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少时友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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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兵一出屋子,就不由捏了捏眉心,抬头看到江管事正站在廊下候着,便出声询问道:“可知是我的哪位友人?人现在何处?”
江管事恭敬地答道:“回大老爷话,他们一行三人,三人属下都从未见过。”
“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长相都极为普通,属下瞧着应是另一人的属下。”
“那人身为主子,通身的气派自是不必说。”
“只是他身上所穿着的布料和脚上那双不合脚的布鞋,看上去颇为寒酸。”
“就是与他那两个属下的穿着相比,也是相差甚远,也不知是何缘故。”
刘总兵边往外院走,边道:“穿着什么的倒是不打紧,你家老爷我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只是来人自称是我的老友,然而你却从未见过,这倒是有些奇怪。”
江管事是刘家的家生子,他只比刘总兵大两岁,且他从小就在刘总兵的院子里伺候,两人可算是一起长大。
可以说刘总兵认识见过的人,江管事多少也会有些熟悉。
是以这会儿江管事说来人他从未见过,刘总兵才会如此一说。
江管事看刘总兵说完话后眉头轻蹙,去往前院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忙道:“不过属下看三人身上的气质倒与老将军有几分相似,应也是在沙场上历练过。”
“是以属下虽不认识来人,却也不敢怠慢,已经让小厮领着人去休息,并吩咐人上了茶水点心。”
刘总兵听了江管事的解释,不禁微微颔首。
“对方既然说了是我的老友,那我自是要去见见。”
说着刘总兵不由加快了脚步。
待刘总兵到了前院,由江管事引领,去见了正在屋内歇息喝茶的汪正德主仆三人。
汪正德虽为长平伯,又是从一品的驻防将军,不管是身份还是官衔都要比正二品的刘总兵高上一些。
可眼下汪正德脚下所踩着的必定是人家的地盘,加之他此次来又有事相求。
是以他在看到刘总兵时,也并没有摆架子,而是忙起身对着刘总兵先行礼道:“刘兄,自从京城一别,多年不曾相见,想不到你我会再次与这常州府重逢。”
刘总兵被这一声刘兄喊得有些发愣,他目光扫过眼前的人,发现情况和江管事说的一样,于是便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索和眼前此人有关的信息。
京城,京城…
刘总兵一时间实在想不起他在京城还有这么一位朋友。
难道是近些日子家里发生的糟心事太多,使自己心浮气躁的同时,记忆力也跟着退化了?
“刘兄?”
汪正德见刘总兵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却迟迟不开口,神情还有些恍惚,心中了然。
想到两人只在多年前见过一面,此时的刘总兵怕是已经忘记了那个曾经领着他去偷偷观赏祖父长平公珍藏的兵器的少年。
结果两人被发现后,刘总兵得了祖父珍藏的一把宝刀,而自己则是被父亲打得几天都下不了床。
想到往事,想到祖父,汪正德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这次他郑重地对着刘总兵抱拳道:“我姓汪,祖父长平公和刘老将军曾是一起上阵杀敌的兄弟。”
提起长平公,提起逝世多年的祖父,刘总兵脑海中很快闪过一段少时和祖父上京拜访老友的记忆。
刘总兵想到自己书房墙上至今还挂着的宝刀,立马激动的上前拍着汪正德的肩膀道:“京城一别,已有小二十年。”
“没想到你我二人竟能再次相见,我的鬓边已生出白发;你也从两尺高的小屁孩,成长成守卫家国的将军……”
刘总兵话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立马一变,他赶忙摆手示意江管事出去守着。
等江管事离开,将房门关好。
刘总兵这才一脸严肃地看着汪正德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和靖王在西北驻防吗?”
“你今日怎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常州府?”
“西北现在虽无大的战事,可听说西尤国那边对我东明国还是贼心不死,时刻想要趁此机会偷袭我国。”
“你身为驻防将军,怎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西北大营?”
“况且为兄我也未曾听说,今上有旨诏你回京。你说,你是不是私自离开的西北?”
刘总兵说到这,情绪已然有些激动,身为军人,他实在是接受不了汪正德擅离职守的行为。
汪正德看着越说越激愤的刘总兵,回头对正三正四二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也出门守着。
接着汪正德给刘总兵斟了杯茶,等刘总兵情绪稳定后,这才开口道:“刘兄,我虽暂时离开西北大营一段时间,可还有靖王殿下坐镇。”
“靖王殿下文韬武略样样不俗,西北之地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战事,靖王殿下他完全能够应付。”
汪正德话刚说到这,刘总兵就不赞同地打断道:“话虽如此,可你身为西北大营的驻防将军,擅离职守也是不该。”
“再者靖王殿下虽说能力不俗,但终究年纪摆在那里,所经历的战事毕竟不能与你相比,你就这样把西北大营交给靖王殿下,是不是也太放心了些。”
“若是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如有敌国来犯,那可如何是好?”
“刘兄你说的这些我自然也是考虑到了,是以我在离开前已有所安排。”
汪正德解释道:“我不仅派了营中的两支精锐队伍保护靖王殿下的周全,还把我自己的亲卫队留下大半,装扮成普通士兵潜伏在靖王周围。”
“若靖王殿下真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救援。”
“就算如此,可若你离开西北大营的事情被今上知道,你也是难逃罪责。\
刘总兵话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倒是不知有什么事能让你不顾军规,擅离职守?”
说起这个,汪正德的心情便有些焦躁,面上的神情也不由得冷了几分。
“刘兄可知,我遇上了和你家一样的事。”
这次不等刘总兵询问是何事,汪正德便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我今年刚满九岁的独子一个月前在京城莫名失踪。”
“据家中老仆人来信所说,长平伯府里的人只是报了官,另命人象征性的在京城寻找一番便作罢,所以至今我儿是死是活,人在何处我都不知。”
刘总兵听后,不免想到自己的侄子凯哥儿,与长平伯府中复杂的情况,不由哀叹一声,拍了拍汪正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