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乐岫囚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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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风先回湘州城内,到了分镖局去了解情况。
分局尤镖头一脸烦闷回道:“几乎没有生意了。”
云风道:“咱们利润不要了,尽量去争取,熬过这段时间吧。”
尤镖头道:“现在越传越离谱了,长此下去,不是利润的问题,要出大事的。”
云风道:“辛苦兄弟们了,我会尽快想办法。我还要回家去一趟,这里尤大哥尽力吧。”说着起身离开。
出城前,还去了酒肆略坐了一会,里头传的什么样的话都有,实在不堪入耳,云风带着人便往家赶。
半道上与沈州青相遇,沈州青将家事说出,云风更加忧心云万春。
二人一路往回赶,一路商量起对策。两日后,又遇见了两名门人弟子。
那两人见着云风后,登时下马跪下。
云风见此情况,愣在马上,心里已猜中了七八分,滑下马来。
沈州青早下马来问:“什么事,快说。”
那来人方哭喊道:“门主去了!”
云风一听,登时五内翻滚,呕个不住,也哭喊不出声来,只见眼泪鼻涕滚滚的。
沈州青等人忙搀扶住,含泪忍痛宽慰道:“振作点,家里还好多事呢,夫人也等着你回去呢。”
云风缓过半天,方问来人:“什么时候的事?”
那两人回:“初十大早走的。夫人让我们去湘州去报信,让人找少爷。”
沈州青道:“你们去知会尤镖头他们吧。路上注意安全。”两人领命上马去了。
云风缓过劲,也带着人直扑阆阊城,几天后便赶回了家里。
进了门,一路直跪至灵堂前,直呼:“孩儿不孝。”
乐岫搂着,母子悲恸大哭。引得家中亲戚朋友,门人弟子无不伤心落泪。
纪叔等人劝了大半天才止住,又忙取了孝衣来给他穿戴上,又把这几日来的情况择主要的简略讲与他听。
一时,又陆续有人来拜祭。这日还来了两人,个别武林中人认了出来,也都议论传开。
那两人走进灵堂,云风一看,不觉站起身来,忙作揖道:“前辈,你们怎么来了。”
说起二人,不是别个,正是梅落天与陈是。
陈是道:“山上呆久了,下来活动活动。”
梅落天道:“我们也是路过,听闻云门主仙逝,故前来吊唁。”
说着,二人作揖道:“云少侠节哀。”又向里头乐岫作揖道:“云夫人节哀。”
乐岫也认出了他二人,还礼道:“多谢二位前来吊唁。”
梅落天叹道:“论起来,我五师叔还是云门主的大伯。况我们自小也认识,虽多年不见,今闻此噩耗,心中也是不胜感伤。”
云夫人点点头,命纪叔点香,道:“二位请。”说着便与云风退回灵旁复跪下。
纪叔点了香奉给梅落天与陈是,两人拜了灵,上了香,仍旧转向云风母子行礼道:“节哀!”母子回礼。
此时,云风方对乐岫道:“娘,我有话对二位前辈说。”
乐岫点点头,云风便起身请梅落天与陈是到后堂去。
云风道:“经书的事,二位前辈要小心那个叫陆庆和的,他背后可能有人操控,只是我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办他。”
梅落天二人原也是知道的,只说:“多谢云少侠提醒。”
云风又道:“前些日子,我曾请二位前辈家的女公子到府上给家父看过病,只是当时她们有乔装,我不知道是令爱。
“如今各门派的人都说看见二位女公子身上带着经书,连三勿罗汉都看见了。
“也已知道她们身份。玄真带了人都追了上去,算来已经快到天府了。各派打算在须弥山要道截堵她们。只怕有危险。”
陈是道:“看来是俩丫头有意为之,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怪道玄真他们都离开了本州。
“大哥,如今咱们该如何是好?我看咱们得抓紧去须弥山那边看看才行。”
梅落天道:“只好如此了。”又谢过云风相告,云风仍带他二人出来。
梅落天与陈是辞过乐岫便离开了。
至晚上时分,天色已黑,又来了几人。
云风大远便闻着了香气,心下暗忖:“她怎么来了。”
见人进来,果是水月主仆三人。沈州青忙出来将其拦住。
乐岫见状,忙道:“不得无礼。”
沈州青方放她们进来。水月说道:“我好歹也是一门门主,来给云门主上炷香天经地义,谁敢多嘴我割了他舌头。”
说着先向云夫人鞠躬道:“夫人节哀。”
云夫人还了礼,命纪叔奉香。
纪叔点香递上,水月祭拜过,纪叔接了插香炉里。
水月斜过身对云风道:“云少门主节哀。”
云风仍跪着,低头道:“香已上完,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生口舌是非。”
水月冷笑道:“还怕我赖上你不成?”
说着从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云风,云风不解抬头看着她,并不伸手去接。
水月将信扔下,道:“好自为之。”说完转身要离开。
云夫人忙喊住水月,对云风道:“风儿,她也是受害者,与她无干,不得无礼。”
又向水月道:“姑娘莫怪,他一时转不过心性来。”
水月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道:“你要是我娘亲多好。”
想着却也没说出口,只看着乐岫半晌,方道:“无妨,晚辈还有事,夫人保重。”说着就抽身离开。
这里乐岫与云风看过信件,大吃一惊。
云风自悔不该无礼,自言自语道:“她竟然拿到了证供?”
沈州青不知所以,忙问何事。
乐岫将信给他看,沈州青看完震怒,将信还给云夫人,提刀就出来,命人关门,不许人进出。
乐岫忙喊:“州青先留他一命,带过来。”
沈州青应了一声。不一会,连抡带踢的,将那日送信的内奸踢到灵堂前来。
云风见了人,只觉心头一阵恨意骤然升起,拔刀就要砍下去。
乐岫忙喊:“住手。”
云风道:“一切皆因他起,他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贴在地上求饶说自己也是被逼的。
乐岫道:道:“我云门何曾亏待过你?怎么想也想不到你头上。
“如今曾南已供出你,你把你知道的供出来吧,我不为难你,还许你些钱财,你自己逃命去。否则我只好先拿你的血祭老爷了。”
那人见事败,早吓的魂魄皆丢,听乐岫如此说,哪有不招的道理,便忙道:“我都招。”
乐岫道:“州青,带下去!把这些祸害都给我揪干净。”
沈州青领命拎了他下去。
乐岫又收了云风的刀,道:“风儿,越这时,越要冷静处事。江湖事,很难分谁是谁非。
“那水月人人说她不好,她却帮了我云门大忙。
“她此时才来,想也是怕人看见,怕连累我们被人说闲话,这便是她的心意了。”
云风道:“孩儿知错。”
乐岫将信收起来给他,道:“收好。此事干系重大,要利用好这几份东西,莫叫他们翻身反咬。”
云风道:“孩儿知道,等把内奸都除了,料理完爹爹的后事,我绝不会叫他们再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这夜里,揪出五名内奸,都写了供状,分开关押,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