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偷鸡盗酒,醉在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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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密室之中异常的安静,中年人模样的魔主此刻已经收起暴躁易怒的模样,他端坐在藤椅上,双眼神光涣散。
他身后的乌鸦则是抱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静默。
此刻的皇宫之中实在是太热闹也太危险,人间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居然离奇地凑到一块,这样的盛况,这人间百十年不得一见。
一个少年?巨大的因果牵连?魔主眼睛忽然瞥向一边的青铜残剑,冷声道:“他们既然想要把水搞浑,那我就也踩上一脚,通知螟蛉卫,散人间!”
竹亭里,林木木随意坐在靠近柳如烟的竹椅之上,虽然以在场所有人的修为境界自然不必太过畏惧日月交替之间的那一点寒毒,但是林木木仍不放心,看着竹亭不大,他干脆以道法凝聚天地之气形成一道隔温罩。
此时日出得晚,他做完一切时东山之上才喷薄出软软的一圈红光。林木木脖子上的龙鲤鳞片的赤红光芒此时已经暗淡了许多,只有淡淡的一层,如同那朝阳一般。
林木木有些不解,解下吊坠放在手上把玩,偏过头去问道:“娲娲姐,这几片鱼鳞究竟有啥用处?”
娲娲姐迅速从脖子绕到手臂之上,“笨蛋,这可不是一般的鱼鳞,这是准备化龙的龙鲤的鱼鳞,因此可以模糊称它作龙鳞。”
经过娲娲姐的一番口舌林木木这才知道,原来鱼化龙并不是单纯靠一股逆天而行的勇气与毅力就万事大吉,若想化龙成功还需要一丁点气运。
多少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努力的人最后还是倒在了那百分之一的天才之上。同样的道理,那些胸怀大志的凡鱼同样是失败在那百分之一的气运之上。
鲤鱼脱胎成龙鲤,其本身就身负巨大的气运。
如果气运再盛一些,一跃化龙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说所化的都不是真龙,但是从鱼化为龙无论如何也都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林木木摩挲着手中的龙鳞吊坠,它一会儿如鱼鳞一般冰冷一会儿又像美人的肌肤一样温软。
林木木仍在出神,一直温软的美人手臂忽然触到他的脸颊上,那种温软的感觉一下子把林木木拉回那个像大床一样的马车里。他一激灵往旁边猛撤了一步却一屁股坐在瘫软的清水怀里。
清水原本睡得正香,忽然间一个屁股坐下来也被吓得惊呼出声。谷舞的修为最高,感知能力也最为敏锐,清水的这一声尖叫已然将他惊醒。
谷舞循声看去,只见林木木仍旧坐在尖叫的清水的怀里,顺着林木木目光看去,柳如烟的手仍停在半空中,脸上是莫名的笑意,嘴巴微张,似是要说些什么。
谷舞看着这有些扑朔迷离的关系,左眼眼皮跳动了几下,咳嗽两声才开口道:“几位这是?玩啥游戏?”
林木木回过神来,不断地给清水道歉,清水捂着嘴笑道:“没事啦,我刚刚梦见一只超级大的大公鸡,这么新奇的东西,我正想上去好好格物一番呢,谁知道那大公鸡还下了一枚超级大的鸡蛋,刚好就落在我的头顶上。”
清水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比比划划起来。
“一大早的就被这疯丫头吵醒了,一醒来听到的就是什么公鸡下蛋的奇怪话。”
苍苍不枉为一族的公主,说话温软可亲,走起路来也同样是优雅耐看。苍苍有魔族人的一大特点,那就是屁股大,而且她的大得恰到好处。她的身材完美地贴合绝大部分男人的审美点。
前凸后翘,腰细纤纤,而且一切并不夸张,是一种自然的美。
苍苍慢慢坐到清水身旁,轻轻拉拢起她的手,有一些冰冷,苍苍又帮她捂起手来,巧笑道:“你这丫头是不是还惦记这宫里那只报晓的公鸡呀。”
清水趁势躺在苍苍怀里,小声道:“它追着我屁股啄了那么多下,今年我想多撒点孜然。”
苍苍一笑,软声道:“好,今晚我们就捉来烤了。”
清水似乎听到一个意外的回答一样蹭的坐直了,盯着苍苍的眼睛道:“苍苍姐你每次不都说那是魔主大人好不容易捉来给你的嘛,怎么今天舍得吃掉了。”
苍苍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伤。
清水一扭头忽然笑道:“我明白了,手上拿不完的东西当然得放在肚子里啦。”
众人皆是一笑,可是随即又都沉默起来。
柳如烟率先开口道:“我们虽然都在长安城待过,可是长安不比楼兰,深宫大院的,我们可都还没见过那位小郎君的面呢。”
谷舞急不可耐接话道:“很是英俊神武。”
“比大剑客裴柳如何?”
听柳鹤兰那么一问,谷舞思索再三方才缓缓开口道:“不相上下。”
柳如烟接话道:“那样的话可配不上我们的苍苍,这些年追求我们苍苍的人可是从楼兰排到了长安。”
当残月彻底接了艳阳的班,皇宫里的看门狗也接替了报晓鸡的班。高高的围墙之上,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正打着盹,他没注意到有一个隐匿了身形与气息的少年正一步一步紧逼而来。
它的喉咙忽然一紧,高声报时了无数遍的好喉咙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以后也不能再发出一点声音,它最后能发出的只有阵阵浓郁的香气。
香,实在是太香,以至于谷舞布置一道隔绝气味的剑阵,人间少有的剑痴竟然为了安心吃上一口烤鸡而牛刀鸡用。
剑阵里此时只有四个人,少了一个少年郎林木木与一个有少女心的疯丫头清水。
他们如今正在皇宫的酒窖之中,与林木木的手足无措相比,清水就如同回家一般轻车熟路。
“快点走,越往里面年份越高,最里头的那几坛才是最好的。”
清水说着就往深处走去,林木木借着微弱的光却偶然瞥见存放酒坛的缺口处摆着一坛特别的酒,并不是味道特别,而是名字很特别。
“女儿红?”
林木木喃喃道,随即一招手就收入纳戒之中。
高楼之上风很清,炉中的火很弱,北风从炉口吹入,炉中的炭火便像心脏一样忽明忽暗地跳动起来。