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进城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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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凡心中苦笑，原主是读过几年书，原本家中也有纸笔，可那一把火后，原主一切化为了乌有……
“你俩忙吧，我出去转转。”周不凡出了门。
周不凡很是难得的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的总结就是穷，真的穷。
到处都是破旧低矮的土房子，而他现在的家，毫无意外的当属全村第一，全村第一破，全村第一穷。
“唷，这不是他凡叔吗，进来坐坐啊。”
“黝黑。那不是咱村将来的秀才老爷吗……”
“他居然在村里转悠，真是难得……”
一众族人，见周不凡老神在在的四处溜达，倒背着双手这里瞅瞅那里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领导在检查呢。
“凡子，吃了没，进来喝口水啊。”一个老汉站在院门处招了招手。
“不了，这就回家吃饭喽。”一阵微风拂来，夹杂着阵阵鱼香，想必是那些换了鱼的人家今晚都炖了鱼。
周不凡回到家中，院子里也飘荡着阵阵鱼香，全村就数着他家鱼味儿浓，别人家可能只是喝汤，他家是吃肉，当饭吃的那种。
又是一顿缺油少盐的野菜炖鱼，不过今晚多了几个野菜窝窝，这也是今天别人拿来换鱼的。
这个严重缺乏娱乐设施的年代，晚饭过后，忙活完了家务活，乡下最大的娱乐方式就是进屋打架，为繁衍下一代做贡献。
此时，天色刚刚擦黑，周不凡的两个媳妇还在做活，一些汉子却已经拉着媳妇进了屋，将媳妇按在床上打的嗯嗯啊啊。
周不凡对着几棵大树练习抛石索，累的出了一身汗，去屋后洗了洗身子，便进屋躺下了，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事情。
两女对视一眼，急忙收拾了一下摊子，去屋后洗漱，这屋后有了引水沟倒是省去了来回打水的麻烦。
“明日进城，你俩可有想买的东西吗？”看着眼前的两个可人儿，周不凡蠢蠢欲动，食髓知味甘之如饴，两世为人的老光棍，一旦开了荤哪能忍得住。
周不凡一把拽过两女一阵嬉闹，两女娇喘连连，媚眼如丝……
周不凡：“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今晚就不打你俩了，想想买些啥吧。”
两女满脸不悦，好家伙，你只管点火，不管灭火啊，但想想周不凡说的也在理，逐渐冷静下来。
赵怡然思索片刻之后，“夫君多买些粮回来便是，若是有余钱，可买些盐。”
“买些布匹，给夫君做身像样的衣服、鞋子，家里的盆啊，桶的也不够用……”赵怡霖小嘴叭叭叭就是一顿补充。
周不凡：好家伙，这个也买那个也买的，就这点鱼全卖了也不够一匹布啊，咱这是鲜鱼不是仙鱼啊！！
夜渐渐深了，气温逐渐低了，三人逐渐睡去。
翌日，天微微亮起。
周不凡就悠悠醒来，不是他起的早，而是被媳妇叫醒的。
周大牛、周二狗已经推着板车等在门口，要卖的鱼也已装进木盆木桶，拿上了板车。
周不凡穿衣出门，几碗鱼汤上了桌，周不凡一边落座，一边招呼两位兄弟坐下喝汤。
等在板车旁的二人却是急了眼，周家村离城里不算近，所以要早起早去，一般都是路上啃点儿干粮。
瞧周不凡的架势是要吃了饭再走啊，“兄弟，咱们路上啃点干粮就是，早去早回。”
周不凡：“喝碗汤而已，耽误不了多大会儿，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上路。”
说着话将二人拉到桌前，一人一碗鱼汤喝下，接过媳妇儿递来的包裹，兄弟三人启程上路。
这包裹里其实也没啥东西，无非就是一双草鞋、几个野菜窝窝，还有他们全家的积蓄——十个铜板。
一路无话，兄弟三人连推带拉进了城，来到了大集市上。
找了个没有人的空地，三人开始卸车，木柴上洒了一些水，但现在天热，风一吹很快就干了。
“卖鱼了，卖鱼了，新鲜的活鱼！”
“二文钱一条，五文钱三条喽~”
“柴火，柴火，三文钱一担。”
兄弟三人学着周围商贩的样子，卖力的吆喝着，努力推销着东西。
“便宜了，便宜了，新鲜的活鱼便宜了，大的二文一条，小的一文！”哥仨蹲了半天谁都没开张，周不凡开始吐血大甩卖。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家，哪家不是节衣缩食，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二文钱的米糠掺着野菜，四口之家能吃几天。
二文钱的鱼只能一顿，城里人虽比乡下富裕，但也强不了多少，相反，乡下不愁挖不到野菜。
至于，二人的柴火更是无人问津，若是寒冬腊月，这柴才好卖。
‘哐当。’
一个铜板丢在眼前，“给我来条鱼，那条。”
“来了，你的鱼。”周大牛一把抄起那人指的鱼，交给来人。
终于开张了，捡起铜板，哥三儿嘿嘿一笑，知道的是一个铜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两银子呢。
“走吧，收拾收拾咱换个地方卖。”又等了约一个小时，再无人来买鱼，周不凡便对着兄弟二人说道。
“小凡，这已经是最大的集市了，这都卖不掉，去哪卖啊？”周大牛满脸茫然。
“二狗哥，你以往的猎物都卖去哪了？”
“就集市上或去巷子里吆喝啊。”
周不凡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再多说，急忙催促二人动手收拾东西。
三人推车前行，一路打听，周不凡带着二人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城里名气最大的酒楼之一——天香楼。
看着随风摇摆的幌子，周不凡嘴角一笑，周二狗喉头蠕动，周大牛咽了下口水，一把拽住了周不凡。
“凡子，咱吃点干粮就行，这地方可不是咱能来的。”
“牛哥放心，今天这鱼这柴都卖他。”周不凡一指前面天香楼。
“兄弟，兄弟，人家这么大的酒楼，会要咱的东西？”周二狗上前一步，顺势摸了摸周不凡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了。
“我也不知道，咱去试试吧，我想大概可能也行会收吧。”周不凡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率先迈步上前，哥俩原地呆愣。
“客观里面请，几位？”门口迎来送往的小厮，虽看不起一身破旧麻衣的周不凡，但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敢问小哥，掌柜可在，能否引荐一番？”周不凡行了一个书生礼。
“呦~这位客官，掌柜正在柜上忙着呢，不知何事？”小二见周不凡行的是书生礼，急忙笑着回礼，并指了指柜台的方向。
看不起归看不起，对于读书人他可轻易不敢得罪，保不准什么时候这落魄的读书人，摇身一变就是官，他一个小二万万得罪不起的存在。
“在下这里有一些鲜活的大鱼，新鲜肥美，味道绝佳，物美价廉，你们绝对不亏……”周不凡拎来木桶，滔滔不绝。
小二也明白了过来，好家伙，原来是个卖鱼的啊，亏我把你当成了读书人。
“滚，滚，滚。”
“几条破鱼烂虾，别处去卖！”
小二说翻脸就翻脸，往门外直推周不凡。
周不凡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木桶却是打翻在地，水流的到处都是，鱼在地上翻腾着身子，打着挺。
顿时一股鱼腥味儿，弥漫了整个大厅，虽已过了饭点儿，但依旧有人在用饭。
闻着刺鼻的鱼腥味儿，一屋子食客直皱眉，柜台后面的掌柜急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走了过来。
“这位小哥，看你也是那知书达礼的人，为何来我们酒楼撒泼？”掌柜的率先发难。
“掌柜的，是你家小二哥险些将我推倒，打翻了我装鱼的木桶。”
“我来卖鱼是看的起你们天香楼，今天这鱼你若是不买，明个儿你这天香楼就得关门！”周不凡满脸自信的看着掌柜。
“噢，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叫我们关门法？”中年掌柜饶有兴致的看着周不凡，同时十几道人影从后厨冲出，有的举着勺子，有的拎着菜刀……
周不凡看了一眼微胖的中年人，“我有一做鱼的独家秘法，买鱼者送食谱一道，若我将这法子卖给其它酒楼，你说对你影响大不大。”
“独家秘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好大的口气！”中年掌柜神色一冷。
“掌柜若是不信，可敢叫我进灶房一试？”
掌柜挥挥手，一个厨子上前一步，在前引路，周不凡捡起一条活鱼跟上厨子，朝着灶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