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位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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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加节目，他对什么都感到无比好奇，从进了大厅到走上台，已经一连说了两次“哇”，表情管理形同虚设，兴奋又震撼的表情根本藏不住。
第三次“哇”是在队友的友情肘击下被动停止的。
他只好配合地闭紧嘴巴，两只睁得大大的眼睛环视四周。在看到金字塔上方最华丽的水晶王座时，脚下忍不住的颠了两下，于是又被队友来了一肘。
Viciya看到他的反应就笑了，“he's like a rabbit！”
其余导师也跟着笑，只有谢丞晏依旧高冷。
“位子不多了。”陆予看着屏幕轻声道。
这一组进来的顺序偏后，中位区已经被前面的人占了七八成，剩下的座位大都分散在边边角角，没有能供六个人连坐的。
其余的就是最上面目前还没人选择的一二位，以及最末尾的那一排。
不仅导师们很好奇他们会怎么选，场内已经落座的竞争者们也都很好奇。
大家都想看看，是谁有胆量和魄力一上来就选择一位的宝座。
六个人聚在一起商讨，只有常子言在灵魂出窍。
见看台上有人在看着他笑，他就朝人家挥手。
十足的一个社牛。
没用多久，几个人就商议完毕，开始往座位区走。他们没在下方多停留，而是来到靠中间的位置，几个人分散开来，分别单独落座。
只有常子言还在继续往上，目的明确直奔最高处。
大厅里一时间寂静如斯，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常子言脚步飞快地来到王座前，伸出手抚摸在那华丽的水晶式样扶手上，紧接着一个转身，人稳稳地坐在了第二名的位置上。
见他冲着下面的队友“嘿嘿”傻笑，陆予轻笑道：“倒是和他的气质挺相符。”
“什么？”Viciya没听懂，想要个解释，陆予却突然不吱声了。她只好扭过头来向另外几位导师求助。
钟晴就坐在她右手边，被人家拿渴望的求知大眼看着，只好小声解释，“就是说他有点二。”
“二？啊，我知道，是说他有点傻傻的意思。”
因为Viciya的话，摄像间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
岳忻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这几位导师都各有各的来头，做导师肯定是绰绰有余，但论起做综艺，水平就不好说了。
钟晴有些刻板严肃，谢丞晏是个臭脸阎王，指望他们出效果属实难为人。也只能靠老油条陆予和性情跳脱的Viciya增添气氛了。
又一位练习生对宝座望而却步，Viciya望着屏幕叹息，“孩子们都怎么了？不要怕啊冲上去。”
她不懂陆老师说的谦虚谨慎，这里本来就是残酷的赛场，实力和野心都要有。如果她不是导师而是练习生，肯定一上去就把王座占了。
可惜之余，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助教也是选秀出身的吧，当初你选了第几位？”
突然被que到，岳忻立刻将视线从屏幕收回来。
几个导师闻声都朝她这边看过来，连谢丞晏都下意识瞄过来一眼。
她淡定回道：“我选了第九十九位。”
“倒数第二位？！”
Viciya眼睛瞪得像铜铃。
岳忻面不改色：“是啊。当时我们抽到最后入场，只有最下面一排可以选了。”
“这样啊，不能选自己想选的，运气不好，真是可惜。”
Viciya叹了声气，表情看上去很是惋惜。
岳忻知道她只是说话直，并没什么恶意，笑着回道：“没关系，这样显得我进步很大嘛。”
“你是第四名高位出道，从九十九到第四，进步确实挺大。”
钟情难得接她的话，重音尽数落在“高位出道”上。
虽然是在帮忙向长期待在海外的Viciya解释，但岳忻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她当初勉强算是高位出道，可惜之后团体发展得并不好，舞台机会也渐渐变少，团员们不得不纷纷转型，矛盾也越来越多……
现在大家想起那个团，也就是细数一下黑历史，恐怕早就没什么人记得她们的舞台和实力。
钟情没能和她们一起出道，机遇可比她们好太多了。
她话里藏着什么，Viciya显然没听出来，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嘻嘻哈哈的状态。
在这期间，下一组练习生已经走到台上。黑红相间的华丽演出服和精致的妆容看得人眼前一亮。
“不愧是大公司，他们长得也太帅了吧。”
“看来有人要坐王座了。快看，他上去了！”
某位练习生不受控制的一嗓，成功吸引了导师们的注意力。
岳忻歪着头看向屏幕，一眼就看到在第一位稳稳落座的熟悉面孔。
是周越。
他看起来相当自信，胳膊杵在扶手上，抬起手指轻轻抚了抚额前的发梢，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俨然一副王者架势。
很少有人能把这么油腻的动作做得这么清爽。
岳忻看着他的小动作但笑不语，回过头，见钟晴正和镜头之外的工作人员对眼色，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出场顺序和流程。
这个环节进行得差不多，很快就要到他们的时间了。
随着一位宝座有人落座，练习生们已经入场了七七八八。
剩下个别中位靠边的座位和最下面一排末尾的几个连排位置也渐渐坐满了人。
录制大厅越发热闹起来。
就在大家小声交谈时，大厅的灯忽然熄灭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秒钟后，座位对面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动感的音乐前奏随之充斥整个空间。
“是Viciya老师！”
见是导师在舞台上站位，练习生纷纷忍不住尖叫。
Viciya穿着中性的皮衣短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腿修长而有力，在六位伴舞的围绕下大跳劲舞。
她的国际知名度很高，在场的有不少热爱舞蹈的练习生都是她的粉丝，有人兴奋得恨不能跳到台上去，也有的人已经在阵阵欢呼声中激动得红了眼眶。
在她之后，其他导师依次登场，看台上欢呼声连成一片，练习生们兴奋得仿佛要把整个场子掀翻。
岳忻在后面等待出场，正在佩戴耳返耳麦，突然就被一句“谢神，我要给你生猴子”打断了动作。
摄像大哥很懂，立即给那位练习生和一瞬间瞳孔地震的谢丞晏分别推了个大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