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情报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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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先生忍不住道，“你确定？”
“当然。”安德说着，拿起桌上的羽毛笔，蘸了些墨水，在纸上准确又快速的画了起来。
灰蛇先生也本有些怀疑，但他看到纸上渐渐出现了市政楼的大致结构时，开始沉默。
安德的手速飞快，若不是需要不时蘸一下墨水的话，他用的时间还能更短。
十多分钟后，市政楼的平面图、剖面图和各层俯视图都出现在纸上，甚至连密道和暗室都标出来了。
正如安德所说的，这笔钱花得很值。
两人愣愣看着这三张地图，虽然理智告诉他们这有些荒唐，但超凡者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三张地图都是真的。
“市政楼当初不会是你设计的吧？”海鸥先生忍不住道。
“谁知道呢。”安德模棱两可。
这个人来历不简单……两人心里升起忌惮。
安德又在纸上写下市卫队的巡逻时间和市政楼内值班人员安排表之类的情报，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写这么详细就可以完成这场交易，不过……
“祝你们的事情顺利达成！”安德真心实意的表达祝福。
然而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总有一种自己是马戏团台上的猴子的感觉。
由于金塞特目前还是以金属货币的形式来流通，两人身上不可能带这么多金币，但也有另外一种不透露身份就能交易款项的方法——通过银行签发给客户的存款票据。
由于没有计算机这种方便东西，加上能存钱进银行的通常都是有钱人，所以银行采用整取整存方式。
比如，以100金塞特为单位，每存入一百金币，银行给你签一张票据，存一千金币，就是十张票据。
有多少张票据就证明你在这个银行存了多少钱，如果丢失，概不补发。
当然，有些大富豪由于存的钱太多，也可以以一千金塞特为单位签票据。
这些票据通常都是不记名的，因此可以方便的转赠给其他人。
灰蛇先生和海鸥先生各付了五张一百金塞特单位的票据给安德，三人离开了小房间，坐回自己位置。
此时，交易阶段已经达到了尾声，于是经过午夜先生询问一圈，确定没有人想要交易后，便进入下一个流程：
信息交流阶段。
这个阶段中，除了聚会的组织者午夜先生，其他每个人都要说一个与非凡事件有关的情报，内容不受限制，你说某某某非凡者昨天晚上在某某夜场找了个女郎都行，但不能是报纸上刊登的众所周知的信息。
“魔药协会内部近期在组织人，准备向议会抗议赤崖海岸的工厂把废水排到海里。”蜘蛛女士率先开口道。
“呵。”雪松先生冷笑一声，“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干了。”
随后，他又道：“下水道的食腐鼠近期又泛滥了，估计再过不久官方和教会又要组织人去清除。”
食腐鼠，一种弱小魔物，正如它的名字，喜欢食用腐烂的肉类。
不过他们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而且还是雌雄同体生物，如果跑掉一只，过不了多久又要生出一大窝来。
“这些恶心的小东西真是烦人的要紧。”玲兰女士的语气蕴含明显的厌恶。
她接着道：“奥摩拉拍卖会前两天又进了一批货物，据说有神耀纪元前的古董。”
自人类在神明的帮助下，将诡异生物赶尽杀绝后，将当前人类统治世界的时代称为神耀纪元，今年便是神耀纪1573年。
神耀纪元前便是诡异生物在大地横行的时代，又被叫做“黑暗时代”。
接下来其他人纷纷说了一些与非凡有关消息，最后轮到了安德。
他想了想，说了一件这几天在罗丁堡乱“看”时看到的事情：
“这几天我经常看到有人半夜往东海湾那边扔尸块哎，是你们当中认识的人吗？告诉他别再扔了，食人鲨都快被他引来了。”
食人鲨也是一种魔物，经常成群结队，数量聚集的多了，甚至敢攻击大船。
其他人都沉默了，灰蛇先生尴尬的开口道：
“可能是哪个帮派的人在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匿名举报给治安局或教会就好……”
“教会？”安德道：“我看见那人就是从教堂出来的，你确定吗？”
聚会中一片死寂，最后，午夜先生打破沉寂开口道：
“聚会就举行到这里，从我右手边开始，离门最近的那一个先离开，五分钟走一个。”
“‘蒲公英’先生，你最后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没敢忤逆午夜先生的意思。
排第第一个的银鹰先生犹豫着起身，往门口方向走，经过安德时低声开口道：
“‘蒲公英’先生，你不用详说，就告诉我那人是住城北的吗？”
“不是。”安德回答。
他人明显松了口气。
“谢谢。”银鹰先生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剩下人经过安德时也差不多问了类似的问题，不过都没有详问，他们知道这个消息能够卖大价钱，问的太多了，估计会被安德拒绝回答。
但他们不知道，安德压根就不在乎这个消息，他知道的劲爆消息还有很多呢。
当偷窥狂虽然不道德，但确实很爽，就是有点费信仰点。
待地下室中只剩下午夜先生和安德时，午夜先生又开口道：
“‘蒲公英’先生，请等一下再走。”
早有预料的安德并没有挪动身子，而是就这么看着午夜先生，等着他开口。
“‘蒲公英’先生，我也不多废话，之前我说的小事就算了。”
午夜先生敏锐的察觉到安德的不简单，他怀疑安德极有可能是某个隐秘势力的成员，甚至实力也不一定仅是一阶。
“我愿意出两百金塞特，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教堂的。”
“成交。”安德干脆道，“是城东的天空教堂，身高在一米八三左右，男性。”
“天空教堂……”午夜先生低头思索几秒，似乎在与记忆中的人对号，最后他点点头，干脆利落付了两张票据。
一趟下来赚了一千二……安德心情很愉快，和午夜先生告辞。
他很快回到钟楼，把今晚的收获放盒子里小心收好，便躺下休息，等待第二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