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踪的密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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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最近幸运满点的水无怜奈收起窃听耳机,一种急迫感顿时袭上心头。
比起FbI,他们cIA的人手在霓虹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再不快点趁着组织和FbI的人发现之前,把那个叛徒从医院里给弄出去,保不准那些霓虹警察再来几趟,他们想要隐藏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前几天意外发现了那个神秘抢劫案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捅伤萨凯帕,抢走情报部高级密钥的凶手时,水无怜奈立马回去换了身装扮,当天夜里就偷偷潜进受害者病房,给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注射了一针高强度的昏睡剂。
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总之既然现在昏迷,那就先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等确认东西是否是他们要找的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理他。
一针下去确保这个人能再昏迷个两天,水无怜奈拿着手下从米花中央医院护士长的手里复刻过来的一把钥匙打开了上锁的病人私人物品柜。
用手机拍下那个刻着乌鸦图案的黑色金属U盘后,水无怜奈再度把柜门锁上。随后在离开之前往病房里唯一一张病床的下方,放置了一枚隐蔽的窃听器。
为了确保不会打草惊蛇,水无怜奈预备用一个长得一样的U盘把里面的替换下来。
同时尽快让cIA的同事伪造身份证件,争取早日把这人从医院里带出去。
这里终究是霓虹的主场,东京警视厅抢劫犯2课的警察们对这起案子盯得很紧,一旦受害者醒过来被警察确认身份,到时候公安插手进来,那他们就被动了。
但现在在霓虹境内的cIA人数不多,想要仿造U盘和伪造证件,也不是那么快能办好的。
就在水无怜奈焦急的等待中,一段只有短短10秒的视频被发送到了琴酒的手机上。
看着视频里出现的冲矢昴,一种熟悉感让琴酒把视频又重复倒回去看了好几遍,最终,一双微微张开的碧绿色眼睛让琴酒一下子惊喜地瞳孔微缩。
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啊。
要说琴酒这辈子翻的最大的车,那就是在赤井秀一这个FbI卧底身上了,对此,每每组织里有人提起赤井秀一将会是击穿组织的一颗银色子弹时,琴酒都觉得这是在对他贴脸嘲讽。
当然,在赤井秀一被基尔在来叶崖杀了之后,组织里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声音。
虽说琴酒一向不会去记死人的名字,但是作为差点让他翻车被抓的死敌,赤井秀一别说只是换了层皮,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更何况,当初基尔杀赤井秀一过于的顺利本就让琴酒起了疑心。
如今确认了猜测,琴酒只觉得内心涌动的杀意让他本就敏锐地神经更加的兴奋。
作为邮件的发送者,贝尔摩德自然猜得到琴酒在看到这份邮件时的激动,她同样反复观看着这份从米花中央医院截取出来的视频,修长的指尖划过视频里面朱蒂.斯泰琳的脸时,笑得极为温柔。
这种简陋的伪装骗骗别人也就罢了,作为易容高手的贝尔摩德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既然这么上赶着跳出来,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报,朱蒂.斯泰琳,希望你能顺利地在三途川与你的父母家人团聚。
至于基尔,贝尔摩德想着莓国那边发过来消息,通知她在莓国的手下,让手下去取一份本堂瑛佑的基因样本立刻送回霓虹。
要是她的猜测成真,那可真是一场精彩的卧底杀卧底,父女相残的感人戏码啦。
组织基地医疗组病房内
流年不利,霉运缠身的萨凯帕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彻底恢复了清醒。
一睁眼,看着守在他床边的波本,萨凯帕面色难堪得企图扭头避开波本看过来的眼神。
在顶头上司的私人基地里被叛徒差点捅死,他萨凯帕的脸已经丢到了整个组织面前,幸好是没死,要是死了,组织里最倒霉的代号成员的头衔没准儿就从龙舌兰头上换到他头上了。
但事实终究不以他萨凯帕的想法而改变。看着萨凯帕睁开眼睛,安室透利落的把手机里琴酒发过来的图片怼到了萨凯帕面前:
“萨凯帕,捅伤你的人是这个吗?”
被波本直白询问的萨凯帕努力压下心底的尴尬,他看着糊的不行的照片露出了两个问号。
??
这踏马谁能认出来。
眼见萨凯帕露出礼貌的微笑但是满脸问号,安室透毫不在意的翻到下一张图片,然后又把手机重新怼到了萨凯帕面前。
里面是一张基地人员名单。
“能让你不设防的肯定是认识的,看看里面哪些名字是行凶者的?
琴酒那里排查过基地人员,但是人一个没少一个没多,就算是隐形摄像头也被凶手带的设备所影响,虽然有四个嫌疑人,但是没办法确认任何一个嫌疑人的身份,因为所有人的口供全都对的上。”
情报线索不够,仅凭着模糊不清的图像,神仙都找不出凶手身份,而且,光看朗姆私人基地里那群人的口供,那是个个都有不在场证明,口供,人证,一应俱全。
所以在最初得到消息后,安室透就断定这是一场团伙作案,动手的凶手还留在组织里,至于被盗走的密钥,应该是外围有接应。
而知道消息最明确的,无疑就是差点被捅死的当事人萨凯帕。
因此,在萨凯帕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后,安室透一边亲自守在萨凯帕的病房里,一边让手下的外围组织成员排查当天夜里,在基地范围20公里内出现的车辆信息。
朗姆那个私人基地位置不算特别偏僻,那一带都是化工园区,白天晚上都有人出进。晚上车辆虽然不多,但是把范围扩大到20公里,那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因此直到现在,安室透依旧没收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现在萨凯帕所处的位置是组织在东京郊区的一幢医药公司的大厦内,位于大厦的地下四层。
自萨凯帕遇袭一事发生后,琴酒利落的就把朗姆那个私人基地里的人全都关了起来,至于基地,更是被琴酒干脆的炸掉,伪造成了因为生产不规范,突发性的一场危险化学物爆炸。
萨凯帕看着被怼到面前的人员名单,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话,只见原本坐在萨凯帕床边举着手机等他报名字的波本,突然把手机往边上一甩,随后抬手握住了一只纤细的女人手臂用力一掰,同时站起来,人微微侧过身,抬起右脚就往右猛地一踹。
“咣当…啪”
一身白色护士服的短发女人被踢的倒在了地上,右手握着的锋利手术刀掉落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知道自己下手力道的安室透看着倒在地上还使劲儿伸手够手术刀的女人,快步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对方,随后掰开女人嘴巴看了看,对着门口冲进来的四个黑衣人点了点头:
“把人带走给琴酒…。”
“砰!”
安室透话未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枪给了伸手企图扯地上昏迷女人衣领的黑衣人一枪。
一根银针从黑衣人指缝间滑落,随后便是从黑衣人手腕上流到地上的大滩鲜血。
看着举枪对准他眉心的波本,黑衣人不顾其他三个同伴的举起枪口,立马准备咬破嘴里的毒药,结果被后面袭来的一个手刀给劈晕了过去。
此刻,原本进来的黑衣人就剩下了3个,动手的那个黑衣人作出了和之前安室透一样的动作。他掰开了昏迷黑衣人的嘴巴,从里面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透明液体软胶囊。
“把人都带给琴酒吧。”
安室透收起枪,看着剩下3个黑衣人拖着地上两个昏迷的叛徒走出去,就连地上落下的手术刀和银针都被小心收敛起来装进特制袋子里带走。
一言不发的又坐回了萨凯帕的床边,并把扔到萨凯帕床上的手机捡了起来,安室透迅速发了一条信息给琴酒。
随后看着萨凯帕给出了解释:
“抱歉,事发突然,没砸到你伤口吧。”
正好被手机砸到右手枪伤的萨凯帕痛得一个激灵,听着波本假惺惺的抱歉,慢悠悠地把脸扭了过去。
眼不见为净。
“那看来是没有了。既然你彻底清醒了那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对了,大人对这次被抢走密钥的事情很生气,正等着你的解释呢。”
听着波本离开的声音,萨凯帕把头慢慢地转回来,想起自个儿那小心眼儿到极点的上司朗姆,顿时觉得自己今年真的是撞鬼了,坏事儿一件接一件。
还不如死了呢,起码死了就不用想着怎么跟刻薄上司解释这个事儿。
一时不敢面对朗姆的萨凯帕满面踌躇,甚至想找自家那个神经病搭档问个解决办法,结果他刚努力摸到床边柜子上的手机,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看着上面硕大的朗姆两个字,萨凯帕咬牙切齿的怒骂出声:
“该死的波本。”
刚走出病房就发邮件通知朗姆萨凯帕苏醒的波本一边合上手机打了个喷嚏,一边朝着停放自己爱车的车库走去。
真是可惜,当初那个叛徒怎么没直接捅死萨凯帕,害的他被拖在这里解决组织里隐藏的凶手,根本没办法去查找丢失的密钥。
不过有今天抓到的两个人,起码让琴酒知道他们最近努力干活的成果了,至于剩下的人怎么抓,那就看琴酒的手段了。
听说琴酒最近在组织里掀起了新一轮的找老鼠活动,不少外围和内围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甚至还有不少代号候选。
代号成员那里还没听见什么动静,但是这很有可能时琴酒在放长线钓大鱼。看来最近公安那边的事情得暂时松一松了。
恩,接下来,他还是尽量抽时间去偷偷查一下那份密钥的下落吧,旅馆,酒店,还是医院呢?
……
缨国,伦敦
完成了第二阶段清扫任务的诸伏景光抱着狙击枪缩在车子后座,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
脸上的胡茬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的任务奔波都没什么空修理,已经长长了不少,遮住了几乎半张脸。看得卡思黛乐老是皱眉,总是嫌弃地催促这个已经在组织里有了“小清道夫”别称的狙击手,赶紧去把胡子刮掉。
依旧是坐在副驾,卡思黛乐再度愉快的把手里的最后一份目标资料打上勾,装进了一旁厚厚的文件夹里。
“啊,还剩最后一个任务地点啦。苏格兰,在今晚9点18分去莓果的飞机起飞前,你必须把你的胡子给我刮掉。明明波本是个混迹在女人圈里的花花浪子,怎么作为他搭档的你这么不修边幅,简直跟路边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
原本蓄胡子是为了彻底跟过去做出断离的诸伏景光想了想,反正琴酒已经知道他和高明哥有血缘关系了,胡子留不留也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卧底公安诸伏景光已经殉职牺牲了,他现在是绿川光,是一个恐怖组织的核心代号成员。
于是,希斯罗国际机场门口
一身白色公主裙的卡思黛乐吃惊的聪看着远处走来,已经剃掉了脸上的胡子仿佛一下子年轻了10岁的苏格兰。这斯文俊秀的猫眼娃娃脸,说出去谁信这会是个恐怖犯罪组织里的顶级狙击手呢。
嘶!难怪能和波本成为搭档,果然,波本就是个颜控。
刮掉胡子的诸伏景光明显有些不自在,他拉了拉戴在头顶的帽子,看着卡思黛乐的目光冷声说道:
“ 可以进站候机了,走吧。”
这毫不怜香惜的语气听得卡思黛乐立马收起眼里的惊喜,看着苏格兰拉着自己的13寸小行李箱就去检票,一点儿都没绅士意识的样子。
卡思黛乐拖着自己装的满满地34寸大行李箱费力地跟在后面,对着诸伏景光的背影狠狠翻了两个白眼。
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近人情,跟波本一路货色,都那么令人讨厌。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一直持续到登机,卡思黛乐依旧没给诸伏景光一个好脸色,眼中之前的惊喜仿佛昙花一现。
对此诸伏景光压根就没怎么在意,他看着窗外的云层,目光温柔而又缱绻。
…
工藤宅
从老实小弟,啊不是,是高木警官那里了解到了关于天然气泄露爆炸案的详细信息后,柯南对着纸上列出的信息开始推理。
一边的赤井秀一难得的往外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随着一个个消息的汇报,赤井秀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绝对不是意外事故。”
“FbI的线人已经有好几个失去联系了。”
放下笔的柯南信誓旦旦的抬头,在听到赤井秀一同时说出口的话后,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有人在猎杀FbI的线人。
“卡迈尔先生!”
柯南立刻意识到今天跟线人接头时发生爆炸被送进医院的卡迈尔先生。赤井秀一连忙拨打电话给在米花中央医院的朱蒂,听到电话接通后脸色缓和了几分,但是下一刻电话对面响起的声音让柯南如坠冰窖
“晚上好啊,黑麦。”
琴酒!是琴酒的声音。
贝尔摩德蹲下身,用手拍了拍被打晕过去的朱蒂.斯泰琳的脸颊,转头看向拿着朱蒂.斯泰琳电话的琴酒。
“诶?你是谁?艾琳小姐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听着电话对面斯文提问的声调,琴酒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动,只对着电话冷冷的说:
“今晚12点,米花中央医院顶楼天台。”
听到对面电话挂断的声音,赤井秀一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变声器,撕掉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属于FbI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的真容。
从琴酒声音中惊醒的柯南眼看着赤井秀一撕掉面具去楼上拿装备,立马追了上去:
“赤井先生,琴酒肯定在米花中央医院顶楼设好陷阱等你呢,你要是去了那可是要命的啊。”
眼睁睁赤井秀一把保养好的狙击枪装进枪包背到背上就准备出发,柯南急得连忙伸手挡在门口:
“赤井先生,等等,等等啊。”
赤井秀一一把将伸手拦在门口的柯南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就朝楼下走。
“时间不多了,现在已经快10点了,只剩2个小时了。我去了,卡迈尔和朱蒂还有一条生路,我不去,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而且,既然琴酒笃定了我没死,那么基尔的处境就危险了。我不会直接莽上去的。”
说到这儿,赤井秀一的语气变得格外慎重:
“侦探,接下来我们有多少胜算那就要看你了。”
…
米花中央医院顶楼天台
昏迷不醒的朱蒂和卡迈尔被随意的扔到了天台的一角。
浑身裹在黑色风衣下的琴酒看着眼前被绑住双手的基尔,冷冷的问:
“基尔,等会儿就会见到赤井秀一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水无怜奈一脸的问号,满脸写着震惊:
“什么,赤井秀一!不是被我杀了吗?你难道要杀了我送我去三途川见他?
为什么?组织里有规定,代号成员之间不可以互相残杀的。琴酒,你要违背组织的规矩吗!
还有什么要说的?想让我说谢谢你吗?”
看着水无怜奈满脸的激动,站在琴酒身后的伏特加对此极为不满:
“基尔,别演戏了,赤井秀一根本就没死,你是FbI的卧底吧,当初你根本就没杀了赤井秀一,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就设计好欺骗组织的。
赤井秀一假死,为的就是帮你更深的潜伏进组织,好获得组织机密。
不过,你们这些微末伎俩根本骗不了我大哥,这才动手灭了几个你们FbI的线人,你们这些FbI搜查官就迫不及待得跳出来了。”
听着伏特加信誓旦旦的说辞,被兜头扣上一顶FbI搜查官帽子的水无怜奈真的是惊呆了。
过程对了,结果错了,她不是FbI,而是cIA特工。
当然,水无怜奈此刻只觉得自己被污蔑了,气愤的破口大骂:
“想排除异己直接杀了我好了,但你居然说我是FbI,非得要给我扣个卧底的帽子吗,当初我被救回来之后,一切的行动都是被琴酒指挥监控的。
踏马地要是我当初杀的那个是赤井秀一的替死鬼,那我也不知情啊,你琴酒说开枪我就开枪,说射脑袋我就射脑袋,最后你说撤退我才撤退,当初你不是隔着监控看得清清楚楚吗?
现在跟我讲那不是赤井秀一,怎么,人没死就全怪我身上啊。我跟赤井秀一又不熟,在组织里的时候我和他从来就没有任务搭档过啊。”
听着水无怜奈抑扬顿挫的怒骂,伏特加觉得基尔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他扭头看向琴酒,琴酒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问了句:
“几点了?”
伏特加顿时忘记水无怜奈刚才的那番话,低头掏出手机:
“11点46分了,大哥。”
那看来快到时间了,琴酒想到即将出现的赤井秀一,让伏特加把水无怜奈扔到另一个角落里
“你是不是卧底,很快就可以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如何,赤井秀一都会比你先死。”
秋日得夜晚总是有些凉飕飕的,被楼顶的风吹的浑身发冷的水无怜奈听着琴酒的死神通知到了,努力把自己缩进避风得角落里。
活下去,她一定会活下去的。
米花中央医院四楼护士台,一身护士装扮的贝尔摩德步伐轻巧地从走廊右边缓缓走到了神秘抢劫案受害者的病房门口,推开门,看着里面还没苏醒过来的中年男人,取出治疗盘上的一只针剂,对着男人的脖子扎了下去。
不一会儿,昏迷了好几天的中年男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满面惊喜的小护士
“哎呀,你终于醒啦!太好啦。”
……
时间很快来到了12点。
一个清晰的脚步生正由远及近的传来,最后,停在了天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