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马戏团的精彩落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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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停了下来,看着柯南身上的伤口被医生妥帖的处理好后,毛利兰抱着柯南走向了被警察拷住拖出来的帕特里克,问出了存在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
“罗曼先生,你明明得到了证据,可以以此向警方提出案件重审,用法律来惩治凶手,为什么用这种极端方式复仇,其中不仅包含了很多无辜的人,还有菊治先生,犯下罪恶的是他的母亲,为什么要报复到菊治先生身上。”
关注着铁笼内的紧张拆弹现场,帕特里克听到毛利兰的声音,疑惑的转头便听到了一个天真小姑娘的发言。他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嘲讽,眼底满是不屑:
“法律?你们霓虹的法律会让那些杀人凶手判处死刑吗?”
他问完不等回答便又自顾自的接下去说着
“你们霓虹的教育充斥着不近人情的冷漠与刻板,但在法律却又是格外体现人道主义,高高在上的官员们为了标榜自己的仁义,稳住自己的选票与支持率,往往不会在死刑决议申请书上签字同意。
所以无论是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还是多次绑架凌虐女童强奸犯,都最多只是在牢里呆上几十年就放出来了。”
帕特里克说到这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眼中充斥着血丝与淡淡的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我父亲被害死,而这些凶手却可以在被关了几年后就可以出来好好做人呢,那谁又来给我父亲一个好好做人的机会呢?
至于菊治信也,没错,当初偷走我父亲珠宝,看着我父亲死去的是他的母亲。可你看他身上的名贵衣服,限量版手表,那些可不是有一个当清洁工的单亲母亲能够供得起的。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母亲带来的利益,用得每一笔钱都沾着我父亲的血,这些,就是他的罪。”
当年的事件发生后,菊治奈美便快速带着孩子从东京搬家至大阪,通过黑市渠道变卖了从菲利布身上偷来的珠宝饰品,一个清洁工摇身一变成为了拥有丰厚遗产的贵太太。
或许是经受不住内心愧疚的折磨,或许是上天的报应,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菊治奈美就患上重病不治身亡。
一对趴在他父亲尸骨上吸血获优渥生活的母子,死了都算便宜他们。
帕特里克曾彻夜翻看着菊治信也这些年的消费清单,看着黑森葵和丈夫儿女拍摄的幸福照片,看着竹村南佑郎一次次摘得魔术表演节目桂冠,被誉为霓虹顶级魔术大师,名利双收的视频录像。
他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重复,一次次的坚定着自己复仇的信念。
为此,他不惜派人掘了菊治奈美的坟,挖出那个女人的骨灰扔到了下水道;把黑森社长手里有一整套的象牙首饰外加一面世间罕有的翡翠屏风的消息传到了艾伯特耳中;让人在竹村南佑郎独子的个人魔术展结束后把人绑走,硬生生碾碎了对方的双手。
“呼…”
成功在倒计时为26秒时剪断了最后一条线,看着泛着红光的显示屏熄灭。松田阵平抬手脱下防护头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就连那头平时桀骜不驯的卷毛也蔫了几分。
随后结束的萩原研二同样取下头罩,抬手摸了把完全湿掉的头发,随后搭在了幼驯染身上:
“哟,阵平酱,拆掉了一个这么有难度得炸弹,为什么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热死了,别搭在我身上。”
甩开萩原研二的手,松田阵平快速脱下身上的重装备,站起了身面无表情的说着: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们的休息日已经结束了。”
萩原研二脸上的微笑咔吧一声裂成了两半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上班,真是社畜的噩梦。
想想他们俩还得连夜开车回东京,来时激动万分的萩原研二恨不得能有个时光机出现在他面前,好让他能下一秒和小阵平穿越到他们在东京租的房子里。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拆掉我精心制作的炸弹!”
安静看着铁笼内状况的帕特里克一直注视着松田阵平那边的情况,看到松田阵平真的把炸弹在倒计时结束前拆了下来,立刻激动的跳起身打算往那儿冲,被一直盯着她的大阪警察按了个结结实实。
走出铁笼的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轻挑了挑眉毛:
“我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拆不掉的炸弹。”
说完两人向还在现场盯着的大泷悟郎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宇宙广场走往停车场准备好连夜开车回东京。
宇宙酒店内,担惊受怕了一整晚的毛利兰沉沉的睡去,手里紧紧握着一只小小的红色蝴蝶结领带。
隔壁房间内,毛利小五郎的打呼声此起彼伏,缩在阳台角落里的柯南正在悄悄的和工藤优作通电话:
“这件事你既然决定了,我和你妈妈没有意见。你能想明白,我很开心。
但是,关于光明盗劫团,你要是仅仅把它当成一个专门盗窃各种奇珍异宝的组织,那就错了。”
“怎么说?”
“新一,普通人的行为都是会有目的的,犯罪组织的目的只会比更普通人更明确更有执行力。
一个只盗窃奇珍异宝组织,它的存在意义总不会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就像怪盗基德,他不断的偷盗宝石又还回去总不会是为了好玩儿。”
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柯南猛地反应过来。
“一个组织自然不会只盗窃而不销赃,可如果这个组织只是一个更深层的黑暗势力的组成一部分,那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只偷盗杀人,因为有其他部门在帮他们扫清痕迹,处理赃物,或者是用作为不法交易合作的酬金,或是流入地下高级拍卖行,或是作为礼物送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大人物手里等等。
工藤优作看了看电脑上才写了几行字的文稿,愉快的放过自己,端起了一边的咖啡,又给出了一个提示:
“八年前,缨国最大的黑恶势力教会被官方政府铲除,不过实际上,里面还有另一股势力插手其中,对方站在政府身后,吞并掉了教会的地盘和势力。m16那里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那个势力的主事人曾被称呼为帝亚吉欧。”
帝亚吉欧,一款非常有名的缨国威士忌。已经快得被害妄想症的柯南猛地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了帝亚欧吉威士忌这个名字。
八年前,光明盗劫团正好在那年销声匿迹了大半年,而后犯案的频率便呈现断崖式下跌,两年的作案次数还比不上之前两个月的零头。
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光明盗劫团就是教会旗下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个以教会命名的邪教黑暗组织,一个以光明命名的盗窃团伙,还取名真是如出一辙啊。
那么,以帝亚吉欧为主事人代称,占据教会地盘势力的会不会是他一直在追查的黑衣组织呢。
一想到这儿,柯南迫不及待的挂断电话然后拨通了灰原哀的手机。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灰原哀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另一头工藤新一的追问,淡定的挂断了电话并关机,翻身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被挂掉电话的柯南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睡下。
被儿子挂掉电话工藤优作正感叹着儿子的性急,耳边突然响起了妻子工藤有希子的声音:
“咦?是小新的电话吗?他那边应该都凌晨一两点了吧,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新一他有些案件上的事儿跟我咨询一下,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想到什么就会立马去做,不过最主要的是他准备他小兰摊牌了。”
工藤有希子听到自家儿子终于肯和小兰摊牌,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这才是我工藤有希子的儿子嘛,小新他终于意识到只有彼此坦诚心意,两个人才能有机会走到最后嘛。
可惜原本我给小兰挑选了好多青年才俊,就等她和小新分手后介绍给她,这下子全派不上用场了。”
看着妻子眼中那真心实意的可惜,工藤优作理解的点了点头。
“对吧,我们家小新啊,那就是根木头,又冲动又莽撞,也就小兰看得上,我原本以为就小新这一直瞒着喜欢人的心态,迟早会让小兰彻底失望,到时候我出面去掀开真相当个恶毒女人,让小兰对小新彻底死心。”
没有一个女人会甘愿在看不到尽头与希望的未来里一直等待。
小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原来的样子,面对黑衣组织这样势力庞大,触角伸进经济,政治,科研等各方面的跨国犯罪集团,即使他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界面前。
难道要让小兰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消耗着一个女孩儿最宝贵的青春吗?
同为女人,工藤有希子不希望好友的女儿遭遇这些。所以,面对儿子对小兰的隐瞒,她和丈夫没有任何的提示与反对。
她一直冷眼看着儿子和小兰的爱情因为善意的隐瞒缓缓走向陌路。她原本准备在小兰彻底对新一彻底失望的时候告诉她真相,以此让小兰彻底斩断自己对小新的感情。
那个善良得如同天使般的女孩儿,值得一份世界上最真挚的爱情。
有时候自以为好意的隐瞒,只会让两个人的感情走向死路,这本是工藤有希子准备教给儿子有关感情的一堂课。
就连两人彻底分手后儿子的质问,工藤有希子都想好了回答。
那的确是你爱到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孩儿,可你的人生规划中对她的安排却只有隐瞒和等待。
这个世界上,为了她好的这句话不过是强加在别人身上用来说服自己的一个借口。你不是她,当你打着为了她好的旗号却只会让对方得到难过和痛苦时,那么,这份好就显得格外虚伪了。
真正为了她好,那你就该远离她,你一边为了她的安全而隐瞒她,一边又在自己处于危险中时靠近她,
一旦被黑衣组织知道你的存在,和你有关的小兰和毛利小五郎都会进入黑衣组织的视线。
如果你自己不能想明白,那就干脆放手,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过,峰回路转,听到傻瓜儿子终于开窍。工藤有希子最终有些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等新一和小兰摊牌后,毛利那边估计又得打电话来骂我了。”
生了个讨债鬼儿子,日常被牵连的工藤优作无奈的说着。
工藤有希子哼哼了两声
“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同意把小新留在身边,那小子每次破案就知道往毛利先生脖子上射麻醉针,为了不露馅,毛利先生每次只能醒后自己偷偷把麻醉针拔下来,听说都攒了一盒子了。
再说人家女儿都被我们家猪给哄到手了,被骂两句而已,这对老公你来说小意思啦。啊,你的稿子才写了这么一点,那我就不打扰你啦,加油,亲爱的。”
瞥到工藤优作电脑上憋了几个小时才写的两行字,工藤有希子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飞快的转移一波话题,不等他回答,就步子轻巧的离开了书房。
东京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大阪湾中央水域,一艘小巧的皮划艇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那里,随后,一个涂着大红色指甲,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皮划艇的边缘位置。
随后,一张金发碧眼,容貌艳丽的脸浮出了水面,借着伸过来的手,在水里呆了数个小时的凯瑟琳慢慢爬上了皮划艇。
随着皮划艇隐藏的发动机响起,这艘皮划艇以一个极快得速度离开了这片水域。
脱下外套,凯瑟琳解开裙子里面的防弹衣甩到一边,关掉了手表上的定位器。
看着肩膀上被水泡肿已经开始发烂的伤口,她果断的拔出匕首把发烂的部位的肉剜掉,随后扒拉了一下皮划艇边缘的医药箱,自己上药包扎。用原本的男声开口问道
“现在情况怎么样?”
开着皮划艇的是一个小个子女人,容貌普通,黑发黑眼。听到凯瑟琳的男声,表情不变的回话:
“艾伯特和文森特被霓虹公安带走了,马戏团被帕特里克那小子给算计毁掉了,来霓虹的所有马戏团成员除了已经被乌鸦带走的埃蒙德,和死在现场的,剩下的都被大阪警察给抓了。”
凯瑟琳随意的躺在皮划艇上,不在意的下结论:
“不要紧,他们都不会有机会泄露秘密的。我要的东西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暴食亲自出动,已经对知情的交易人进行封口。”
“对了,转告暴食那两个U盘不要轻易动,乌鸦的保密手段一向极端,一旦不是用他们的电脑打开并输入正确密码,U盘就会自毁,到时候,我们这一个多月的辛苦就都白费了。还有,转告他,把威尔逊主教等着要的东西让他赶紧送过去。”
“是,大人。”
不一会儿,大阪一处普通住宅区内,接到信息的暴食冷哼一声,愤恨的敲击着手里的键盘。
“可恶的嫉妒,阴险狡诈的嫉妒,就知道压榨我,我诅咒你永远变不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坐着警车回到了大阪警察本部,服部平次一身狼狈的带着和叶走进了老爸的办公室,刚进门就见他爹紧皱着眉头挂掉了手里的电话。
扶着和叶坐到一边儿的沙发上,服部平次拿着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到服部平藏面前,一杯放到和叶面前后才坐到和叶身旁开口问:
“发生什么事儿啦老爸,怎么这副样子?”
难得接到儿子孝敬的服部平藏端起纸杯。看了看微红着脸捧着纸杯小口喝水的好友女儿,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刚刚收到消息,被秘密转移的两个犯人在路上发生了车祸,看押的警察当场死亡,犯人逃走了。”
昨晚公安带走的犯人,半路被不知名势力劫走了,想到当地警署报上来信息,对方出动了狙击手,打破了关着犯人的车辆轮胎,随后另外两辆车突然从边上树林里冒了出来,直接逼停了那辆车子,一前一后隔开了这辆车和公安其他车子。动作迅速的掏枪杀了车里的警察,然后把犯人抓上车。
前后车辆里的公安反应迅速展开回击,并驾驶车辆撞击挡路的车子,但架不住对方出其不意的闪电袭击速度,且对方有两名狙击手在最高处进行火力压制,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这年头的黑恶势力这么嚣张的吗?服部平次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一旁的和叶见状急忙把自己的手帕递了上去。
“这件事已经由公安接手,你和和叶都早点回家吧,你妈妈和远山夫人都知道昨晚的事了,家里派来的车子现在就在楼下等着。”
服部平藏看着两个孩子没什么大碍,止住了之前的话题,刚来就被赶的服部平次看着有些困倦的和叶,咽下了脱口欲出的追问。
取下背上的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褐色背包,服部平次把它放到了服部平藏面前
“既然公安接手,涉嫌机密的话我就不追问了。这是我在爆炸前从马戏团仓库里捡到的东西,我怀疑他们还涉嫌走私贩卖武器。”
说完,服部平次招呼着和叶:
“走吧,和叶我先送你回家。”
看着服部平次擦完嘴就顺手把她的手帕扔进自己衣服兜里,远山和叶不自觉的露出了个微笑,听到他要送自己回家,赶忙起身跟服部平藏告别,两人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平次好像有些变了,那个在遇到案子就陷入自己世界,只顾追逐着案件真相的人,眼中好像有了她的存在。
大阪一处偏远的山路旁
被黑衣组织的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风见裕也,哀痛的看着不远处同事的尸体,不顾头上和手上的伤口,狠狠地锤了下前面座椅椅背,掏出手机给上司发行动失败的消息。
黑衣组织A7基地内
收到消息的安室透走出厕所回到休息包内,看着一身硝烟味道,背着狙击枪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酒的科恩,确定了凶手人选。
在心底的小本本上狠狠记了一笔,安室透回到卡座重新端起面前的波本酒,一口接一口的慢慢喝着。
对面儿,刚刚猛地一口喝掉杯子里的苦艾酒的卡思黛乐,重重的把杯子砸回了桌子上,朦胧的双眼看着边上的基安蒂,大声诉说着对贝尔摩德的不满,以及对波本这个新晋死对头的控诉和愤怒。
一杯倒的卡思黛乐不断朝着基安蒂诉说自己的悲惨血泪史,每说几句就得带上一句“天杀的波本,在我快被那个壮汉打死的时候,他居然还在泡妞儿”。完全忘记了一开始就坐在她对面的波本的存在。
被倒了一肚子苦水的基安蒂身上透着一股浓浓的驱蚊药水的味道,混合着酒气熏的她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得没有附和卡思黛乐对两个神秘主义情报员的怒骂。
十分钟后,安室透从吧台要了一杯水,当着酒保的面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倒了两片进去,随意晃了晃杯子就端着它走到卡思黛乐面前,捏着对方的脸把水和药灌了下去。
下一刻,卡思黛乐就闭上眼倒在了桌子上。
这一幕看得半醉不醉得基安蒂一下子被吓醒了,握草,波本被卡思黛乐气得直接投毒杀人啦!
他这么勇的吗?对着先生直属部下都敢直接下杀手?认识这么多年,她基安蒂今天才知道面狠心黑的波本居然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猛士。
酒吧内关注着这一幕的酒保和科恩也愣住了,松开手把杯子同样往桌上一扔的安室透看着基安蒂一副看猛士的表情,解释道:
“她真的是太吵了,杯子里的是安眠药,没下毒。”
说完,安室透坐回卡座,双脚搭在边上得座位上,闭上眼同样打算小睡一会儿。
下一刻,酒吧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冷着脸的琴酒带着伏特加走了进来。扫了一圈里面的情况,走向了左侧空着的一处卡座坐了下来。
伏特加则去吧台那儿点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端到了他大哥面前,然后抱着自己那杯酒坐在隔壁卡座上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