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欺辱和适当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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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新军装的新老士兵召集很快，队伍在各个口令中迅速按照连队列队完毕并开始报数，崭新的灰衣服，紧紧的武装带，端正的大檐帽，结实的作战靴，漏指的防护手套，最后陈耀祖跑到队列前向马小树敬礼：“报告长官，三营全体官兵应到450人，实到446人，请长官指示！”
“稍息”
“弟兄们，作为长官，俺首先向恁们道个歉，上峰下拨的物资就在你们的面前，都是上峰精挑细选的啊，品相非常好，他们认为是符合咱们营这群人的，俺召集大家就几个问题讲一下，先告诉俺，恁当兵是为了啥？”
下面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毕竟都是从预备选上来的，有一定的纪律性。
等了一下，马小树继续说道：“好，很好，咱们的纪律性非常好，让俺很欣慰，那就要表示表示，今晚咱们杀几头猪加餐，不吃三合面的馍馍，也不吃二合面的馍馍，全整白面馍，行不行？“
“行“下面的声音异常洪亮，油水啊油水。
“那俺讲下当兵为了啥？“
“弟兄们，当兵啊，说到底，就是当兵吃粮养家糊口8个字，其它的都不谈，都是扯淡，都是虚的，饿着肚子的时候是真的。“
“恁们呢，有老兵，也有刚刚从预备选上来的，都知道，咱三连的时候，就开厂子弄商铺到处做买卖，忙来忙去，为了啥？为了谁？是为了解决弟兄们吃饱肚子的问题，为的是让弟兄们养的起爹娘媳妇娃，吃饱吃好还是有的，俺敢说，在这周边地面上的军队就没有像三营这么样的。“
“把大家的亲人安排进厂子做工，有的去了酒楼，有的去了杂货铺，有的帮忙跑销售，让大家安稳下来，有钱挣有钱花，能娶上媳妇，可以敢生个娃，一个两个能生，三个也能养，费心操力的，俺马小树图个啥？“
“俺也算是个文化人，就想带着弟兄们能有个奔头，把日子过好，红红火火的，但咱这买卖有人眼红眼热，见不得咱们有点好，就想伸手，但是俺相信，有了恁们站在俺的身后，俺就啥都不怕，咱们劲往一处使，肯定能撑过去，谁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爪子，恁们敢不敢？“
“敢“
“最后一个，大家可以散会后排队看下下拨的物资，俺告诉恁们，咱三营看不上这些破烂，咱花钱买好的，好好的练，练出个样来，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大家要做到打的准，跑得动！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俺马小树相信恁们“
“啪啪啪“掌声雷动，正是热血滚滚。
“向右转，第一列，齐步走“
士兵们排队上前观察上峰下发的垃圾物资，上峰不当人看的想法会一直记在脑海里，与现在长官的做法比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间接而生的怒火和愤慨会向上转移，从而增加凝聚力和忠诚度。
集中新兵对枪支拆卸保养，也是学习的好时机，子弹也做培训分辨出复装弹，分好和大洋粮食入库。
士兵挑出100套准四连的物资单独存放入库，明面上还要调拨给人家，虽然第一任上不了任，准备还是要做的。
剩下的被服衣帽被送到被服厂，看下能否重新利用。
晚上10点钟，马小树被马弁叫醒，报告说李胜利5人回来了。
马小树立即出来迎接，几人的脸上有笑意，就知道任务完成。
五个人身上脏兮兮的，有灰尘和土，头发上明显有植物伪装留下的痕迹。
牵着6匹战马，马背上有用衣服打好的两个包裹，两把马刀。
马小树赶紧上前伸出手，逐一握手拍肩：“辛苦了，辛苦了”
“下去洗澡吃饭睡觉，明天早上前进来报告。”
“是“
把马匹牵到马厩，包裹马刀枪支等东西放到马小树办公室。
次日一早，马小树还在洗漱，李胜利就来汇报任务情况。
接到任务后，李胜利带着4个人携带营长给的望远镜（千里镜）带着一匹马，当天赶到伏击预设地点。
在300米外扎起两个帐篷，用树枝和柴禾做了伪装，然后换装后耐心的等待。
开春后天气有点潮湿，吃饭携带携带的炒面，轮流用望远镜观察路面情况，就是饮用水不方便，辛亏用了几个羊皮水囊。
第二天上午发现运输军用物资的3连聂连长，李胜利试了好几次想开枪，瞄准了十几次，最终还是放过他，怕影响营部的决定。
第三天上午，镜头中隐隐出现5个人的行踪，均骑着战马，又说有笑的，簇拥在中间的男子壮壮实实的。
观察哨立即通知李胜利，确认后做了分工，一人用望远镜观察射击结果，后面两人一人戒备补枪，一人封堵退路，一人补枪前面的路，李胜利做为主要射手打军官，目前相距180米左右。
枪口对准的几个人还在聊着，看来心情不错，在这个混乱的年月，升官就是发财，确实是件开心的事。
“砰-砰砰砰“间隔了两秒又想起几声枪响，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疾风扫过像那葱一样，从马上头一歪就摔下来。
剩下的一个马弁双腿夹紧，用马鞭打马吆喝着加速向前跑去，李胜利紧紧的用枪口盯着他，在马的速度刚刚开始提速时，“砰砰”又是两枪，怕打不准，快速开了两枪。
战马停了下来，围着尸体打转。
李胜利：“邓老二，恁收拾帐篷清理痕迹，准备撤退，其余人跟我去打扫战场。”
说完收回自己的子弹壳，放入挎包内。
“快，快”
“全部开枪再打头一次”李胜利记得马小树的叮嘱。
离着10米距离朝头部补枪，然后三人上前摸尸，把衣服脱下来反向打包，取下6支带枪套的驳壳枪及子弹袋打包，把几人身上所有的口袋上上下下全部摸了一遍，搜到的怀表、银票、证件、大洋、文件、金镏子打了一个包，看了下牙口，敲下来一颗金牙。
另外一个拢聚着5匹战马，帮着把行李系在一匹马上，挂好两把马刀。
“撤“
翻身上马会和后向团部迂回，玩的是灯下黑。
稍事休息，又从团部赶到聂连长驻地附近，等完全天黑后才赶回营部驻地。
马小树站起来把两个包裹拿到茶几上，打开看了下6把驳壳枪保养的还行，200块大洋的银票，43块现大洋，两个怀表，金镏子4个，金牙一个，留着个少尉证件改改给杨子豪。
“收获还不错，胜利立功了，没有让俺失望“
“全赖长官栽培，卑职不敢居功“
“这样，俺想想“
马小树起身把挂在衣帽架上的枪牌撸子和皮带一起拿下来，枪牌撸子都是新的，手里的三把全部换过了。
“胜利，这是俺用的撸子，恁做为阻击手(精确射手)，这把枪可以用来自卫防身，拿着，子弹找有声领点。”
“长官”
李胜利手里捧着皮带和枪，眼圈有点红。
“我想想，还有本次出任务的弟兄，每人5块大洋，恁等下直接拿走回去分分，俺在拿块新怀表，好看个时间啥的”
回到自己的桌子边，拉开抽屉，实际从酒吧拿出一块怀表，当初在沪上扶桑洋行没少拿，这次可以全部给排级配上，自己缺的是金表。
“给，拿着”
“谢长官”
李胜利立正郑重的敬了个军礼。
“恁把望远镜拿走，它也属于恁了，等下恁叫田处长过来。”
“是，那俺先回去”
“嗯，数25块大洋出来”
等了一会，门敲响，田有声进来，看到茶几上的物品，马小树点点头。
“有声，把衣服处理干净，枪和怀表大洋银票拿走入库，明天下午发装备给新兵和升职的军官，俺计划给排级以上的都发块怀表，给五星会有贡献的人搞个春季表彰大会，奖品发些怀表、衣服鞋帽、毛巾、食品来鼓励一下。”
“好的，长官，俺立刻安排。”
马小树取出一支枪牌撸子金额一条武装带，重新挂回到衣帽架上。
想了想，又拿出剩下的枪牌撸子和一条武装带，这给准备给到陈耀祖的。
现在吧台小皮箱子里放有1000多块现大洋和银票2500块，甩棍、手刺、指虎，56冲及弹匣胸挂，3把带枪盒的普鲁士十响驳壳枪，三种口径子弹若干。
晌午陈耀祖过来叫马小树去吃午饭，马小树随手把撸子给到了陈耀祖。
“耀祖，俺给恁的升职礼物，高兴吧，务必收下，呵呵”
“长官，俺……..”
按照此时的军队要求，军官的军服和佩戴的枪支必须由个人出资购买，对军官来说，没有外快，经济压力会很大，所以忠诚度不高。
像马小树这样的长官，不吃空饷喝兵血，搞商业贴补，给军官发放军服和枪支弹药，还发怀表，目前的军队中就是清流，独苗苗。
“接下来，咱们的日子不是很好过，不要怕，一切有俺，姓陈的如果还不知进退，找机会把他们全部干掉。“
“明白“
“走，吃饭去。“
中午二合面的馍馍加上少量的窝窝头，做的是土豆猪肉炖粉条，炒自家泡发的黄豆芽，香椿炒鸡蛋，玉米糊涂，伙食水平超过了乡村地主，就是费钱。
吃肉和鸡蛋也是特意安排的，提升士气。
平时吃饭每次都有伙房自己腌渍的咸菜，炒菜也有，以豆制品为主，每周吃两次荤腥，大葱小葱就是蔬菜，萝卜白菜算是真爱。
平时吃的三合面一般是七成高粱面、二成玉米棒子面、一成白面，是富农的顶级生活水平。
细粮就是面粉，粗粮是玉米棒面、豆面、小米面、高粱面、甘薯面等。
甘薯普及后，也被掺进高粱面中，占比很重。
马小树一进入饭堂，里面的士兵马上站起来喊道：“长官好“
“坐坐，赶紧吃饭，吃饭时间没有级别之分，不吃饭都是要挨饿的，搞的俺都不敢和恁们一起吃饭，下次不允许这样，坐坐。“
马小树笑着让他们坐下去，一样排队打饭，其实很少亲自来食堂，一般都让马弁打回去，不吃也饿不到，还有酒吧厨房，只是下午要下发军服武器，必须要露面。
几个连级长官自然就聚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聊。
“耀祖，恁去驻守的地点山多，都是石头山，找人查勘下，能不能建个洋灰厂“
“那投资不小，要不少大洋“
“是啊“
“俺是这样想的，搞个厂子，咱做个股东起牵头桥梁作用，把附近大的商号，洋行，还要找人把郑长官拉进来，因为他还是第五师师长，回到第五师编制就容易些，也能更好地往上走。
水泥的英文名字叫cement ，它曾经被译成 士敏土细绵土 \水门汀\。如近代兔子第一家水泥厂的名字就叫细绵土厂，粤省白话直译叫士敏土，而在国立民间，人们还是习惯于称为“洋灰“。
之前建设营地的洋灰来自于免费借用，基本消耗完了，现在一桶一桶的买的心痛，170.5公斤一桶用的飞快，马小树想到自己生产，只要技术跟的上，就肯定赚钱。
“洋灰厂是咱们接下来的一个重大方向，只要解决，粮饷才不会出现问题。”
下午2：00多钟，为了能让新老士兵更好的融合，马小树把三营的新老士兵分成两队面对面列队，计划让219名老兵一对一移交枪支弹药弹药携行具。
摆在队伍中间的是从仓库搬出摆好的三八式步枪，按照马小树的命令，每个军人必须有一把步枪，保证所有人都可以参与战斗，现在更多的是一种仪式，以后会成为惯例。
“嘟嘟嘟“随着军哨的响起，交枪仪式开始。
“第一列，向前-齐步-走！“
“咚咚咚‘整齐的脚步声踏着向前。
“立正！取枪！预备，交枪！“
一列20人，11列搞完，如果不是想低调些，马小树都想邀请县知事等主要政府官员，附近大的商号商行乡绅前来观礼，方便融资建洋灰厂。
士兵解散后，班长以上的要发放驳壳枪。
马小树脸上肌肉有点抽抽，尽管缩编，减少甚至不设副手，但给养后勤辎重加上，还有59人之多，除去之前已经发放的17人，陈耀祖和李前进交回的驳壳枪，需要发放40支驳壳枪，营副和连长再配置自己的马弁，至少还需要8支驳壳枪，真要了老命唠，得用枪牌撸子顶上。
粮饷有限，有的还不及时发，钱从哪里来，怪不得有吃空饷的存在，“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的全是钱啊。
马小树给营副、2个连长，1个炮兵排排副发了一架望远镜，好在蒲二毛兼任副官了，帮忙带着一架，也不用再发短枪。
等所有仪式走完，好像是在清库存。
望远镜清空，20支的撸子和子弹拿出来，5把十响驳壳枪发下去，马刀20把同样入库。
每个连队配备两挺重机枪，6挺三八式重机枪及供弹板等零配件道具箱弹药箱分到位。
289枚散箱装m1915型手榴弹均开。
再把每连备用弹药15箱6.5mm口径子弹，1箱7.63mm口径子弹，10箱手榴弹、2箱枪油壶，粮食等各类物资分成3份，还好大头在营部。
营部仓库物资是唰的一下少了一大片，剩下294支全新三八式步枪， 26箱，；6箱60杆汉阳造步枪，5箱7.92mm口径子弹；2箱7.63mm口径子弹，散装的一箱；20箱16枚m1915手榴弹，十箱各式地雷，14箱枪油壶，粮食等各类物资。
马小树想要是留到10年后全部卖掉，那是得多大的一笔钱，转头又一想没有兵权，肯定是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