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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不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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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醒来时,睡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布局格外简约冷淡。

窗帘也是冷色系,特别遮光。

虽然环境陌生,但是鼻息的味道很熟悉,心格外安定。

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时愿赖了两分钟床才掀开被子起身。

穿着袜子踩在木质地板上,时愿开了房门。

阎曜听到动静,从沙发上侧眸看向房间。

指尖从手机屏幕挪开,眸光看到女孩没穿鞋的脚,他走到时愿面前,把人抱到沙发上。

时愿勾着他脖子,眼神透着暖意。

男人西装和大衣被换下,一身灰色的休闲居家服怎么看怎么少年气,眉眼恣意随性,帅到撩人而不自知。

阎曜亲了亲她唇角:“睡饱了?”

时愿坐在他腿上,点了点头。

她刚刚看了手机上的时间,都下午五点三十七了,睡了近四个小时。

“今天骑不了车了。”

阎曜抱着人,挑了挑眉:“你那车技跟谁学的?”

时愿听他散漫嗓音,想了想说:“高中时跟学长学的。”

没穿书前那个世界的学长。

阎曜想到俱乐部那天,黎昶一直在鼓励小姑娘,轻哼:“黎昶?”

时愿摇了摇头。

“晚上有安排?”

阎曜本想等她睡醒了带她去夜骑。

今天天气不算好也不算差。

陆珺正好打来了电话。

询问她出发了没。

“要去外婆家吃饭。”

她自小养在时柏瀚和陆珺名下,也随了时嘉霖喊翁帆和陆以煊外婆和外公。

时愿主动地亲了亲阎曜的唇。

阎曜没让人退出怀里。

箍着她的腰,加深了吻。

空旷的室内,陆珺的电话再次打来。

强势掠夺的吻让时愿无法呼吸,空气里的靡靡之音让时愿白皙的脸染了玫瑰色。

阎曜磨了磨她的唇瓣,食髓知味。

唇撤离毫米之间,时愿恼怒地用力推了推阎曜。

阎曜没动,移开唇,笑得极坏。

就着被压在沙发的姿势,阎曜划过屏幕,帮时愿接了电话。

“安安,舅妈过来接你,才想到你今天没开车。”

时愿被阎曜的目光烫到,嗓音低哑:“舅妈,你等等,我微信发你位置。”

匆匆挂了电话,微信点了位置发给舅妈。

‘雾水岸’,时愿总觉这个位置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禁锢着她的人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

时愿耳根红透。

阎曜没再欺负小姑娘,松开禁锢着她的手,懒洋洋起身去玄关处重新拿了双大码的拖鞋穿在她脚丫上。

时愿头也不回地去了房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阎曜闷笑,盖上电脑,把玻璃杯的水一饮而尽。

房间里,时愿摸了摸唇。

这人怎么这样。

亲完人还要给亲后感。

在房间里磨蹭了十几分钟,时愿盘着腿给管汐悦发消息。

管汐悦表示今天要和她一起过节,多晚都等她回去。

舅妈过来时,时愿已经和阎曜出了电梯。

兜里被塞进了把钥匙。

少女乌黑瞳仁恢复了平静,唇也不再红肿。

“这套平层是高三家里人送的,今天是第一次过来,每周都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住户信息刚刚把你的录入了进去。”

时愿低着头,捏着钥匙抬头看阎曜:“你是不是想对我做坏事。”

阎曜睨着时愿,眉间漾着痞劲儿:“想。”

坦荡而直白。

时愿用力的捏了捏钥匙:“钥匙留下了,但是我肯定不来。”

阎曜挑眉,听着她硬气的话语:“不想睡我?”

时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凝着他无可挑剔的脸,时愿被激起一身反骨:“睡,现在就睡。”

阎曜慢条斯理地牵起她的手:“那晚饭不去吃了,我们回去。”

看阎曜当真了,时愿挣脱他的手,蹭蹭地往前跑了几步。

恰好陆珺开了车到楼栋下面,时愿开车门关车门一气呵成。

陆珺好笑,朝着少年摆了摆手。

出了‘雾水岸’,时愿身影笔直的贴着软椅。

陆家别墅。

时嘉霖时不时看向院子里。

陆以煊从车内下来见到外孙,脸上先笑开。

时嘉霖午饭结束后就被陆珺送到了翁帆这,少年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拔了一下午草。

看到是外公,时嘉霖收回视线,喊了声外公。

陆以煊看着自己种下的韭菜全被拔了,心疼坏了。

“乖孙,别拔了,那不是草,是韭菜。”

这些韭菜可以炒十几盘韭菜炒鸡蛋。

时嘉霖无辜地看向外公。

陆以煊也没换衣服,先是把地上的韭菜全拢在一处。

“嘉霖,我记得之前专门教你认过韭菜,怎么还是把它当成草了呢?”

时嘉霖坐在地上,看了看草又看了看像草的韭菜。

爷孙俩择了小一堆韭菜。

时柏瀚和陆珺一前一后到停好车。

屋内,翁帆饭已经摆上餐桌。

时柏瀚带了好酒给岳父。

陆家老大和老二一个在国外一个在C市,晚宴就女儿和女婿一家。

时愿碗里被夹了一个大鸡腿。

陆以煊瞅着小姑娘没什么肉的脸:“可不兴减肥,本来就没什么肉,别光吃素菜。”

闻着香喷喷的韭菜鸡蛋,陆以煊也给时愿到了一小酒杯白酒。

“陪外公喝点。”

时愿的酒量还可以,也没推辞。

翁帆笑骂了句:“有柏瀚陪你喝还不够,非得拉上小辈,酒鬼。”

时韫艺操控着轮椅从二楼通道下来。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惨白的脸强撑起一抹笑。

“爸爸妈妈,安安姐。”

嗓音柔和,带了些讨好。

翁帆放下筷子,语气严肃,不似对时愿说话时的温柔:“不是不吃么?”

她已经让阿姨去问过,得到的回答还是和前两天一样。

不吃。

时韫艺低下头:“吃的,我饿了。”

这是时韫艺绝食的第三天,翁帆并没有跟女儿说这些。

既然把时韫艺接了过来,她就没想过让女儿再多操心。

时柏瀚看向女儿,神色平淡:“饿了就过来吃。”

阿姨摆上新的碗筷。

看到陆珺筷子夹起的鱼,时韫艺脸上划过一丝笑。

妈妈还是在意她的。

鱼块被夹进时嘉霖碗里。

时韫艺脸色又白了些,低下头,猛扒了几口饭。

时嘉霖不是最讨厌吃鱼的吗。

时愿抿了抿小盅里的酒,眯了眯眼睛。

时柏瀚把酒转到时愿面前:“自己倒。”

酒香而醇,格外好入口,她不喜欢喝白酒的人都觉得格外好喝。

时柏瀚喝了口酒:“这酒叫九光杏。”

时愿看着酒坛,换了个大点的酒杯:“饭荐七白蔬,杯酾九光杏。”

陆以煊点了点韭菜鸡蛋:“吃这个,好下酒。”

吃完饭,时愿贪杯,也不要菜又饮了一杯。

陆珺戳了戳时愿眉心:“这酒后劲大,你这小酒鬼。”

陆以煊晃了晃酒坛:“来,还有三杯的量,咱们仨一人一杯。”

时愿举着杯子忙去接。

翁帆乐得不行。

时愿这酒量也是陆以煊带出来的。

时柏瀚放下酒杯:“你们俩分,我这阵子喝酒喝得太多了,不馋这口。”

时愿看外公倒完一杯,想着杯子装不下:“要不我拿坛喝。”

陆以煊把酒坛递给她。

站在旁边的阿姨也忍不住笑。

陆珺和时嘉霖噗嗤笑。

时韫艺扯起尴尬的笑意,她从未被当作空气过,也从来没被这般忽略过。

看着家人们笑意盈盈,眼泪掉进碗里。

想到外婆前几日说的话,她忙擦掉眼泪。

黎昶到陆家时,看到的便是女孩抱着比脸大的青玉酒坛豪饮。

翁帆看到黎昶,起身随和的问:“小昶,用过饭了吗?”

黎昶把竹篮里的褚橙放到桌上:“陆奶奶,用过饭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阿姨开始收拾。

电视里放着古装权谋剧,陆珺放好瓜果茶点,起了炉开始围炉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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