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小的,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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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上说，让我们再坚持两天，后续的救援船队会前来救援。”
庇护所内，13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围着电台，一字一顿的念着新电报。
“怎么还要等两天？”
有人抱怨。
李思明耐心的解释道：“海面不是平直的，是一个弧形，而电磁波走的是直线。
救援船队能联系上我们，只能代表他们进了40公里的可视区域。
以救援船为圆心，40公里为半径，在这个范围内的海岛都是巡查的对象。
还有，一定要记住电报的叮嘱，不是蒸汽船过来，我们绝不可以露面。”
“哦哦～”
而在另一边，何常旭在给雪亲王发完电报后，又给后方的海防舰发送了电报。
要求海防舰留下两艘，逐一通知其他风帆船返航。
其他的海防舰向夏威夷群岛进发。
何常旭站在窗舷旁，忍不住搓了搓双手。
没有了敌人撕票之类的担心，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了。
他看向舰首甲板上的一门90毫米口径的舰炮。
小小的，短短的。
没有封闭式炮塔，只有一面钢板炮盾。
没有自动扬弹机，只能依靠手动装填。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门舰炮是除了海军舰队以外，最先进的舰炮了。
这门舰炮已经能够完全的实现自产，并且产量很大。
工部信心满满的，想要将这批舰炮装到四艘沈玉龙海军大将级战列舰上做副炮，却被几乎所有的海军将领严辞拒绝了。
开玩笑，连120的口径都没有，身管也不长。
就这，也好意思装到高贵的战列舰身上？
工部只能退而求其次，根据海岸警卫队的执勤需求，重新设计了一种船型。
无装甲，煤舱大，在装上工部的90短管舰炮，这就是海防舰的由来。
这种海防舰由于用料少、结构简单等特点，建造速度非常快。
几乎每隔几天就有一艘从船台下水，陆续替换掉海岸警卫队的老旧风帆战列舰。
“今天，我就让你们这群土着知道，大明爸爸的父爱如山！”
何常旭让通讯兵保持与后方海防舰的联系，同时让旗手升上战斗旗。
几个炮手来到甲板，去除炮衣和炮口塞，自产的短引线高爆弹上膛。
海防舰底舱，光着膀子的士兵加快了铲煤的速度，并富有创造性的将一些煤粉撒入锅炉，产生爆燃。
烟囱吐出的黑烟越来越浓，甚至能看到一些橙红的火星子冒出来。
海防舰逐渐提升航速，脱离了风帆舰队的队列。
这一举动也引起了夏威夷王国舰队的注意。
大副进入船长室，将沉浸在美梦中的卡美哈美哈喊到了甲板。
“国王陛下，那艘蒸汽船要逃了！”
卡美哈美哈来到船舷，探出半个身子向外望去，过看到了越来越远的海防舰。
“该死，难道这伙儿明人反悔了？可怜我的那些机器啊！”
卡美哈美哈顿时捶胸顿足，在封建时代利用信息差诈一诈对手是很常见的手段，他也没指望大明一直蒙在鼓里。
在他看来，只有把机器弄到手，比什么都真实。
可惜，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卡美哈美哈越想越气。
而这时，大副又传来疑惑的声音。
“国王陛下，那艘船好像又停了，不对，她机动到我方舰队的左侧800米，保持了相对静止的状态！”
“嗯？”
卡美哈美哈回过味来，他举起望远镜观察，发现海防舰上的小水管正在旋转，似乎瞄向了舰队。
这么小的舰炮能打800米远？
回应他的疑惑的，是一阵闪光与烟雾。
一枚炮弹从小水管上滋出来，飞跃了800米的距离，被一艘风帆战列舰的巨帆捕获，随后发生了爆炸。
弹片横扫了一大片甲板区域，一群血肉模糊的土着倒在甲板上哀嚎。
巨帆被点燃，火焰顺着三角帆向其它巨帆传播。
很快，这艘风帆战列舰就像顶着一团火焰，航速逐渐慢了下来，脱离了编队。
卡美哈美哈揉了揉眼睛，当他再次确认，舰队中的一艘风帆战列舰在一瞬间失去了作战能力后。
他汗流浃背了。
“我的船！快反击，拉近距离炮击！”
大量的土着聚集在甲板上，船与船之间的通讯不是靠旗语，而是原始的依靠人声。
好在各船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倒也能完成讯息的传递。
剩余的4艘风帆战列舰行动起来，她们摆了个角度，企图靠近海防舰。
“一定要赢啊……”
卡美哈美哈紧紧攥着拳头，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他恶狠狠的盯着远处的海防舰。
但是海防舰严格遵守在500米外交战的战斗要领，依靠蒸汽机充沛的动力，轻而易举的打破敌人的幻想。
海防舰炮位上，炮手一脚将炮弹壳踢到一旁，从身边的炮弹箱内抱出一枚炮弹推入炮膛。
舰炮再次开始瞄准。
由于是短管炮，膛压低一些，弹道的抛物线轨迹更为明显，适当的抬高炮口可以轰击甲板和风帆。
大明的海防舰，平时的任务就是沿海巡逻，或者参与对海盗、走私等等的打击。
能用到舰炮的，也不会以直接击毁一整艘船为目标。
更多的是做一些清洗甲板的工作，尤其是对风帆的打击，可以迅速让目标舰船丧失行动力。
所以，海防舰的战斗方式，是以使目标失去行动力为基础，迫使目标投降。
如果敌人还不投降，并且负隅顽抗的话，海防舰只能忍痛拼着战利品不要，进行人道主义毁灭了。
炮手在瞄准好后，又是一枚炮弹被发射出去。
炮手屏住呼吸，挥挥手驱赶面前的浓烟，定睛一看。
“靠，歪了！”
“再来。”
双方就在这片海域上互相拉扯。
夏威夷王国的舰队多次想要靠近海防舰，均以失败而告终。
而海防舰在多次的炮击后，终于再次取得战果，又一艘风帆战列舰被点燃风帆。
眼看着形势不容乐观，卡美哈美哈急的团团转。
打又打不了，跑也跑不掉。
还剩三艘能动弹的船，就算想分散突围。
卡美哈美哈也不认为能成功，海防舰有足够的时间一一完成捕获。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伙儿大明人并不想直接击沉他们，而是想活捉他们。
就在这精神紧绷的状态下，夏威夷王国的舰队开始胡乱的开火，也不管火炮射程是否足够，他们只想宣泄心中的恐惧。
他们回想起来了。
他们是土着，是欧洲文明眼中的劣等人，是东方文明眼中的蛮夷。
他们是天生就要被殖民者压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