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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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歌剧在黎明时行至终章。

‘是场完美的合奏呢。’

悄然走进阴影的卡芙卡对着空无一人的剧院做了一个收尾礼，接着回过头来对着庆木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如果你认为完美的话，那暂且就将其视作完美吧。’

庆木双手离开了钢琴，既然对方喜欢支 配，那就任由对方，毕竟这只不过是一场演奏罢了。

钢琴的位置是固定的，清晨温顺的阳光正轻抚在他身上。

‘哼~哼~。’卡芙卡回忆着方才没有一丝杂音的乐曲心情愈发愉悦，完美且融洽，融洽···卡芙卡思考着这个词汇的含义。

‘我可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哦，这样的合奏是我到现在为止最美妙的一次’。

‘我原以为只有你自己那些，才是对你来说最完美的。’

庆木清楚的记得卡芙卡在执行一些任务时的那些乐章——由恐惧与死亡编制的乐谱。

卡芙卡曾经向他描述过那种演唱的美妙，那口吻陶醉而危险，他记忆犹新。

透过那盏高大的落地窗，庆木看到了这座城池的复苏，人们宛如一块块齿轮逐渐环环相扣，现在，他们就要开始运转了。

他回过头看向在阴影中哼着歌的卡芙卡‘有没有一种可能，相较于这些光，我同样更喜欢黑夜一些？’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戏剧性吗？’卡芙卡丈量着她与庆木之间的情景，一道黑色的线条将他们隔在了光与暗的两边。

‘戏剧性···。’庆木不知从何谈起这不知所云的戏剧性，他挥手将歌剧院恢复原状。

‘这就要走了？’

‘要来人了。’

‘你要不顺便带我去见见星？可以吗？’

庆木停住了正要走进门中的步伐，与此同时卡芙卡身旁也出现了一扇门。

看着两人消失不见，免费调光师银狼看着身旁的笑笑浮士德眨了眨眼睛，她感觉自己快要困死了。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睡觉···？’

‘你很累吗？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原本还想带你先去见见那个跟你很像的人呢。’笑笑对不能早点让布洛妮娅跟银狼见面有感到点遗憾。

‘算了。’银狼看着笑笑面色失望有些于心不忍。

‘我其实还不算特别困，先去看看也不迟，不过有没有咖啡？’

‘有。’浮士德从游戏背包中拿出了一杯咖啡，这是姬子请他喝的。

······。

‘这里是裂界？’走出门外，卡芙卡感受着周围熟悉的气息有些意外，相较于正常星核所产生的裂界侵蚀，像是面前这种级别的就要罕见许多。

‘这里的星核存在了七百年，参与过令使陨落即便的战争。’

‘哦？有令使陨落，岂不是说这颗星核有令使级的权能？’

‘不会，那是位存护令使，在这座城池彻底沦陷之前星核无法侵蚀存护的造物。’

庆木将目光投向了星那里，布洛妮娅，星，希儿，三人正一同探索着裂界，看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卡芙卡双手共同支撑在一根铁栏杆上面，在下面便是正在找东西的星。

‘她们在找什么？’

‘不知道，但无非是在搜寻些物资。’

在这片裂界中，数个新生的枝芽从阴暗的角落中萌发，仅是一瞬间庆木便完成了对这片空间的接管。

在下面的星方才解决掉一个不知好歹的裂界生物，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蕴含了复杂情感的注视，她不自觉的回望过去。

空空如也的平台上是泛着昏黄色光线的老旧灯光，这些灯破旧而斑驳，但依然在裂界的影响下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星有些怀疑自己方才那是错觉，先不说这样危险的地方恐怕除了裂界生物会有什么人。又有什么情感能让被注视者感受的如此强烈？

错觉···星忽然看到了角落里一棵翠意盎然的幼苗。

‘你大意了，如果被发现的话会很麻烦。’庆木看着丝毫不做掩饰的卡芙卡如是说。

‘我给她们下了心里暗示，按理来说，星不会发现才对。’卡芙卡眉目间似乎也有些疑惑，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微微一笑。

昏黄的灯光忠诚的照耀着空无一人的平台，只是地上折射出的影子还是暴露出了有人存在的事实。

灯光忽的闪烁了一瞬，两个影子也只留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