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奇怪的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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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看向梁四笑，问小丫鬟秋华：“秋华，这小姑娘是哪家的？”
小丫鬟秋华立即说：“二奶奶，这是昨个儿我跟你说的四笑妹妹，今个儿正凑巧，我们又遇上了。我想着，怎么着也得把她带来见你，再让你看看她养的这只大白鹅。”
“二奶奶，你看，这鹅是不是跟旁的鹅不一样呢？”
梁四笑赶紧上前，与章家二奶奶打招呼：“二奶奶好，我是四笑，你叫我四笑就好了。”
章家二奶奶看着四笑这模样儿，立即夸：“好个标志的小姑娘。对了，李嬷嬷，前些日子我不是打了一根钗子吗？你给我拿过来，今个儿咱屋里头来客人了，这根钗子正正好给奶奶我长脸面。”
章家二奶奶说完，李嬷嬷就进屋了。
一会儿，梁四笑就看见李嬷嬷拿着根金钗走出屋子，她见章家二奶奶对她招手，她上前，又见章家二奶奶亲自将金钗插到她的发髻上。
她也不客气，向章家二奶奶道谢：“谢谢二奶奶赏我。祝二奶奶日日笑口常开。”
“哈哈。”章家二奶奶笑了笑，一手牵着小丫鬟秋华，一手牵着梁四笑，在院子里头跟着大白鹅身后走。
章家二奶奶问梁四笑：“平日这只鹅也是这般在院子里头走来走去的？”
梁四笑吐槽：“才不是呢，它可会咬人了。今个儿一大早，就跳到我脑袋上咬了我好几下呢。”
“真的？”章家二奶奶有些不信。
“真的，比二奶奶你送我的钗子还真呢。”梁四笑夸张地说，“还咬了我的屁股呢，这会儿我的屁股还疼呢。”
“哈哈。”章家二奶奶笑，再说：“定是你惹了它。要不它干嘛咬你啊？”
“没啊，我没惹它。”梁四笑故意叫起来，“二奶奶，我能发誓，我真没惹它。”
章家二奶奶摸着梁四笑的脑袋说：“小小年纪发什么誓啊。日后啊，快别说这话儿了。”
梁四笑讨好地笑：“晓得了，我晓得了，二奶奶。”
一行人又说了几句话，再看着大白鹅在院子里头大摇大摆。
待这日头高些时候，章家二奶奶准备带梁四笑进屋时，两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带着一群仆妇找上门了。
梁四笑一看就晓得这两名女子肯定是章家二奶奶的小姑子，她暗想：小说果然是不欺我啊，看，又有热闹瞅了。
不出梁四笑所料，这两名小姑子闹事儿了。
先闹事的是穿红衣的小姑子。梁四笑还给这位取了个名字叫红姑子。
另一位穿绿衣的小姑子梁四笑给取名绿姑子。
红姑子是这么闹的：“二嫂，祖母的旧疾又犯了，我半宿半宿得睡不着，我想着我该怎么给祖母祛了这旧疾。”
“我想啊想，突然想到，有大夫说这瘦弱之人平日吃点人参，对身子大有益处。”
“当时，我心里是大喜啊，可，喜过后又忍不住哭了一场。我一个未出嫁的孙女，哪有银子给我祖母买百年人参啊？”
“可是我又不甘心。想着我借都得借银子给我祖母养身子。这不，我就厚着来二嫂你这儿，向你借银子了。”
“二嫂，你素来是个心善的人，想来这孝顺的事儿你是乐意帮我的。”
这番话听得梁四笑在一旁发出啧啧声。
她看向章家二奶奶，只见章家二奶奶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倒是她身旁的李嬷嬷开口了。
李嬷嬷说：“三小姐，这事儿你做得可不厚道了。老太太满屋子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哪个不对老太太嘘寒问暖的。”
“照你这么说，老太太生的那几个儿子都尽是没用的人，连根人参都拿不出来？”
“正好，我等会儿去老太太屋里头，我给你问问，问问老太太的儿子儿媳们，问他们，咱章家是落魄了还是怎么了，连根人参都要个没出嫁的孙女跑到嫂子房里头要银子买人参哩？”
“哎呦，这话，我就不信老太太那帮子贤子贤孙他们还有脸儿夸自个儿是孝子孝孙呢。”
“三小姐，你放心，若他们真是不拿银子给老太太买人参，我立马跑出去给这帮子孝子孝孙宣扬一番，就说这章府啊，连老太太都苛刻起来，旁的事儿他们还能做个人样儿？”
“只怕是跟某些人一样，穿的是人衣，学的是人样，可说这话儿做这事儿就不是个人样儿。三小姐，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打啊？”
红姑子哑了口，干脆，用帕子捂脸，呜呜哭起来。
这下，轮到绿姑子闹场了。
只见绿姑子走三两步便落一串泪，就这么着还口齿清晰：“二嫂，你家这大白鹅叫得我心悸又发了。”
“我我……我知道我不该说，委实是难为情啊，可是，我……我……”
梁四笑踮脚听着，可只听到一连串的我字后，后面就没话儿了。
梁四笑想：不是吧，就这样？
不不不，很快局势就出乎梁四笑所料。
只见，这位绿姑子身后走出个壮仆妇。
壮仆妇大吼一声：“快，逮住那只让四小姐犯心悸的鹅。”
这声吼叫，红绿两姑子身后的仆妇立即呼啦啦行动起来。
只是，这帮子仆妇不逮鹅，倒是想窜进屋里头。
也幸亏这位李嬷嬷早有先手，愣是拦住了这帮子仆妇。
于是，两边的人便在院子里头打起来了。
看得梁四笑那是个激动。
她可真没想到，这大户人家打架也跟街坊们打架一般，抓头发的抓头发，撕衣服的撕衣服，滚在地上打的滚在地上打。
看得梁四笑发出啧啧的叫声。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红绿姑子哪个带来的仆妇不找人打架，专门找大白打架。
好了，本来就瞪着鹅眼看热闹的大白见有人抓它，那是一个生气，嘎嘎嘎，往这仆妇头顶上跳，再扇着翅膀打，打完又飞下来，再挑去，狠狠地咬着仆妇的屁股，将仆妇咬得哇哇大叫。
大白还没完，也不知它是怎么认出这红绿姑子带来的仆妇的，总之，它趁机啄啄啄，啄头，啄脸，啄手，啄屁股，啄得一帮子仆妇想跳起来打大白却被章家二奶奶的仆妇压住了。
大白见自个儿打赢后，又将鹅目光往红绿姑子身上盯。
只见，大白冲上去，对着红绿姑子的屁股，一啄，二啄，三啄。
啄得红绿姑子转身就跑，刚跑几步又被大白跳到脑袋上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