吗？”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过来禀告道：“皇上不好了，钟粹宫的小皇子没了!”这是马佳氏生的第二个孩子了，康熙甚至刚刚给他起了名字叫富音察浑，没想到今日便没了。
康熙靠在柱子上久久不语，最终只道：“将小阿哥的尸体带下去好好埋葬吧。”
福全这时候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也不知道自己是乌鸦嘴还是什么，难不成这宫中真有晦气？
康熙有些伤感道：“二哥，你说朕还有理由阻止皇玛嬷吗？朕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没了，说不定真是这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等萨满做完法事，天色都暗了下来，慈宁宫差人将福全跟康熙都请了过去，孝庄对着两人道：“这宫中的冤魂太多了，大师说已经让他们进入轮回了，哀家思来想去，皇上不如试着把皇子放在宫外养，或许就能养住了。宫中的那拉庶妃有孕已经两个月了，若是这一胎是个皇子便送出去吧。”
孝庄说话间满是愁容，想来也知道小皇子没了的消息了，若是以往康熙或许不会答应，可今日实在不同，康熙也不敢确定自己下一个孩子留在宫中就能养住，如此还不如尽力一试。
“皇玛嬷，不知你有何人选？”
还不等这祖孙两人商议出个章程来，福全便道：“那就交给我吧，我这两年不会出征，不如替三弟养上一个孩子，只是不知三弟能不能放心。”
上辈子福全认为这个差事是个苦差事，也怕皇子在自己的手中夭折，导致兄弟情分不在，就拒绝了康熙的提议，如今想来实属不该。
康熙听后果然很高兴，放在大臣家里哪有放在自己亲哥哥家里让人放心，“那就多谢二哥了。”
孝庄也觉得不错，孩子就养在福全那里，也能经常入宫相见，她也放心，于是祖孙三人就这样决定了，若是孩子养成了就在入学的时候将人给接回来就行了。
但那拉庶妃听到这个消息确是偷偷抹起了眼泪，虽然说孩子出生了她也见不到，但无论养在皇后那里还是养在钮祜禄氏那里，她都可以十天半月见上一面，可养在宫外，就是母子相隔了。
可那拉氏只是个庶妃，没有什么话语权，自然不敢违抗孝庄跟康熙的命令，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一切。她能做的就是在裕亲王福晋进宫时主动去搭话，好拉近二人的关系，以确保孩子送出宫不会受什么委屈。
……
再说当日福全去辽东并非完全为了解决判兵，还在为康熙打听初回在辽东的尚可喜的动向。平南王尚可喜已经七十岁了，他听从手下谋士的建议，主动向朝廷请求撤藩，要回辽东养老。
康熙同意了，但是他没完全放心，这次福全去就是为了打听尚可喜这人是否心悦诚服，是否有反意。不过福全仔细去探听了，这老平南王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请求朝廷撤藩，但他的长子就不一定了。
福全结合上辈子的情况，委婉的劝说康熙：“平南王并无反意，只是长子性格乖张，目无法纪，平南王素来很是不喜，哥哥这次去帮了他一把。”
福全的人假扮山中的劫匪，砍了尚之信的一条腿，如今尚之信只能在家中被圈养了。
听完福全的所作所为，康熙扶额，他的二哥有这么腹黑吗？
康熙道：“二哥，朕有意撤藩，你怎么看？”
“二哥自然是支持你，只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三藩不能同时撤，不然平南王，平西王，靖南王都会殊死搏斗，还是分而划之最佳。”
福全给的建议都是吸取了上辈子康熙撤藩的教训的，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康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