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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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保，我已经与沪上取得联系，你与鹤翔保持信息互换，苏省你来负责，依我判断，此战浙卢必败，沪海舰队有6艘军舰，航空队有6架飞机，我志在必得，所有与我们争抢的，都是敌人，如果追击到连云港，首先劝离，不听从者直接开火炮击”
“我明白了”
“我们首先要的是东西，至于人，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处理完北上的事情后，就会过来，既然能背叛第一次，就会背叛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所谓大义，不过是图活着。”
“哦，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努力了，这个世道。还有一件事，大哥，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名字还不同，好在祖籍没变，是梅县客家人，幸亏当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不然就被打包卖回给齐某元了，大哥，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样的一个人？“
“你有所不知，此人为人悍勇，颇有忠诚之心，我对其比较好奇，也想给他一个机会。“
时间线的进程打断了他与张长腿将军的师生重逢，不能埋没人才。
“我把他叫来了，正在外面等候召见，现在要见他吗？“
“见，在我看来，他比那些军舰飞机有价值的多。“
“好，那我亲自去把他带过来。“
马小树有点诧异的看了一眼，吴正保讪讪的笑了一下，完了，心思被发现了。
“你呀，有进步就是好的。”
吴正保心想就你那么多的同学，都没有一个小小的排长重要，可见此人的分量，提前交好也是以后的助力，兄弟5人就牛大力简单些，其余的4个也在暗斗，后面还有李胜利、鲁镇山刘清等一帮的人虎视眈眈，几十个军校科班出身的人等着空位，谁也不想落在人后，个个都在争先恐后，一步慢就是步步慢，情谊能够保持多久，谁也不敢定期限。
“报告“
“进来”
“长官，2师4旅1团1营1连1排长黄寒玉奉命报到，请长官指示。“
“来，坐，不要拘谨，正保，去，帮忙倒杯茶过来“
接着马小树扭头问黄寒玉一句：“你要喝什么茶？茉莉花，还是毛尖，或者是碧螺春？”
“长官，卑职不敢，只要是水就可以了。”
“那就茉莉花吧”
“坐坐坐，不要紧张，我就是想见见你，说起来你我命运略有相同，都是贵人提携方有今日。”
“长官，卑职何德何能敢与长官相提并论。”
“没事，就咱们三个，又没有外人，出了门我可不认啊，我的成功都是个人奋斗的，呵呵呵。”
“呵呵呵”
黄寒玉只能苦笑一下，不敢做太多的表示。
“你我出身相似，均为底层，李将军对你有赏识之恩，你家夫人对你有促进之情，只可惜李将军英年早逝，这个年月，没有人没有关系，很多人有文化，又是军校出身，还是会混混沌沌一辈子，混不出前途，想来你也有很深的体会啊。”
“长官，卑职……”
“坐，我们都知道是实情，我也是小兵出身，幸有田督军提携，我家夫人扶持才有今日，我知道粤省人会来事，脑瓜子活泛，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听到这里，黄寒玉猛然起身，行军礼。
“感谢长官提携，卑职必誓死相报。“
“我这个人，是很愿意相信人的。“
“来，我们先坐下，边喝茶边聊聊。“
“李长官突然去世，那时你在军官学校，个中蹊跷值得怀疑，我愿意给你机会，只要肯付出，2年内可以有实力去查明此事。“
“长官，我“
“我知道你位卑言轻，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正保，先安排寒玉干个营长吧，多培养下，我希望两年内可以独当一面。“
“请长官放心，卑职必万死不辞。“
“原来的苏省部队，贪腐严重、军纪松弛，一触即溃，我希望你能够学习国防军的优秀作风，整饬军容，严肃军纪，把你的想法拿出来，我都是支持的，不要一味的猛冲猛打，要动脑子打仗。“
“是，卑职必以身作则。“
“来，拿着，我知你素来廉洁，家中想必也不是很宽裕，这些去做些安家费吧，如有孩子，则更需要照顾好。“
马小树递过去一沓复兴币，黄寒玉不敢拿。
“接着吧，在咱们国防军，没有前面流血打仗吃苦，后面家人跟着受罪的道理，慢慢你就知道了。“
“谢谢长官，卑职告退。“
“去吧“
“大哥，很难见到你如此看重一个人“
“正保，以后我们要发展，需要人，海之所以大，有容啊！浙卢会逃跑去小鬼子那里，我已经让杜黄二人配合杨子豪留人，他的部队我们可以收编，人员撤退可以从海上回到连云港，我要说的是另一个人，航空队的队长朱迎生，只要他带人过来，我们一定要礼遇“
“大哥，沪上我们进不进入，那里可是有钱的很啊“
“暂时不入，风头过盛，不利于后续发展，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先消化完苏省，沪上是苏省的一部分，不然以后哪有藉口去拿，去挑事端。“
“这个月16日，我去参加了齐某元的秘密军事会议，成立了讨逆军，不过齐某元可没有给我好脸色看，呵呵呵“
“有好脸色才是可怕的，想来玉帅已经与他谈过了。“
“大哥，他要与孙馨远去争浙还有闽、皖、赣等地“
“那是他们的事，这苏省也是我拿钱买下来的，以后就是你负责，扩军后注意苏南与苏北的不同，做好海防，我以后更多的是在北边，根基尚未稳妥，隔岸观火，需谨慎对待。“
“大哥，你就放心，有事会请教你，向你汇报的。“
9月4日，马小树在南边炮声枪声中北上，曹大总统等待他前去觐见多时了，因为曹大总统下达了“对浙讨伐令”，国防军第二师接到命令，入驻淮扬道。
北平，中某海，总统府书房内，马小树见到了曹大总统，与自己的个子差不多，眼袋不小，脑袋上的头发，如北平财政一样，整个吃紧，奇怪的是同时期都留着相同的胡子。
“卑职见过大总统，舅舅让我给大总统带个好。”
“你就是马行之，不错，不错。”
“卑职愿为大总统效力，来之前舅舅说过，他与大总统关系亲密，让我以长辈恭敬对待，不知卑职是否有这个殊荣。”
“呵呵呵，蕴山此话不假，我与其戎马半生，多年的同仁之谊，你可以把我当做长辈。”
“卑职感激涕零，愿为大总统效死。”
“哈哈哈，我这人，就喜欢提携年轻俊秀，我从子玉和蕴山处知晓了你的想法，我大体上是支持的，但避免你年纪轻轻，风头太盛成为出头鸟，我与他们商量过，你的舅舅，也就是蕴山升为鲁苏经略使，你为宣抚使，现在的鲁省督军，我们现在改叫督办，由你推荐的陈耀祖接任，至于苏省，吴正保升为苏北护军使，驻防徐海道以及淮扬道，你意下如何？”
马小树一听就知道这是在玩平衡术，都说是曹三傻子，娘的，没有一个傻的。
“卑职听从大总统安排。“
“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是，卑职感谢大总统的体恤之情，托你老的福了。“
“哦，我听子玉说过你对关外用兵的看法，对冯倒戈有很大的看法。“
“卑职是从我直系出发，绝无私心。“
“我知道，蕴山说过，你的看法通常还是比较准的，可冯倒戈是我提携的，你知道我能选举成功，前提条件就是冯倒戈帮我赶走了上一任，他是有功的。“
“大总统，那反过来讲，冯倒戈会不会认为他已经还清了你的人情和提携之恩呢？”
“嗯，有道理”
“听说收支处处长李彦青向冯倒戈索要了10万大洋的好处费，才把你批示的武备发给他，此举恐引起其不满，需有防范。”
“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
“大总统，六爷的名号可是响当当啊，我在鲁省都有所耳闻”
“此人可恶，待明日召其过来，我了解下。”
“我也仅是说说，当不得真。”
马小树看到曹的说辞，就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他就任后提拔的都是一些废物，只论亲疏，特别是他的亲信，他的几个兄弟，更是歪才，敛财是不择手段，公私不分，投资了众多实业，他唯一的眼光就是提拔吴某孚，结果后面志得意满时又闹了矛盾。
给自己的地方把直隶和津卫排除在外，只好自己动手了，你不给我就自己动手。
“你的军队在什么地方？“
“在鲁省与直隶交界处，没有得到命令是不会进入的。“
“好，知趣识大体啊，蕴山有福气啊“
“多谢大总统赞誉，那我先回去了。“
“行吧，需要你的时候，会拍电报给你的。“
“我恭候大总统的指令。“
走出总统府的马小树一回首，想起了吕倒戈的名言：“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要不是看着你这老梆菜还有点用处，老子就学冯倒戈提前把你软禁了，让你瞎几把蹦跶，马小树心中还是有怨念，你要么一点不给，给一半还要防着一半，岂不是自讨苦吃。
马小树早就有了全盘计划，让曹三傻子在台上唱一段时间大戏，他还要苟着发育一段时间，做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最佳效果。
“小虎，你带上几个人，和我去见一个人。”
“是，你，还有你，跟我走。“
“长官，我们去哪里？“
“东城无量大人胡同“
以马小树的身份，在北平借用一辆汽车还是很轻松的。
站在宅子前，马小树想了想，还是按照规矩送上了拜帖。
很快，梅鹤鸣从里面走了出来，拱手问好：“马将军，欢迎光临寒舍，不胜荣幸。“
“梅老板，你这算寒舍啊，那我想到那北城和南城的民众，他们怎么办，又该怎么说啊。“
“这…“
梅老板心想，通用的寒暄语，难道鲁省不用，看来还是来者不善啊，属于恶客。
“梅老板，我很敬重你的才华，来的仓促，冒昧上门打扰，也就不进去了。”
“其一，听说梅老板直接为小鬼子捐款块大洋，心中颇为震撼，此前华北旱灾时，未听闻梅老板之善举，甚为遗憾，我只是想告诉你，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但艺人是有明确国界的，你呢，要知道自己是谁，谁是奉养你的人，钱是从哪里来的，莫忘了国仇，切记。”
“马将军，你”
“不要说话，我最厌恶在我说话时有人打断我。”
“是，我听着。“
“其二，你去小鬼子那里抚慰了鬼子地震后的鬼心，这是你的选择，下面的选择很关键哦。日后有一沪上女子，你不能染指，此人会先定居于东堂子胡同，后又搬至东四三条25、26号，切莫因戏生情，惹来杀身之祸啊，当然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知道了，心里有数。“
“梅老板历来都是聪明人，会审时度势的，想来不难做出选择！记得啊，不要时间长就忘记了，我给你留件礼物吧，做个提醒。“
马小树掏出自己的p08手枪，卸下弹匣，拨出一颗子弹，递了过去。
“梅老板，敬重你的才华，不代表着敬重你的为人，这颗子弹留好，好自为之。”
马小树转身离开，王小虎打开车门，卫兵相继上车，扬长而去。
梅老板站在门口愣愣的等了一会，等汽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走了回去，国内旱灾的时候，有过捐款吗？
国内的军阀都是钱过手，油溜走，能有一成用出去就是真正办事实的人，这个传统一直流传。
马小树就是对梅老板和沪上对小鬼子的灾后捐款捐物耿耿于怀，不能以艺术等任何的借口，忘记了国仇，而且国内的天灾好像从来都没有断过，就没有见过小鬼子做善举，还在不停的索要庚子赔款，没有一丝的愧疚。
民国13年9月15日，张老疙瘩自任镇威军总司令，开始落实军事进攻部署，奉系大军压境，双方在义州、台门等处开始驳火，拉开了战争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