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讨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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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保，运输舰的命名我们要改一下，这发展速度有点快，涂装要统一，简单点，就以运001开始吧“
“大哥，要不加大下数字，咱们刚开始时还以为短期内就几艘呢，现在一下子超过了20艘了。”
马小树想了想，以后的舰船会越来越多，要做好区分和管理，如何做到科学和合理呢，难道像普鲁士人一样，用舰种英文的第一个字母和阿拉伯数字组成军舰的舷号，比如U型潜艇。
“看来我们要搞一个海军军舰命名条例，统一规定军舰的舰名和舷号，咱们把舰种分一下类，不要太复杂，就直接用数字来代替舰种，至于舰名取名的规则则先从城市开始吧，让海军署负责。”
“连云港没有大的军舰，等海筹”号巡洋舰整训改装后就留在这，把它的舰名改为铜山号“
海筹”号巡洋舰(来源于网络）
“咋不留泉城号？运输舰呢？“
“泉城号要去威海卫驻扎，运输舰呢，区分下民用和军用的涂装，也留在你这，让交通署的人安排一下“
“明白了“
“正保，这次我本想把你推到苏省督军的位置上，可惜这北平的人太无耻，没有如愿，不过他不给，咱们自己去拿。“
“投过来的军舰官兵和军舰怎么办“
“安排人上船，全部回到琴岛整训，掉入了咱们的碗里，难道还想跑，该留的留，该转为民用的转民用，要掺一定的人，重点岗位和重要的职位都需要，不过要落实好，不能寒了心。“
“我会与耀祖一起办此事。“
“嗯“
“岸防的工事一定要牢固，装甲钢板用上，要防的住重炮炮弹。
“在淮扬道组建警卫第6混成旅和预备役第5旅，控制地盘需要人手。”
“这兵恐怕不好招”
“为什么？有难处”
“这淮扬道的人好多都南下做生意，愿意当兵的不多”
“前段时间苏浙打仗，主要集中在苏常道和沪海道，肯定有遭受劫难的，往回跑的，还有咱们的兵役制不是已经推广了吗？难道没有做？”
“刚刚接手两个月，很多还没有铺下去。”
“正保，所谓大乱大治，我们占据哪里就要把政策带到哪里，军事是政治和金融的保护，你要督促政府的人员干好活，不管行不行先强推下去，你想求稳是不行的，必须要雷厉风行，有任何事我担着。”
“是我的错，是我谨慎了。”
“位置的变化必然有这样或那样的压力，这样一来，我们先占据苏省的时间就要缓一缓了，正保，做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打仗也是，干就是了，只要提前做好计划和筹谋，不服气的打到服气为止。”
“明白了”
“另外在平津搞到的机关炮抽调200门给你，增强部队的战斗力，越往南走，重炮越来不好运输，除了道路不行，山多水多，饮食习惯不一样，所以要注意，一定要训练山地作战，士兵从沂蒙一带招募，与本地的相融合。“
37毫米机关炮（来源于网络）
“放心吧，大哥，练兵我心里有数。“
“放开手脚去干。”
泉城号先运输投诚士兵返回琴岛，接着去往海威驻守。
工业的进步，已经取得一些成果，五星牌手枪已经定型完成测试，比ES的星牌要精致一些，恢复了握把的保险，达到了合格要求，陆续对部队换装，按照最新的规定，营级以上的军官配发五星牌手枪，淘换下来的其它手枪，全部给到调研署使用，他的人员流动广泛，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能规范枪支。
化肥厂和农药厂按照覆盖率，在各个地区初步达成，水利设施也在农林署的指导下，大规模修建，可体系中的人员再怎么控制，还是越来越多，连调研署都成立专门军械处，专门修理和发放枪支弹药，警察署同样需要，护甲队的枪械维护也需要有人做，真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现在不是加法的问题，变成了乘法，处处都要钱，财政的收入有了一波回血，暂时不困难，后续呢？要从哪里借，只能是征战，不然很难继续发展，因为投下去的资金短期内是见不到回报的，像军工、钢铁很多都在内部循环中，民生的利润低，前期都是小鬼子做的贡献，没有空间优势，从哪里来钱，除非是无中生有。
马小树站在船尾，看着尾浪随着前行分成几道水痕，想着以后的行政单位如何做简化，无休止的投入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自己的造血生肌功能，形成良性循环。
西历1934年，老美白银法案带来的银价暴涨，严重打击了商品的竞争力和对外贸易，银根紧缩，大量外流，据说1000万的白银能够带来400万的利润，金融的改革必须要提上日程，把英镑和美元做为锚定物，以黄金为参考，早做改革还有纠错的时间。
王小虎凑上前来，开口问道：“长官，海上风大，咱们回船舱吧。”
“好”
结合前世听到的一些信息，自己的经济支柱就是能源、公共事业、金融、军工在内的重要领域，这些必须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无论是到哪里，第一时间宣布收归官有，金融暂时有麻烦，无法独立，实力不够，只能树立民众的信心，蛊惑他们私下抵制，跟着自己吃饭的人，钱只能存在复兴银行，吃里爬外的只能另找活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烟头随手丢入了海中。
沪上，黄公馆，黄某荣和杜某笙等在门口，很快马小树的汽车驶了过来，车一停稳，马小树下车快步走向两人，行着抱拳礼打招呼：“两位兄长，别来无恙”
“哈哈哈，兄弟一向可好。“
“呵呵呵，兄弟，好久不见了。“
“请，请入内“
“多谢两位兄长，请“
“请“
三个分别落座，下人端上了茶，王小虎站在马小树的身边，杜黄两人看了一眼。
“没事，我的副官都是自己的弟兄，信得过。“
“我们也信得过，没事“
“新来的齐督军也想插手生意，我们以你是大股东需要征得你的同意，让他找你商议。“
“好，就等他来找我，我也等着他呢。“
“兄弟，这一年的收益存在了复兴银行的账户中，是你的军队账户，有600万，银元存了过去。“
“看来一年的费用轻轻松松养几个师啊“
“还是要靠着兄弟的威名震慑他人，省却了不少麻烦。“
“那卢督军那里？“
“人已经关了一个多月，他和他儿子，还有以前的何镇守使。“
“怎么拦住的？“
“他带着几个人，收拾了金银细软跑到了租界，本来还想继续搞事，后来工信局和公董局直接扣留了徐某铮，最后不了了之，眼看他们准备乘船逃往扶桑，我们直接以你的名义拦了下来。“
“好，我早就说过，都是家乡人，要送一程。有没有动手报下小仇啊？“
“没有，敢拦下来也是打着你的名义，不然我们不会做的，事情已经了结，何必增加新仇呢，我们是江湖中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哈哈哈，黄兄果然性情中人。“
妈的，信你个鬼，马小树暗暗揶揄地笑了一下，明明是怕别人咸鱼翻身，再来找麻烦，要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绝对会报复到底。
“走，咱们去瞧一瞧这位卢督军，人在哪？“
“在一处宅子，在偏僻的地方，安排了二十几个兄弟看着呢”
“啊，麻烦两位兄长了。”
转头对着王小虎说道：“复兴币在沪上不是很硬挺，车上有大洋，等一下给看守的兄弟一人两块银元，下车后，安排一个弟兄去买些酒菜，犒劳一下。”
“是”
“兄弟，客气啦”
“应该的，出来讨生活，大家都不容易”
“走”
汽车开上主路没有多久，东拐西拐的驶入了一条小巷子。
“老板，你来了“
“嗯，人怎么样？“
“没有折腾，每天挺放松的“
“开门吧，兄弟请“
“好，我就走在前头了“
“请“
卢督军正在和何镇守使下棋，也不知懂不懂，应该就是一个消遣，卢某嘉无聊的闲坐着。
“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卢公子吗？怎么那两位公子没有一起来，你看商议事情的时候，可是三个人，落难了，他们没有来关怀一下，有没有送点钱过来“
“马小树“
马小树看了一眼王小虎。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卢某嘉的脸上。
“娘的，司令的大号也是你能叫的？”
“还他娘的看”
“”啪“
又是一巴掌。
王小虎心领神会，长官不出手，自己要出手。
“果然，人啊，果然只能同享福不能同患难！当初我就说过，你离了你爹，谁他妈的知道你是谁啊？“
“你看，你还不服气。“
“啪“
又是一巴掌。
“再敢拿眼珠瞪长官，就给你挖出来为给你吃“
“够了“
卢督军开始没有说话，冷眼看着马小树的表演。
“马行之，你这样做，不怕惹得耻笑吗？我宣布下野了，落难了，按照约定，你应该尊重我们，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前辈，我与田蕴山也相交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尊重啊，谁说我没有尊重你们啊“
“你看咱们是老乡，都是济阳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千里之外遇老乡，两眼那是泪汪汪啊，可你卢督军怎么做的？强行绑了黄老板，逼着入了股，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买卖，吃了我的钱“
“我们当初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你还不在里面，我们有查过的，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送我们父子离开，恩怨一笔勾销。“
“我也不想与你们计较啊，可你们拿了我的钱，这个怎么算，当初你们强行入股，吃了我的必须吐出来，还羞辱了黄老板，这笔帐要算清楚。”
“好，你划下道来”
“吐出我的钱来就行了，以后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当然梁子结下了，以后随便你。”
“好，多少钱？”
“你看，卢督军不痛快啊，拿出咱鲁省爷们的气概来，该吐的都吐出来，每月进账多少你自个心里没有数啊，咱可不能装傻，真要拿不出，别怪我心善，送你们入土为安。”
“我收到的钱全部用在了士兵身上，买了军火，现钱真不多。”
“你拿着我的钱买军火，用来笼络士兵，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别整那些哩个啷。”
“还有你呢，何镇守使”
“我”
“钱啊，要钱还是要命，这钱存在鬼子银行，不能白便宜了洋人不是，咱怎么着也是华人啊，放心，以后的生活费用还是会留下来的，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不能坏了规矩，我也是一个讲道义的人”
“哼”
三个人冷着脸，看着马小树。
“不要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昂“
“我只有150万“
“我有50万“
“黄老板，他们拿了我多少钱？“
黄某生其实是想置身度外，不想掺和在这里面，水太深，特别是军阀，今天上台明天下野，轮流坐庄。
马小树开口问，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答道：“每年500万，两年多，1000多万大洋。”
“噢，我明白了，多谢了”
转头看向卢督军，冷笑了一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区区两百万大洋，实在是太少了，给你们五分钟考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虎，你看着点”
王小虎从裤腿处掏出了一把攮子，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
“卢公子，听说你这皮相挺招女人喜欢的，说实话，我很羡慕，去劝劝你老爹吧，破财免灾，不然就给你刻一个十字架，你说是左边好呢，还是右边好呢？”
“我，你”
“不好选呀，我帮你选，我有经验，不用感谢我，这个不收钱”
“我”
“你看，别担心，真不收钱，免费的，相信我，咱们也是相识一场，都是缘分啊”
马小树的热嘲冷讽，是想给卢督军点心理压力，卢某嘉是他最喜欢的崽，而卢某嘉是吃不了苦的，本质上是一个花花公子，能与矮小六玩到一起的玩意，人与群分物以类聚。
“250万大洋”
“100万大洋”
马小树接过票据，还想压榨一下，也许就像女人的哪个沟一样，挤挤还是有料的的。
“没了，你要给我们留点生活费，不可能连体面的生活都过不上，这样我们不如去死，你动手吧“
是喔，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生活的落差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千大万大都不如面子大，想到这，马小树开口说道：“卢世伯，另外欠的钱也就算了。你看我多大方，几百万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呢，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是看在舅舅与你相熟的份上，不用怪罪黄老板，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好，好，田蕴山找了一个好甥女婿，受教了。”
“好，后面的我替你说，知道你不方便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再见。”
马小树看了看卢督军的脸，阴沉的就像台风登陆前，一阵阵的变化。
“噢，说错了，那就是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嗯，是这一句，看来是对了，哈哈哈”
“走了，今天讨债成功，我请大家吃饭喝酒，快活去。“
“哈哈哈“
……
“爹，我们？“
“不要多说，赶紧走，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