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裴寂遭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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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也反应过来了，这话要是传到李世民的耳朵里，自己是什么后果都不好说了。
“大人，此话小僧不如不快！”法雅有些醉了。
“凭他如此对待您这样的老臣，就不许别人说吗？他这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意思。”法雅已经收不住嘴了。
法雅说的痛快，一旁的裴寂吓的已经面无血色。
窗外，一名下人走过，却没有停留。
很快，不良人就将这些谈话内容上交给红菱。
这些话传到李世民耳中，让他非常生气，下令杜如晦严查法雅妖言惑众的事实，所牵扯者严惩不贷。
杜如晦略作思考再结合这段时间李世民对裴寂的态度，也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
其实法雅和尚的案件不过是虚晃一枪，李世民的真正目标是当朝宰相裴寂。
裴寂出身名门，家族之中世代为官，仅仅是当过宰相的人就有59位。可谓是世家望族。裴寂虽然是当朝宰相，但是与法雅和尚一样，都是曾经得到李渊和李建成重用的人。
对于新帝李世民来说，前朝老臣犹如一块鱼骨梗在喉中，恨不能除之杀之。
所以在听到红菱的上奏之后，就派杜如晦去调查，很快，这番言论就被证实。
李世民也没有来什么三堂会审，直接让御史大夫杜淹上奏，裴寂密会妖僧，听说过法雅的“妖言”，但是没有举报。一个简单的知情不报的罪名将裴寂下狱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群臣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第二天早朝，多日因身体不适不上朝的太子太师李纲，原尚书左仆射萧瑀等人都纷纷为裴寂求情。
然而，李世民不为所动。
“杜如晦，将法雅口供拿出来。”李世民面色如水，阴沉无比。
杜如晦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法雅口供呈了上来，李世民也不接，张阿难快步走下台阶，双手接住口供，然后移步李纲面前。
李纲知道，既然李世民能做到这一步，应该是证据确凿了。但是，还是接了过去，看了一遍。
这一看，气的他浑身直哆嗦，口中不断呢喃着：“糊涂，糊涂啊！”
一旁的萧瑀刚刚恢复相位，此刻为裴寂出头，纯属就是单纯相信裴寂不会这么说也不会这么做。
可是，看到李纲的表现他知道，应该一切都是真的，于是也就不作声了。
见两人都不再作声，李世民让人将裴寂带到太极殿。此刻群臣都低头不语，不去触这个霉头。
当两名禁军将裴寂带到大殿之上时，裴寂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顿酒。一通聊天，把自己聊成阶下囚了。
这边张阿难已经将法雅的供词递给了裴寂。裴寂看完直接软倒在大殿之上。
”裴寂，您可知罪？“李世民沉声问道。
”臣，认罪！“裴寂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是白费。
人家就要搞自己，这个大不敬之罪已经是铁案了。不认不行。
于是，李世民大笔一挥，裴寂被免去一切官职，食邑也被削去了一半，回乡养老。
裴寂一听要让自己离开长安，急忙站起来求李世民。
”陛下，臣酒后失德，罪有应得，悔不当初。只是，臣恳请陛下能否让臣留在长安，为自己的过错弥补一二？“
李世民这下可逮着机会了，把裴寂从头数落到脚：“以你平庸的能力和微薄的功劳，本不可能有今天这么高的地位。只不过因为太上皇对你好，你才坐上了首辅之位。”
“武德时期，政治法律方面的纰漏、谬误极多，官员作风松弛，施政紊乱，身为首辅的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还是看在当年旧情的份上，不对你处以极刑。让你回归故里，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世民的这番话不仅说得重，而且很难听。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当时那种情况确实和裴寂的不作为有关系。
裴寂听了这番话，心知多说无益，只好颓然接受，谢恩之后离开太极殿回家收拾东西了回老家蒲州。人生至此，裴寂也没有什么奢望了，只想着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裴寂的离开是必然的，因为他挡了李世民的道。
如果是其他事情李世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付突厥这件事，是李世民势在必行的，当年渭水河畔的耻辱不能不洗刷。
渭水之盟是李世民一直深藏在心中的痛。这件事情文武百官都知道，只有裴寂头铁非要和李世民碰一下，最后被撞的头破血流。
现在，裴寂被贬，朝堂之上已经没人敢阻拦李世民了。
当然，武将除外，他们巴不得天天打仗。
”诸位爱卿，突厥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盟约扰我边境，如果继续隐忍恐对我大唐威仪不利。朕准备借此机会反攻突厥。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见解？“李世民轻声说道。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李世民的态度，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李世民不是在和他们商量，而是在通知他们。
”陛下，臣觉得必须出兵！“尉迟恭对于打仗，那绝对是狂热。
”臣附议“秦琼道。
”臣附议“程咬金
李世民看着武将这边，一个个的都跃跃欲试。心中高兴。
再看文官这边，长孙无忌抬头和他对视一眼，然后也拱手道：”陛下，我大唐今年丰收，粮草充足，兵甲满库，足可一战。“
接着，房玄龄，杜如晦，唐俭，等人都一一出班附议。
李世民心中高兴，暗道：看来拿下裴寂这招敲山震虎还是真好使。
”好，既然如此，兵部，工部，户部准备一切战需品。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可能办到？“
”臣，遵旨！“段纶，戴胄，侯君集齐声应道。
看着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李世民心中高兴，当然，他不能表现出来。
”今日开始停朝三日，商议出兵事宜。各部全力保障此战供应，但有懈怠者严惩“李世民道。
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