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神秘的恐吓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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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惊马事件发生时,附近并没有多少人。
可是不久后,那些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茶室内,如今站在霓虹政坛顶端的两个人,恰好也在谈这个事情。
绿荫叠嶂,溪水潺潺,夏日的炎气仿佛被隔绝在了茶室之外,只留下一室清净。
穿着一身褐色和服,与茶室的氛围极为相配的市原吉一手轻撩宽袖,一手提着玉制茶壶,将没有一丝热气的澄清茶水倒入对面穿着一身灰色素袍的武藤宏工面前的茶盏中。
轻抿了一口杯中的冷茶,传闻生了重病,但实则身体健康,精神极佳的武藤宏工说道:
“看来,这次会比以往要热闹许多。”
“是啊,这才一个上午,就出不少事情。”
说完,市原吉端起茶盏,同样轻抿了一口,随后略带赞许的说道:
“乌丸家的小子倒是十分聪明,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掀了一张明牌出来。
这下子,那些个存了心思的人,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不聪明的话,怎么会让乌丸那个老家伙这般费尽心思的培养与收拢。
看这上心的架势,估计最多两年就会把乌丸财团交到这个宝贝养子的手里。”
单手捧着茶盏,武藤宏工的神情平静而安详。
闲谈了一会儿,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语气中略带了些试探意味:
“听说,这次拍卖会的三样拍品中,其中有一份是价值连城的羊皮纸,市原君有这个意向吗?”
对于一般宾客而言,第三晚的拍卖会拍品,是只有在拍卖会正式开始时,才会揭开神秘面纱。
而到了他们这种位置,这事儿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来路不明的东西可近不了他们三米之内。
市原吉没有回应,只抬手给武藤宏工又续了一杯茶。
下午四点多,太阳不再像中午时候那样酷热,难得的凉风吹起了溪水岸旁的枝垂柳柳叶,行走在和屋外的宾客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过,岩月两兄弟并未像其他侦探一样参与其中,而是从医务室出来后,就一直待在了屋子里。
在被马甩飞出去的时候,岩月直一郎就偷偷护住了身上的要害之处。
虽然狼狈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还一脑袋磕在了草坪中间的石板路上,额头被磕出了一个青紫色的显眼大包。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岩月曲一郎也知道,这种突发情况根本就对他那个皮糙肉厚,擅长搏击的憨憨哥哥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而他们之前之所以装出那副模样,三分是真的担忧,剩下七分其实是想借此避一避风头,降低不知名敌人的警惕心。
惊马事件一发生,就陆陆续续引来好几波的调查人员。
有负责此次聚会安保的公安和警察,也有五合株式会社内部员工,还有和他们同样接到委托的几位侦探。
如今,他们的手边,正摆放着乌丸苍信特意命人送过来的调查资料。
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为什么会先对他们下手,但是两兄弟都很清楚,幕后之人是冲着他们这些侦探来的。
所以,在进了医务室之后,岩月直一郎直接对着医生表现出了头痛头晕,全身无力,还伴随有耳鸣,意识混乱,出冷汗,面色苍白等症状。
成功被医生确诊为中度脑震荡。
而后,在弟弟岩月曲一郎神色俱佳的表演下,双子神探无心委托,着急出去却被阻拦下来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为了保证聚会的私密性,在确定所有宾客全部到齐以后,春和居的正门会被暂时封闭起来。
等到聚会结束,才会重新打开。
在此期间,虽说并不限制宾客们离开。
但是,很少有人会在面临这种有可能一步登天的顶级盛会时,选择放弃离开。
至于为什么不让岩月两兄弟离开,出自五合株式会社,担任维护修缮春和居与相关聚会拍卖会的负责人解释这是委托人的要求。
在聚会结束前,所有侦探不允许离开春和园一步。
否则,委托人将收回作为预付定金的五千万支票。
当然,这只是外面现在流传的说法。
想起负责人此前对着他们两兄弟说出口的威胁话语,岩月曲一郎在用电脑仔细看完马场出事前后的视频资料后。
将目光放在了瘫在对面沙发上,头上绑着加压绷带的憨憨兄长。
“哥,你说那位乌丸少爷,是想借我们的手,做些什么呢?”
除了惊马事件的调查报告,以及马场出事前后的视频资料,两兄弟还收到了乌丸苍信派人送来的第三份资料。
那就是被警察加密封存的关于鸠山贤哉自杀案的资料卷宗。
从一模一样的委托信中,岩月两兄弟也根据委托信落款中的鸠山这个姓氏,查到了鸠山贤哉头上。
但是他们和柯南等人一样,全都卡在了鸠山贤哉自杀案的相关资料上。
这个案件发生当时是在首相选举前夜发生的,那个时候,各大媒体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些热门候选人的头上。
对于同为候选人,可是名声却臭不可闻,基本不可能获选成功的鸠山贤哉,媒体记者们当然不会过于关注。
再加上案件发生后,警察公安第一时间封锁了相关消息,因此,当时这事在市面上并没有引发媒体报道。
只在首相选举结束后,谈起新任首相的时候,把人拉出来作为一个鲜明的对比。
没人关注一个注定落败,声名狼藉的鸠山贤哉在首相选举之后,为什么会消失无踪。
因此,即使知道他们需要完成的委托和鸠山贤哉自杀案有关,也因为没有相关资料,从而和柯南等人一样,陷入无从下手的境地。
由于鸠山贤哉身份的特殊性,他自杀的微妙时机,以及牵扯到这个案件中,那几个身份并不普通,最后被查证为清白无辜的关联者。
导致两兄弟即使是在警察系统中赫赫有名,和不少警界大人物有着良好关系的双子神探,也没能拿到鸠山贤哉自杀案的相关卷宗资料。
如今,这份让他们想方设法都没能拿到的卷宗资料,就这么被乌丸家的大少爷轻轻松松的派人送到他们面前。
岩月曲一郎自然不会认为是乌丸财团的继承人突发善心。
面对一个险些让他受伤的侦探,乌丸家的这位气息暴躁,神情不善的继承人没有当场发作,只能说明对方自幼家教优秀,涵养高。
毕竟从他后面对那位神户集团继承人的态度,以及面对那些鞠躬请罪的接待员的姿态中,足以看出这位乌丸少爷跟好脾气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
那么,对方送来这份资料的目的,就很值得思考了。
将嘴里的葡萄咽下去,岩月直一郎一边继续往嘴里塞水果,一边毫不在意的回答自家这个心思深沉,有时爱钻牛角尖的弟弟问出的问题:
“给你你看就完了,想那么多干嘛。
人家又没跟我们提要求,咱们好好的完成委托就行。
天天操那么多闲心,眉头还皱得那么紧,我看再过几年,别人一看你这眉心成型的川字纹,还以为你是哥哥,我是弟弟呢。”
那种人想要算计的东西,肯定不是跟我们一个层次的,再操心又能怎么样呢。
不如先好好完成委托。
这种事情,自有旁人去操心。
嗯,不愧是特供地葡萄,果然又大又甜,不知道走的那天能不能拿个袋子装点带出去。
一看自家这个憨憨哥哥脸上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以及加快往嘴里塞水果的速度。
岩月曲一郎知道这个哥的脑子里此刻肯定在想怎样在走得时候多打包点带走。
脑子里只有吃的蠢哥。
心中一边诽腹,岩月曲一郎一边毫不客气的说:
“就你这二十六岁的外貌,却只有十六岁的心智。
已经有不少人和我偷偷打听,问我是不是为了体谅你那还没过去叛逆期,所以才承认你是哥哥,我是弟弟。”
“什么!!!”
原本舒舒服服瘫在沙发上的岩月直一郎仿佛遇上别人捅了马蜂窝,自己却被蛰了一脸的情况。
当场被自家这个总爱对他各种挑刺的臭弟弟给气得从沙发上蹦起来。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岩月直一郎顾不得嘴里还嚼着葡萄,当即指着面前这个反了天的弟弟,大声嚷嚷:
“岩月曲一郎,你这个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哥哥的小兔崽子,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你承认?
我本来就是哥哥,比你早出生了整整八分十六秒的哥哥。”
这个时候,岩月直一郎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和那群警察打交道的时候,那些人总是对他无比包容。
合着是把他当做是一直处在叛逆期,争着当哥哥的青春期弟弟。
眼见自家蠢哥这副气急败坏,手指快要戳到他脸上,激动得唾沫横飞,不断叫嚣着自己就是哥哥的蠢模样。
岩月曲一郎抱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稍稍往后退了退,避免蠢哥的口水喷到他的宝贝电脑上,非常假的敷衍道:
“是是是,你是哥哥,你是哥哥。”
“下次遇到他们,你一定要告诉他们,我就是哥哥,才不是弟弟。”
怒气未消的岩月直一郎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以后,根本就没管自家弟弟话里的敷衍,转而将怒火的矛头对准了那些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警察。
碎碎念了许久,最后看向岩月曲一郎说道。
岩月曲一郎点点头,然后就看到自家蠢哥又重新瘫回沙发上,将手伸向了桌上已经被清空一半的果盘。
好吧,还是那个蠢哥。
入夜,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刚值完白班,带着同事们走到屋子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的真田雅彦听着这从对面传来的惨叫声,当即放下正准备开门的手,打算去看看情况。
跟在他身后的其余几人原本也是这个想法,但是被真田雅彦拦了下来:
“松田、荒川,你们两个跟我过去看看情况。
其余人,先回屋去吃饭,晚点等我们回来再跟你们说。”
对于真田雅彦的安排,没人有异议。
他们都知道真田警视这是在体谅他们忙了一整个白天,所以才只带了两个人,让其余人先回去吃饭休息。
隔壁的公安也听到了这个动静,和真田雅彦一样,风见裕也也只带了两个人,就匆匆朝侦探们所住的那片房屋赶去。
等到他们赶到时,侦探们所住的那块区域已经是灯火通明,围了不少人。
靠左的一间和屋里,一位嘻哈风打扮的粉发青年口吐鲜血,气息全无地躺在了地板上。
一尊古式烛台的尖端直接没入了他的胸口,在他边上,端正的摆放着一支处于点着状态,正缓缓释放着香气的香薰蜡烛。
粉发青年的身旁,一个身穿和服,胸前别着金色郁金香胸牌的年轻女子同样气息全无,但浑身并没有明显伤口,只是唇色泛紫。
知道附近有警察存在,来到案发现场的侦探们也都是或多或少跟警察打过交道,能力水平不低的优秀精英。
因此,他们并未先对地上的尸体进行勘验。
而是各自带着助理两两组合,或是询问相关目击者,也就是发出尖叫的圆胖青年以及几个身穿同款和服的接待员。
或是,对案发房屋进行一个全面细致的搜索。
再或是,将闻讯而来的五合株式会社的成员拦在了外面。
真田雅彦来得时候,外面的人已经聚得不少,除了佩戴着金色郁金香胸牌五合株式会社员工,还有几个过来看热闹的宾客。
侦探们所居住的这片房屋虽然地势偏僻,但它附近却有一个建在竹林旁的观月楼。
夏夜清凉,圆月高悬,十分适合赏景。
因此,几个宾客就约在了这处,一边赏景,一边闲谈聚会。
向门口的人群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真田雅彦带着松田阵平和荒川明纱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案发现场。
刚一进门,瞅见躺在地板上的粉发青年地死状后,真田雅彦就微微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