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半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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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宽同手同脚的跟在东陆身后,他决定从现在开始,他要紧紧跟随东少的步伐,东少去哪,他去哪,确保小命安全无虞。
可是东陆对他很嫌弃,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给你画了圈吗?你怎么还跟着我呀?”
“我这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嘛!”东陆刚刚只在他的手腕上随便画了个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让他怎么放心!
“唉,那个圈是个保护罩,如果你真的碰见什么腌臜的脏东西了,闭上眼睛原地抱头蹲下,画圈的手掌紧贴地面——圈自然会保护你的!”东陆无奈之下解释了一句。
“我还不知道原来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物?”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东陆诧异的回头,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来的多久了。
男人一席最简单的考古服饰,手上戴着手套,拿着好几把小刷子。唯一众不同有特色的就是发型,专门烫过定型的头发,完美地包裹着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庞,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更是让他多了几分书卷气。这是一张让人看了觉得极其舒服的脸——
“林教授——”钱宽赶忙低头恭敬的个人问好,顺便给东陆解释,“这位是我们考古系专门请过来的大拿——林博文教授!”
林博文对着二人笑了笑,就带着学生换了刷子,就继续去现在了。
东陆又仔细地看了眼他的气,问道,“他在这方面是不是很出名?年纪轻轻就拿了很多履历!”
钱宽给东陆竖了个大拇指,“东少厉害呀,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此地的山水喜欢他!”东陆言简意赅的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如此契合一山水,仿佛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是为了山和水大地而生的。以前他听过大地之子这种称呼,却并不相信如今见了真人,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大地之子!
这样的人不去修真,太亏了!
“我怎么没听懂啊?”钱宽挠挠头。
“就是说这个人特别适合考古挖掘!”
大地的垂青和喜爱其实没什么作用,但却会让人在风水的感受上更加协调,让他坐卧于这片土地之时,头脑更加清明,动作轻微。耳聪目明的更容易发现一些潜藏在别人眼底之下的过去物品。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非常适合做这个行业的人。
“哦……”
钱宽只能不懂装懂的哦了一声。
东少都解释两遍,再不动显得他有点傻了。
“这个林博文不错呀,可以把他挖过来做我的私人顾问——”东陆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打起了主意。
“什么私人顾问,东少你要开公司吗?”钱宽问道。
“当然是我的风水顾问啊……”他虽然也能利用春对大地的感知得到最便利的答案,但到底不如这种感觉好用。
“这人什么背景,能挖过来吗?”
“嘶——”钱宽惊悚的后退半步,“东少,这林博文可是你未来的妯娌!啊,不对……应该是是连襟……,也不对,你得叫他姐夫!!”
“姐夫?”
东陆呵呵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真正意义的亲属,谁敢当他的姐夫?
“你忘了容少?”钱宽提醒道,“这位林博文教授,从业多年,其实并不会人际交往。初期甚至被暗算的很惨,差点都翻不过身……但却能混到如今的地位,一是靠专业技术相当扎实。二就是有人脉铺路——他可是您最期待的职业——容家的乘龙快婿!”
“……”东陆啧了一声,有点不爽,他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先他一步做了渣渣龙。
“这人看起来也没有富可敌国呀!”他挑剔的打量了一眼林博文的小身板,“就这身材,这质量,能在万千敌军中取人首级?”
东陆不信邪的摸了一把自己墨绿的发丝,“我哪里比他差了?”
这一串驴头不对马嘴的自言自语着实震惊了钱宽的小心脏。
他捂着心口,只觉得自己的心肝备疼,“这都是谁跟你说的容家择婿规则呀!”
“小青啊!”看钱宽的表情,董璐拧着冷着眉头质问,“这家伙不会在骗我吧——”
“啊……这……”钱宽垂眸左看右看。
这很难评!
他真的很想跟东陆说实话,容家根本没有类似奇奇怪怪的哲学条件,但总不能把自己兄弟给坑了吧。
他费尽了这辈子所能用的所有脑细胞,磕磕绊绊的帮人圆谎,“东少,您得理解,毕竟容家那么大家族——选续的标准,其实是看容家小姐或少爷自己喜不喜欢的——”
他两只手在空中抓啊抓,额头都被逼下一滴冷汗,“您这边其实得看容少的想法!”
说完,钱宽呼出一大口气,哎呀妈呀,终于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东陆:“是……吗~?”
“是啊!”今天容少不在这里,他说是就是。
“勉强相信你一次吧。”
……
墓穴还在探查,两人跟在专业大拿的身后,悠哉悠哉的做着一些小工作,彼此都很开心。
东陆在第一天的夜晚,就悄咪的摸到了林博文的帐篷,给他贴了一张万能福保护,让他不受邪恶侵扰。然后就更加轻松的躺在自己的帐篷里摸鱼了。
此地阴气虽重,但并没有鬼气滋生,想必就是个普通的墓穴,没什么大问题——
东陆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可这个想法在第五天的夜里变了。
虽说夜不下墓,但这只是普通的考古。有些规矩并没有那么严苛,挖出来的东西,专家们需要尽快的保存封层,确保东西不被氧化。所以每个人都是日夜兼程……
都能理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能理解——
咚!
伴随着学生的一个哈欠,举起的小锤意外加重,咚的一下重的落在了面前的土疙瘩上。
土疙瘩被敲出一条裂缝,学生没有在意,以为这就是个裂缝而已,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裂缝里钻出一道漆黑的阴气!像是有目的一般,嗖的一下,转入他的脖领,没入皮肤之下。
学生忽然觉得脖子嗖凉,摸摸脖子,什么都没摸到,也就没太在意。
——
“啊——”第二天一大早,诡异突兀的尖叫声响彻整片营地。
东陆和钱宽走到跟前一看才发现,一间帐篷的正中央,竟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只有20多岁的模样,年轻小伙子,手上还拿着刷子和小锤,眼睛瞪得老大,整张脸惨白,唯独眼底下一片乌青。像是嗑药嗑多,又像是熬夜伤神……
可紧接着一个女孩的惊呼,让众人又有了别的猜想,“你们看那是什么?为什么他的脖子有那么长的一道青筋——”
众人定晴一瞧,果然,青年的脖子上,有一道两指宽的青色淤痕。
“他这是被人勒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