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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魏家出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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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时辰往前头拔点。

梁氏趴在床底下,她听着外头的喧闹声,一时间,她不晓得自个儿是爬起来还是继续趴。

就在梁氏想出来看外头动静时,突然,听见脚步声,她立即又缩了回不去。

床底下又小又窄,梁氏热得慌,一慌这呼吸也跟着慌起来,尤其是听见又来了两个男子说话声,梁氏更是恨不得把自个儿贴在地上。

就在梁氏听着屋里头两男子说话时,突然,梁氏就看见一个脑袋朝她看过来,吓得她啊啊叫起来。

待梁氏从床底下爬出了,才晓得自个儿被一条狗给吓住了。

也幸好今个儿事多,她叫几下也不丢人。

所以,等秦母把梁氏来她家的事儿与差役说完后,梁氏想,这事儿也该了了吧,哪晓得,那带头的差役,手一拦,喊:“梁氏,还有,秦氏,你俩去衙门一趟。”

“差爷——”秦母立即喊起来,“这事儿不是了了吗?怎么还得去衙门啊?”

领头的差役笑:“你们还得补笔录。放心,就是问个话,问完了就没事儿了。”

秦母松了口气,“那成。差爷,我和我妹子跟你们走一趟。”

于是,梁氏和秦母便与差役到了衙门。

两人分开问话。

秦母把自个儿晓得的是一咕噜全说了。

梁氏是小心翼翼地把自个儿听到的话说了一遍后又重复地说了几遍。

如此,两人才从衙门出来。

一出来,秦母就拉着梁氏,两人没回秦家,而是去了趟澡堂。

用秦母的话说,这是去晦气。

但是,对于衙门干活的陶捕头来说,这可不是晦气,是闲棋入场。

立即,陶捕头分别提问了两个贼。

两个贼承认了他们到过案发现场。

两贼开始回忆,官吏在一旁坐笔记,陶捕头在上头问话。

第一个贼说:“那天是个大白天。官爷,你们也晓得,我和我兄弟就是个梁上君子,除了偷些财,旁的事儿我们也不敢做。”

“那条巷子我和我兄弟盯了许久,见那条巷子有几户家里头没人,便起了念头,于是,我和兄弟先去了一家。”

“这家也是对夫妻。两口子摆了个小摊子,卖点馄饨。那天,那两口子不在家,我和我兄弟便进屋了。先是往卧房里头找,哪晓得银子没找到倒是看见一盏油灯滚到了床上,这火顺势就起来了。”

“吓得我和我兄弟赶忙把火给扑了。扑完,我和我兄弟又四处找银子。奇怪,这家人一个铜板儿都找不到,也是见鬼了。”

“更见鬼的是床上落了个女人的肚兜。”

陶捕头问:“那肚兜什么样儿?”

第一个贼回忆:“大红色,上头绣了个鸳鸯。”

第一个贼继续说:“我兄弟还拿起来嗅了下,说,臭。”

“臭?”陶捕头问,“为何是臭的?”

第一个贼摇头,“不晓得。那会儿我和我兄弟忙着偷银子,就放下了。又换了家,也没捞到,也是见鬼了,一个铜板儿也没找到。”

“本来我和我兄弟是说好只偷一户的,哪晓得失手了,那就一直偷,就偷到那户人家。”

“刚爬进屋的时候,我和兄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儿,我俩进了卧房,也没觉得不对劲,只觉得自个儿手背,又没找到银子。”

“气得我兄弟是直骂娘,想直接走,被我按住了。我俩又把翻箱的东西弄回原状,才从卧房离开了。”

“但是,我兄弟不乐意这么回去,他说忙活了一上午了,咱们去厨房拿点东西。我也有气,便同意了。”

“我俩一进去,我的天老爷我的个亲娘啊,两个没头的人就这样躺在柴垛上,吓得我和我兄弟两人拔腿往外跑。也幸好我们做贼做久了,遇上事儿不会出声了。”

“要不,我俩肯定会叫起来。待我俩跑出去后,又窜了几圈后,想起来觉得害怕,可又不敢儿说。”

陶捕头笑:“贼你都敢当,这话你怎么就不敢说了?”

第一个贼笑:“嘿,有些事儿能做。有些话儿,官老爷您能说,我们可不能。”

陶捕头笑了笑。

第一个贼继续说:“我和我兄弟躲了几天,以为没事儿了,哪晓得就传出来有一对夫妻死了,还没了个脑袋。吓得我和我兄弟就打算溜。”

“溜就溜吧,多的地儿让我俩兄弟霍霍。但是吧,手里头没银子,然后,就偷了几家,然后——”

第一个贼拉出个笑,“嘿嘿,被捞进衙门了。”

第一个贼问完话了,便轮到第二个贼了。

第二个贼回忆:“那天,我本是不想出门的,但是我川哥说手里头没铜板儿了,得讨点。所以,我就跟我川哥出门了。”

“我们两人先去吃早饭,我记得吃的是粗馒头,那田婆子做的可真难吃了,噎得我嗓子疼。”

“我和川哥蹲在地上,我问,哥,去哪家讨钱?川哥说,去那家带水的。”

“带水是我和我川哥的行话。意思是没啥子捞头。我那会儿一听,我不乐意了。本来今个儿这运道就不好,还找个带水的,这不是灶王爷自个儿生火自个人做饭,找苦吃啊。”

“可川哥不同意,非说手里头没铜板儿了,明个儿别说灶王爷,就是扫把精人家也不来。我也就同意了。”

“然后,我俩吃完,就走了。走到一半,我看见那卖馄饨的夫妻,我心一动,便与川哥说,看,他家没人。”

“立即,我川哥便懂了我的意思。我俩就准备去那卖馄饨夫妻家里头偷东西。”

“现在想来,我当时注意那对夫妻是觉得有些奇怪。”

陶捕头问:“怎么个奇怪?”

第二个贼回忆:“那当丈夫的在脸上挂了块布把鼻子嘴巴全遮住了。”

“我听见客人问,石大郎今个儿怎么了?那妻子答,昨个儿也不晓得他吃了什么,脸上长疹子了。”

“官爷,你说,这早不长晚不长的怎么他家附近死了人,他就长了呢?”

“然后,我和川哥去那卖馄饨的夫妻家里头偷东西。进了卧房,翻箱子找银子,见鬼,一个铜板儿也没有。”

“反倒是我川哥捡了个肚兜,我凑过去一抓,一嗅,娘哩,臭死人了。”

陶捕头再问:“怎么个臭法,你详细说说。”

第二个贼苦叫,“官爷,我真真是个贼啊,我不伤人啊。我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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