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面见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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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由罗从没见过黑衣组织的boSS，听到琴酒说boSS要见她，森由罗十分惊讶。
她既不是琴酒这样组织从小养到大的杀手，又不是雪莉这种从出生就在组织视线内的二代成员，甚至至今还没洗清四年前爆炸案的嫌疑。以组织一贯谨慎保密的作风，森由罗本以为这次能拿到boSS的联系方式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被安排面谈。
森由罗被琴酒送到一处隐蔽的房产，收走身上的通讯工具以后独自走进长廊，推开了尽头一扇紧闭的铁门。
见到房间内的场景，森由罗微微一顿，随即不怎么意外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她对面摆着的是一张顶着摄像头的显示器，琴酒口中的‘boSS要见你’，就真的只是boSS能单方面看到森由罗，森由罗却看不到对面的意思。
漆黑的屏幕亮起，上面还没有出现任何画面，但森由罗还是会意，这是对话开始的意思。
她很有礼貌地开口：“boSS。”
“马德拉。”
扬声器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听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中气十足，颇有威严。
这和森由罗通过漫画猜测的组织boSS身份和健康状况并不相符，但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假声的可能性更大，森由罗没有多做揣测，将一闪而过的念头丢在脑后，专心应对眼前的交谈。
“雪莉告诉了我威士忌组的事。”男声继续说道，“科研组是组织的核心部门之一，重要性不言而喻，朗姆这次的行为确实太过了。”
森由罗十分确定，朗姆针对她的所有行为，组织boSS一定都心知肚明，唯一在他控制之外的可能只有最开头的“雪莉”两个字。
难怪boSS突然要和她面谈，Aptx系列是组织最重要的研究机密没有之一，boSS恐怕是想衡量她对雪莉研究的知情程度。朗姆和她不对付，只会趁机打压她，琴酒在这件事上知道的更少，也无法胜任这项工作，再将其他人牵扯进来，只会扩大这件事的知情范围，都不是什么合适的选择。
这位把谨慎作风贯彻到了整个组织的boSS决定亲自见一见森由罗。
森由罗迅速思考，以她在组织实验室中的资历和如今的地位，表现出对雪莉手中项目的重要性有所猜测，但对内容一无所知，是一个比较合理又安全的程度。
值得庆幸的是，朗姆选择的莱伊是靠碰瓷宫野明美进的组织，天然就和雪莉有牵扯关系，可以很大程度合理化她之前的作为，不算太过为难森由罗贫乏的演技。
森由罗在数秒间做好了判断，慎重而缓慢的开口：“我明白组织这么做的用意。”
“开发出的药物总要投入使用，新的理论成果也要在实践中才能得到证明。药物研发工作本来就不是一项完全封闭的科学研究，我对组织向外透露一部分研究内容没有任何异议。”森由罗顿了顿，似乎是在努力克制厌恶的语气，生硬开口道：“朗姆完全可以自己想办法把数据、样本甚至成品直接拿去用，随他怎么操作，但我实在无法赞同往研究人员身边塞卧底这种粗暴的方法。”
“这次我是在有外勤经验和琴酒作为外援帮助的基础上，才成功抓出威士忌中的卧底，但普通研究员根本没有防备这种手段的能力。朗姆这么做，完全是把研究人员和组织的研究成果都放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朗姆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事情的发展，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苏格兰就是超出他控制的典型例子。”森由罗克制着没有发出嘲讽的声音，但嘴角却牵起一抹冷笑：“卧底的行为一旦失控，事情的发展谁都难以预料，四年前在爆炸中毁于一旦的研究资料和被牵连的我，就是前车之鉴。”
说完最后一个字，森由罗的心跳已经微微有些加快。
她的目的是针对朗姆，动机是四年前的爆炸和朗姆四年来的针对，牵扯到雪莉，则完全是因为她姐姐身边牵扯到了朗姆派出的卧底，被森由罗用来借题发挥。
——这一系列说辞，在完全摒弃被漫画剧透的信息之后，动机、手段、行为逻辑都十分合理，对Aptx和雪莉没有表露任何不该表露的态度。
就像boSS只用雪莉开头作为一个话引，实际说的都是朗姆的行为一样，森由罗也只把雪莉概括为了一个‘普通研究员’，甚至在语句中一个字都没有提起。
“哦？”低沉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对组织的安排没有意见？”
“没有。”森由罗冷硬地回答，“我有意见的是朗姆。”
“嗯。”boSS不置可否，只问，“那你认为，这个任务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森由罗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句，随即开口：“虽然现在威士忌组的三人都已经得到控制，也掌握了苏格兰警视厅卧底的身份，但想必，我的资料和部分能力已经通过卧底泄露出去了。”
这一点其实在雪莉那边也是一样的，甚至雪莉的不少信息还是森由罗故意泄露给莱伊的，但森由罗并没有刻意提及。
“加上警视厅已经扣下了一批运用方向十分有指向性的医疗仪器，即使现在把三个威士忌都处理了，也很难阻止他们顺着现有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森由罗说道：“但所幸，前段时间我已经和屋吉会达成了新的协议，之后我的实验室中器械可以通过新的走私渠道运输，即使被那些人查出端倪，也不会牵连到组织其他实验室，在做好信息隔离的前提下，朗姆之前的计划完全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森由罗顿了顿，像是想忍但是没忍住，最后还是补充道：“计划可以继续，但朗姆真的不行，如果让他继续作为计划负责人的话，我认为还是直接取消更加合适。”
“唔。”boSS像是在思考，缓缓说道，“不要朗姆的话，琴酒又做不来这个，所以……”
“在你看来，现在最适合接手这个任务的——其实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