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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云风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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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在进入湘州地界之时,终于追上了各门各派的人。那云风对当今盟主玄真说道:“也想为盟主、为江湖武林略尽绵薄之力。”

又因神农谷就在湘州地界,谷主伊道尹便请众人前往谷中歇脚,各派只分派了弟子进城中去搜寻梅惊雪与陈青竹的下落。

一干人到了神农谷,伊道尹让谷中弟子参见过武林盟主、副盟主等人,又命备酒席饭食。

一时,招呼众人在大厅吃茶,这时谷中弟子白青方回:“前两天有两位姑娘前来投宿,送了一本医书,说是送给师父的。”

众人一听,吃惊不小。伊道尹忙接过一看,正是《三十六路天罡针法》。伊道尹惊问:“她们人呢?”弟子回:“前天天蒙蒙就离开了。”

伊道尹忙将医书递给玄真,说:“是她们。”玄真接过来翻看了几页又递给慧真。曾顺只问:“可知她们去了哪?”那白青回:“不清楚,只送出谷去了。她们是有什么问题?”伊道尹道:“你先下去忙吧。”弟子领命告退。

医书传回伊道尹手中,伊道尹仍旧翻看起来,独孤仁问:“师父,可是真的?”伊道尹点点头道:“应该是真的。”钟离梦纳罕道:“本以为她不过说说场面话,做做样子,竟然真的送了来。倒是好大的胆子。”

伊道尹把书交给独孤仁,嘱咐道:“你们几人下去誊录几本,给你们师叔公送一本去。别的门派有习医的或感兴趣的都可以赠送一本,这原稿封好,去吧。”独孤仁、百里义、钟离梦领命告退出来。

才出门,钟离梦就被陈雪跳出来一把搂住,笑道:“师姐,你们回来啦。”钟离梦笑道:“做什么,有客在,还不去见过师父。”

陈雪方松开手笑道:“大师兄、二师兄,武林大会热闹吧?有比我师姐好看的姑娘?”说完就跑了进去。

独孤仁道:“该管管了,你也惯得她太放肆。”钟离梦道:“有很放肆嘛?我不觉得。”陈雪进去见过她师父等人后,仍旧退出来找钟离梦他们一道抄书去。

里头玄真接着道:“天也晚了,就留一宿吧,大家也好好休整休整,明日一早咱们就直取须弥山要道,在她们上山前截住就是。”

众人都赞成,又道:“如此最好了。这俩姐妹也忒能绕了,倒像有意牵着咱们一样。还好咱们不过西边的小千山。不然真又白跑一趟了。”众人道:“管她呢,都到了这了,无论如何都要截住她们。是不可能放她们上须弥山的。”

说话间酒菜也已备妥当,大家入席,伊道尹招待众人吃了饭后,不过闲话了一回,便命弟子带着众人下去歇息,不在话下。

现下且说那云风,在白天之时曾派了一人进湘州城去,一则是为了让分镖局的人给家里去信说自己已追上盟主;二则是为了了解自己定的生意策略有没有被送到了,如今执行到何地步了。

这会那门人来到谷中复命,谷中弟子带了来见云风。云风正在山亭中出神,见人来了便问情况。

那门人回说:“前日尤镖头已收到信,只是执行受阻。”云风吃惊问:“为何?”

那人回:“城中起了谣言,是关于少爷的。传说少爷与水月有私情,水月的贴身玉佩赠给了少爷,说你们暗地里定了终身,咱们已委身与冥月湾。总之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云风听了,心下震惊,不自觉摸了摸胸口的屠琈玉,愤懑道:“无耻,可查出谁起的谣言?”那人道:“尤镖头说正查着,不过也是难,谣言皆起于酒肆茶馆,实在不易查清。如今别说新策略执行不下去,连生意也不好做了。少爷,会不会是顺义镖局的人干的?”

云风道:“未必不是,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想办法。”那门人领命下了亭子,跟其他弟子回屋去了。

这里云风心想:“只怕别的地方也是起了谣言,爹爹如今身体不好,若传到他老人家耳里如何是好?难道他们开镖局前就布了谣言?为何是水月?我与水月不过近来在武林大会上才有的交集,玉佩之事别人又怎么知晓?这是要毁我云门。——先找盟主,求一道辟谣令,想必有用,但愿玄真道长念在与爹爹旧日情分上能出手相帮。”

想着,便下了亭子来,匆匆往玄真的住宿走去,才走了十来步,谁料突然闪出个影子,将云风点了穴。云风一时动弹不得,也言语不得。只见那影子一把卷起云风,飞过屋顶,消失在黑暗中了。

恰巧这一切被水月与霜菊、青鸟看在眼里。本来水月也无心睡眠,便出来闲走,在那边山石上坐着看缺月、听清风。隐约间,听闻云风与手下说起谣言之事,却是也与自己有关,又见云风被一黑影掳走。忙与两个侍女跑来一看,哪还见人影?

水月忙命侍女:“喊人。”霜菊与青鸟方喊了起来。众人闻声赶来相问,霜菊对云门镖局的人道:“你们公子被人抓走了。”

谷中弟子听说,吃惊道:“怎么会,才在亭子上,可看真切?”霜菊道:“谁有闲功夫与你闲嘴?”云门镖局的人四下查看,果不见了他家少爷,都急起来。

这时玄真、伊道尹等人也赶来,听说云风被抓,连去向也不明,伊道尹忙命弟子提着灯笼火把散开了找,找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有。

各门派虽不待见云风,此时也都有些心慌起来。白岐山道:“不会是须弥山的人吧,上回杀了咱们那么多人,只怕他们一直跟着咱们。如今知道咱们要去截那两个女孩,又出来作案了。”

玄真道:“别唬自己,大家都在这呢,为何只抓云风一人?”季炎道:“这云风武功不赖,怎么这么无声无息就被抓了?一点动静没有。按理不该。”

伊道尹突然说道:“不好。仁儿,你们今天把医书给你师叔公送过去了?可见着人没有?”独孤仁忙回:“弟子亲自交到师叔公手里才离开的。”

玄真问:“难道是尊师叔的恶作剧不成?”伊道尹道:“我师叔倒是会做出这疯疯癫癫行为来,走,大家且随我去看看。”说着领了一伙人举着灯火到了后山谷那边,众人见山腰上有一崖屋,屋檐上的灯笼还亮着,屋里却是黑乎乎的。

伊道尹仍旧行礼喊了声:“师叔,阿衡前来问安,有一医术问题想请教。”少许,见不答,伊道尹又喊了声:“师叔,阿衡求见!”这时里头突然传出洪钟般的话音,说:“歇下了,有事明日来。”众人听闻,不禁毛骨悚然。

那水月心想:“好厉害的内功!只怕再过几辈子也是赶不上了。”

伊道尹又喊道:“今日得了本医书,有几处不解之处,师侄睡不着,可否容师侄上去请教请教?”里头回:“请教你带这么多人来做甚?搅我清梦,是觉得我打不得你屁股了?”

伊道尹一听,热着耳刮子道:“师叔说笑,今日请了武林盟主和各派掌门执事到谷中做客,正好盟主他们也想拜访拜访师叔,因此阿衡斗胆带了一起来。”玄真忙道:“在下墨山玄真拜见前辈,搅扰前辈清梦,还望海涵。”

半日,不见里头有回复。伊道尹也只摇摇头道:“咱们回去吧,再派人四处找找看,若云少侠在师叔这倒不会有生命危险。”玄真等人也是这话,正待要走时,里头却回说:“怎么又变找人了?”

伊道尹忙回道:“原是山中一名客人丢了,想着会不会是师叔请了来做客,因此想来问问,若不在,我们也好他处找去。”里头回说:“你俩上来。”伊道尹回了声:“是。”便与玄真一道飞了上去。

两人站在屋檐下,伊道尹行礼说了句:“师叔,我们进来了。”见里头不应,便推门进去,取了火折子吹燃,把灯架上的油灯都点了起来。

玄真早见一人精瘦如猴,须发灿白,坐在床上,只披着单衣,袒胸露乳的,眼冒金光地盯着他。玄真见之,不禁打了个寒战,忙向里作揖道:“晚辈墨山玄真拜见方老前辈。”伊道尹点好灯也忙行礼道:“参见师叔,打扰师叔清梦了。”

他师叔懒懒说道:“找吧。”伊道尹忙回:“岂敢。师叔说没有便是没有。”他师叔忽地大吼一声:“找!”两人被吓了一跳,只得忙四下看了看,也不敢真的细找,便回道:“人果然没在师叔这。”

这时方洛问玄真道:“你就是武林盟主?”玄真回:“是,大家抬举。”方洛又问:“拂道满与你什么干系?”玄真恭敬回:“是晚辈师祖。”方洛道:“拂道满的徒孙当武林盟主倒也说的过去,不要有负了你师公盛名。”

玄真回道:“谨记前辈教诲。”伊道尹道:“那师叔歇着,我们就告退了。”方洛突然又道:“床底还没有找,找完再去。”伊道尹忙道:“不敢。”他师叔只盯着他不说话。伊道尹没法,只好过去蹲下看了一眼,道:“并没有。”方洛却道:“你是自家人,盟主才公道。”

玄真会意,忙也上前看了一眼,仍旧回:“没有,打扰前辈了。”伊道尹道:“师叔早些歇息,师侄告退。”他师叔突然又恼火训斥起来:“歇什么歇,哪还有睡意,被你一搅,睡意全无,赶紧滚,下次再带人来,我打断你的腿。”伊道尹连声答应着,与玄真退出门外,顺手合上门便飞身下去了。

云门镖局的人忙问情况,伊道尹道:“人不在,咱们再找找。”这话更叫众人心慌起来。

把人分成十几组,在谷中弟子的带领下四处寻找,寻了大半夜也没见人影,只好说“歇下,天亮再找”。云门的人也没办法,急得直跺脚。水月也是一夜不曾合眼。

那方洛见人走远后,翻开床板,把云风拎了出来,笑着嘀咕道:“两个呆货,还想在我这里找人。想不到你竟然不是我谷中弟子,那只能委屈你了。‘既来之,则安之’嘛。”此时云风早被他点晕了过去,只能任由他摆布。

原来,方洛得了《三十六路天罡针法》,便仔细钻研起来,一时入了迷,便想抓个谷中弟子来试试,因此云风这才被当成谷中弟子误抓了来。

不多时,云风渐渐醒了过来,只是仍不能动弹言语,不知此间是何地,此人是何人。又想起有急事要找玄真,心急如焚,想自行冲开穴道,试了半天根本无济于事。

方洛见状笑道:“别费劲了,我封的穴,神仙来了也解不开。放心,我不会伤你性命。来,把药喝了,喝了我就放了你。不喝只能在这陪我了。怎么?想说话?可以,不过你不能喊,否则从此就再也不能说话了,明白?”

云风极力地动了动眼睛。方洛方把他的哑穴给解了。云风咳了两声,压着火气问:“你是谁,快放了我。”

方洛道:“好好,先把药喝了先,不然你也走不了。我本来是想抓谷里的弟子的,谁知道你不是。这也不能怪我对吧?咱们得讲道理的,你来我家,也不跟我打招呼,这是不对的,所以我才误抓了你,只能怪你时运不济咯。”

云风道:“伊谷主呢,我要见他。”方洛道:“见他也没用,这里我说了算。”云风道:“你先放了我,我办完事,你想怎么着都行。”方洛道:“你当我傻啊,你走了,我还得找别人。”说着捏着云风的鼻子,把药灌了下去。

云风登时只觉五脏六腑翻滚撕裂般疼痛起来,撕心裂肺地问:“你给我喝的什么。”方洛笑道:“毒药咯,放心,死不了。我会替你解??”话还没有说完,云风已经疼晕了过去。方洛忙用医书里的方法替他解毒,到了鸡鸣时分,云风身上的毒已全解了去,只是仍旧昏睡着。

方洛见识了这医书的精妙,激动不已,在屋里光着脚踱来踱去的。半晌,鞋也不穿,一路就飞到独孤仁的卧房,将独孤仁拍醒。独孤仁才睁眼就见他师叔公盯着他看,魂都吓没了,惶恐问:“师叔公找仁儿什么事?”

方洛问:“那本针法谁写的?”独孤仁回:“我也不知道,就是两个姑娘送给师父的。师父叫我抄一本给师叔公。”方洛道:“两个姑娘?快,带我去见见。”独孤仁道:“她们前天就出谷了。”

方洛想了想道:“你去找回来,说我想见她们。”独孤仁道:“师叔公啊,我哪有那本事去找人来啊。你想见,你老人家自己去啊。”方洛怒道:“怎么,你敢嘲笑我?我要能出谷,还用得着找你?”

独孤仁忙道:“不敢不敢,徒孙一时失言,只是??”方洛道:“没有只是,找不来,你别回来,以后你也别想当谷主。”说完就走。独孤仁愣在床上愁眉苦脸,至天亮时钟离梦过来喊他吃早饭,他这才下床洗漱。

方洛回到崖屋,见云风还睡着,便开始给他煎药,煎好了,一勺一勺给他喂下。至巳时,云风方醒过来,穴位已解开,自己惊坐起来,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想起昨夜像是做了一场梦。云风忙穿了鞋,取了衣服穿好。

方洛坐在一旁道:“醒啦,感觉怎么样?”云风也不理他,穿好衣服就要离开。方洛闪身过来,横在门前,道:“跟你说话呢,没听见?”云风道:“你想怎么样。”

方洛道:“虽然我抓了你,但也没有害你啊,我还用针法帮你把奇经八脉都打通了,还把我珍藏多年的药煎给吃了,我自己都没舍得吃呢。你是谁家的孩子来着?”云风生气道:“谁要吃你的药?谁要你打通奇经八脉?要么杀了我,要么让开。”

方洛道:“我杀你做什么,走走走。”说着让了个身,云风忙出门,顺着左边悬崖借力飞了下去。方洛道:“浮躁,不识抬举,没大没小,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让人揪心??”嘀嘀咕咕的自己说了半天话。

云风见路便走,走了好一会方听有人喊他,于是顺着声音寻上去,见是水月三人以及谷中弟子。水月见他安然也就宽了心,只问:“谁抓了你?”

云风已料是神农谷的方洛,此时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回了声:“没有。”又向谷中弟子问:“盟主他们呢?”青鸟见他有冷落水月之嫌,便冷笑道:“还盟主呢,除了我家门主,谁理你死活?他们早出谷办要紧事去了。”水月斜了她一眼道:“多嘴。”谷中弟子道:“咱们先回去吧。”说着取出通天响往天上一放,以通知其他人,人已找到。

回至前厅,各路弟子也都纷纷回来,云门镖局的人见云风没事,长出一口气,相问情况,云风也只说:“我没事。”

百里义见人安然归来,便料是他师叔公行的荒唐之举。又见云风未言明是谁撸了他,心底甚是感佩,也只说道:“我奉师父与盟主之命留下寻云少侠。见少侠安然我也就放心了。是神农谷招待不周,还请少侠海涵。”

云风道:“无妨,我们不便久留,这就出谷去,告辞。”百里义道:“且用过饭再走吧。”云风道:“多谢,就不打扰了,在下还有要事要办。”百里义又问水月,水月道:“自然要再叨扰神农谷一顿便饭再走。”百里义道:“应该的。”

于是命人去备酒菜。水月便径直回厅上去了,也没正眼瞧云风一下。云风本要与她道声“告辞”,如今也只好作罢了。百里义便领着云风等人出谷去,不在话下。

水月三人却也没有用餐,不过是见云风对自己冷漠,一时竟较真置气而已。现云风走后,自己也出谷去。百里义回身遇见水月几人,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走?”水月道:“多谢招待,告辞。”说着也就出谷了。

那时早不见云风几人身影。霜菊道:“咱们也快追上玄真他们吧。”水月道:“不追了,去阆阊。”青鸟问道:“去阆阊做什么?夫人知道了会骂的。”霜菊道:“你这只笨鸟,门主的心思在那小子那呢。”水月道:“多嘴。别人拿我名声做文章,我不用去查清楚?”霜菊道:“是。”青鸟道:“那万一夫人知道了咱们没有去找《须弥山经》,怎么交代?”水月冷冷一笑道:“该怎么办怎么办,走吧。”说着拍马去阆阊。

云风离谷后,一路探,一路追,于当晚在一家驿站找到了玄真他们。附近有许多露营的各派弟子,云风一看便知是从火山镇赶来的人,在此处汇合了。

下了马,云风径直去找玄真,玄真见了他也欢喜道:“你没事就好,不然我怎么跟你爹交代。”云风并没有将被方洛将他抓走一事说出来,只道:“多谢盟主记挂,云风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玄真问:“何事?”

云风方将谣言之事说与玄真听,又说想求一道辟谣手令。

玄真听了,思索半晌,说道:“谣言的事,岂可放在心上?你爹爹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不会当回事的,过段时间也就自然消弭了。再者,若我出了辟谣令,别人会说我看在你爹的份上有意帮你,那时更说不清,只会适得其反。”

云风心想这话未必无理,倒是可以先求一道辟谣令,再请三位副盟主签名,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因此道:“盟主说的有理,我想,若副盟主等人也在辟谣令上签名,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玄真想了想,道:“这倒是合情合理,若你能说服他们签字自然好。”说着便让樊新去请慧真三人前来说话。

三人都到了玄真这,云风参见过,将谣言之事说清楚,望他们出手相帮。

慧真听完却道:“阿弥陀佛,云少侠不必执着于妄言。出个辟谣令倒简单得很,只是今后武林再有个什么谣言,都来请辟谣令,那武林大会岂不成了辟谣大会?云少侠不必介怀于这些个。”

云风见如是说,心已凉了一大半。又听桑子秋道:“方丈所言极是,谣言止于智者,不理它一段时间,自然就散了。”

曾顺虽还不知道谣言是曾南他们传的,但自水月有意于云风后就更不想他好了。如今听闻谣言虽涉及水月,但能让云门镖局的生意受影响,正好有利于自己的顺义镖局,心下早暗自欢喜了,只说道:“将来别个人来请辟谣令,咱们是不是还得去证明谣言是谣言?若出了辟谣令,结果却是真事,如何收场?我不是说关于云少门主的谣言是真的。我们自然相信云少门主是清白的,但此例一开,保不准别人会效仿,云少门主应该想的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吧?”

云风听后,愣了一会,无奈点头道:“是云风考虑不周。恕云风打扰。盟主,云风这便告辞了。”玄真道:“你也不必太当真,若知道谁传的谣,我绝不放过他。樊新,把你房间让给云大哥,现下已没有空屋了。”

云风只道:“多谢盟主,云风这就告辞了,还是担心家父,想回家看看。”玄真道:“那你路上要小心些,问你父亲好。”云风答应着便告辞了去。

次日,云风先回湘州城内,到了分镖局去了解情况。

此回正说“神农谷内云风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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